他薄唇紧抿,眼神变得可怕,犹如来自地狱的魑魅。六年前是他们都错了,他们兄弟俩同时遇见的她。可她呢?她从未爱过自己,哪怕嫁给了自己也不爱。轩辕卿凭什么能住在她的心间,他才是她的夫不是吗?“小魏子滚进来……”轩辕烈顿时松开大掌,咬牙切齿的喊着魏公公。魏公公疾步走进了内殿,“皇上……”轩辕烈走到魏公公面前,附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这皇上,怕是使不得吧!”
窦桑纯从来没这么害怕过,轩辕烈是疯了不成吗?她略带凉意的双手摸上被他掐疼的脖子,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身体内传来。“别废话,朕要你办你就去办,及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置喙朕的决定。”
轩辕烈狭长的桃花眼内满是冷厉,吓得魏公公暗自擦了一把冷汗。魏公公不知道去做什么,走出了内殿。此时,寝宫内的气氛变得诡异。“你很快就会知道朕恩宠你是何等的滋味,朕要你从此以后忘记轩辕卿是谁,而你的心,只会向着朕。告诉你,六年前朕就想摧毁了你。你当真以为朕爱着羽纤吗?告诉你,朕谁也不爱。朕要的人是你,羽纤不过是朕用来打击你,刺激的一枚棋子罢了。甚至乎羽纤流产的那个孩子都是朕做的手脚。朕四处派人打听轩辕卿的下落,无奈他就是不肯回来。想了很久,终于知道用什么办法逼他回来。唯有你,只要你有事,他就会二话不说,果断回来了。窦桑纯,现在明白了吗?这一切,都是朕做的。朕要你永远都记住,是生是死你都属于朕。”
轩辕烈蹲下身,笑着握住了她的双手。她突然莫名的感到恐惧,原来兜转了一大圈,轩辕烈打着算盘。谁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而他却把所有人蒙骗在鼓里。怪不得,当年轩辕卿会远走他乡。想来,他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逼迫轩辕卿离开。一下子乱套了,她猜不透眼前的男子,更看不透他想做什么。“你放开我,轩辕烈你好可怕。我要出宫,放我出宫。”
窦桑纯慌乱之中发找回了一丝残存的理智,用尽全力推开轩辕烈。他不为所动,稳如泰山,双臂一圈,将她牢牢抱在了怀中。等待着好戏的上场,“别急,朕会慢慢揭开六年前到底是怎么把你抢回来的。这六年来朕总算没有白白等待。纯儿,你终于露出了本性。朕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有反抗的那一天了。原来是朕想的太悲观了,朕不喜欢你的逆来顺受。就像尚未进宫前,你的笑靥如花和古灵精怪是朕为之倾倒的。懂了吗?”
不,她要回去,不要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真相竟会是这样的。那么六年来轩辕烈处心积虑的要给她难堪,无非为的就是要打击她,击败她。可他不知道,真正的窦桑纯已经死了啊。“放开我,我不是窦桑纯,我不是,我不是。”
窦桑纯情急之下说出了穿越的秘密。轩辕烈越发觉得好笑,“纯儿,别急,朕会让你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纯儿。别用蹩脚的理由来打发朕,朕不是傻子。”
窦桑纯急得哭了出来,就在此时魏公公走进了内殿。他端着一个香炉,把香炉放在了桌上。“退下,守住冷宫院外,谁都不见,胆敢闯进来的,杀无赦。”
轩辕烈站起身,拥着怀中挣扎不停的窦桑纯对魏公公说着。魏公公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窦桑纯,打了个千退出了冷宫。临走前,他还不忘记把宫门关上。桌上的香炉内白烟袅袅燃着,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等下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朕专门为你准备的,六年前封锁的记忆是时候为你开启了,我的小纯儿。”
轩辕烈的眼里充满了浓烈的玩味。他就像一个活捉到了猎物的猎人,磨刀霍霍只为这一天。窦桑纯浑身抖得厉害,豆大的泪滴从眼眶里滑落下来。想起了在现代的遭遇,令她浑身毛骨悚然,颤栗不已。不……她不想噩梦重复。那摆放在桌上的香炉白烟袅袅升起,厌恶在半空中形成几个半圆的圈圈,随着便散开。热,浑身的燥热在莫名其妙的加重,她不安的揣测着,为何热量在身体内急速加剧。心头像是有千万只爬虫在啃噬一般的难熬,她有些站不住,身体虚软,脚步不稳。轩辕烈精壮的长臂一伸,将她圈在了怀中。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如玉的脸颊,脸上迅速染上红霞,有一种酒醉的眩晕,脑袋昏昏沉沉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知道吗?六年前新婚当夜朕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知道你强硬,硬骨头的你让朕不得不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你。可是纯儿怎么办?朕现在不想放开你了,从此以后朕要你清楚的知道你只属于朕一人。”
轩辕烈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漆黑的双眸里染上了炙热的欲望。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放开我,你放手。”
她板着脸,严肃的声音却成了破碎的呻吟。他紧抿着唇,狡黠一笑。将她打横抱起,重重丢在了床榻上。压在她身上,顾不得她的挣扎与哀求。“现在求朕,太迟了。你要是早点低头,就不会有现在的惩罚。如果要责怪的话,你就怪你自己不听话。”
他不由分说,动手解开了她的衣带。素色长衫缓缓滑落,露出圆润雪白的双肩。他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胸前,手指若有似无的挑逗着她胸前的脱兔,不给她翻转的余地。她压制的咬住唇瓣,双手抓上身下的床单。那一股热量在体内不停翻滚,犹如排山倒海袭来的暴风雨。刺激,带着她从未体验过的激情。窦桑纯的脑袋越来越昏沉,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抽离。他褪下两人之间的障碍物,放下芙蓉帐。心动的看着眼前雪白无暇的胴体,他大掌一寸一寸下滑,她的肌肤如同上等的羊脂玉,光滑,让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好热,不要摸,我受不了了。”
窦桑纯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清楚,一个劲喊着热。香炉里的白烟上升的更是快速,似是能读懂人心一般。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双唇相贴,灵舌缠绕在一起。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与香醇,想与她融为一体。禁锢了六年的热情与灵魂在这一瞬间被点绕,炽热的激情燃烧着彼此。两人青丝缠绕,纠结在一起,身体紧紧贴合着,鱼水之欢让彼此双双忘怀了宫殿外的那些人与那些事。他沉沦在她的怀抱中,她堕落在他给的温床中。这一场恩宠胜似当年两两相遇,匆匆一瞥,伊人依旧,难消帝王恩。殿内如火朝天,汗水淋漓。殿外,寒风吹过大地,一室的涟漪吹不散……守在冷宫外的魏公公见到前来寻轩辕烈的羽纤,他急忙迎上前去。“奴才被贵妃娘娘请安……”魏公公腰身一躬,对前来的羽纤施礼。她微微瞥了眼魏公公身后的侍卫,再看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魏公公,一阵不安涌上了心扉。侯在羽纤身后的柳儿不为所动,静候在一旁。“魏公公,皇上可还在冷宫里?”
羽纤声音有些颤抖,故作镇定的问。魏公公没开口,不过是为难的点点头,答案非常明显。羽纤一见魏公公点头,她抓紧了扶着自己的柳儿的手臂。尖锐的指甲,生生掐进了柳儿的皮肉之中,她不敢哼一声。怎么会这样,自从他流产之后,轩辕烈一反常态,不再是六年前的他。窦桑纯都已经被打入了冷宫,理应她应该感到痛快才对,偏偏坐立难安的思绪围绕着她。六年来的安生日子就要结束了吗?不可能,她的后位没夺到手,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失败。狠狠推开了柳儿,羽纤横冲直撞往大门的方向走去。魏公公伸出手臂,阻拦了她的去路。魏公公伸手的侍卫,从腰际拔出佩剑,寒气森森的宝剑对准了羽纤。她一时无言,静静站在原地,双眼冷冷望着眼前的阻扰她进路的魏公公。“放肆,本宫要进去见皇上,你们这帮下作的奴才,还不退下。”
羽纤挑起黛眉横眉怒对着阻拦她去路的魏公公。魏公公又上前一步,那花白的双眼微微上扬。“贵妃娘娘您别为难老奴,皇上有令谁都不得进去,违抗者杀无赦。”
那抑扬顿挫的说话语调,让羽纤一下子成了泄气的皮球一般,没了底气。怎么会,皇上居然在冷宫内,还不得别人靠近。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越想越不安,羽纤朝身后的柳儿使去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撞上前,侍卫不敢与羽纤有所碰触,毕竟她是皇帝的女人,稍有差池,便会掉脑袋。趁着侍卫混乱之中,羽纤大步朝冷宫里面跑去,顾不得额头冒出的冷汗,她只想知道冷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她赶到,轩辕烈正好打开了寝宫的宫门。羽纤停下脚步,喘息不已,气息不匀。轩辕烈身上的龙袍有些皱褶,她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