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超的手下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但看到杜飞居然掏出一把剪刀,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中一个最嚣张的家伙,更是用手里的匕首指着杜飞大笑:“你她马的是个娘们吗,打架居然还用剪刀?!”
另外几人虽然没开口嘲笑杜飞,但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在这些平时就逞勇斗狠的混混看来,当然是匕首和砍刀才算是真家伙,像杜飞这样居然拿着把剪刀来打架的,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看着几人嘲讽的表情,杜飞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暗暗握紧了手里的剪刀。杜飞故意用剪刀做为武器,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受到了当代格斗实战大师陈鹤皋老师的启发,做出的最佳选择。陈鹤皋老师创立的无限制格斗流,可是建国后唯一有多次击杀记录的门派。更厉害的是,那些击杀过对方的弟子全都被判为正当防卫,没有一个负刑事责任的!而陈老师格斗思想的核心之一,就是要用常见的工具作为武器,这样在警方判定责任的时候,就不会有预谋的嫌疑了。所以杜飞才会选择剪刀作为武器,普通人随身携带一把剪刀完全不违法,可要比带匕首砍刀等凶器安全的多!不过陈鹤皋老师的门派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初的事了。九六年的时候,他还在省城的武林广场和人比武,最擅长的招式就是穿着硬头皮鞋踢对手的裆部,几乎每次都能大获全胜。杜飞也算是提前实践一下陈老师的战略思想,看看剪刀到底能不能克敌制胜!“去死!”
双方对峙了一会之后,王超的一个手下按耐不住,大喝一声朝杜飞冲了过来。与此同时这家伙手里的匕首也重重地朝杜飞刺过去,完全就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这些人能成为王超的心腹,并且在几年之后成为和他一起贩卖妇女去南方的骨干,当然全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几人心里都很清楚,今天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警察知道,否则别说坐牢了,连枪毙都有可能。无论如何不能让杜飞活着离开,所以立刻对他痛下杀手!然而这家伙拼尽全力的一刀,在杜飞眼里却是既无力又缓慢,简直没有任何威胁。杜飞轻轻一侧身就避开了匕首,手里的剪刀如闪电般刺向对方的胸口。杜飞恨透这些对高兰施暴的家伙,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剪刀的刀刃完全没入对方的胸口,伤口直达心脏。那家伙只觉得胸口一凉,惊讶地低头一瞧,就看到一股鲜血喷出来。他全身的力气好像也随着鲜血流出来了,立刻倒退了两步,然后就软软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剩下的两人这才知道剪刀的威力,全都紧张地看着杜飞,不敢对他动手了。杜飞可不会放过这两个家伙,一步步地逼近过去,冷冷地道:“怎么不动手了?刚刚你们欺负一个女人的时候,不是很凶的吗?快点,我赶时间,再晚点警察就要来了!”
被杜飞这杀气腾腾的话吓傻了,其中一人颤抖着道:“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逼人太甚!”
这帮人绑架高兰,要不是杜飞及时赶到,还想轮流侮辱她。现在却想靠一句“井水不犯河水”就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杜飞根本不为所动,一步步地朝对方逼近过去。吓得那两人步步后退,很快就来到墙角,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其中一人终于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大喊一声朝杜飞冲了过去。这中垂死挣扎当然无法威胁到杜飞,他轻松避开对方手里的砍刀,然后重重一拳砸在那人的下巴上。这家伙顿时翻了白眼,重重地倒在地上,进入了婴儿般的睡眠。这倒不是杜飞对他起了恻隐之心而手下留情,只是觉得如果真把这几个人全杀掉,会很难向警方交代,还是要留一两个活口的。剩下的那个家伙最狡猾,已经看出高兰在杜飞心目中的地位。趁着他对付同伴的机会,飞快地朝高兰跑去,希望控制住她来要挟杜飞。然而杜飞又怎么可能给对方这个机会,立刻用力把剪刀朝这家伙扔了过去。剪刀在半空中发出尖利的破空之声,准确地射中那家伙的背部,深深地刺了进去。“呃呃……”这家伙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还想反手去够扎在背上的剪刀。然而在努力了几次之后还是失败了,最后颓然扑倒在地不动了。杜飞来到还在抽搐的王超身边,慢慢蹲下身子托起他的大光头,再一次用力砸向水泥地面。随着“咣”的一声闷响,这家伙的后脑再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下比刚才那次更重,王超全身抖了一下,然后就一动不动,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去。“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杜飞小声喃喃自语,起身向不远处的高兰走去。如果王超绑架高兰,只是为了得到奶茶的配方,杜飞也许还会放他们一马。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高兰起邪念。这已经完全突破了杜飞的底线,当然不会对这些人手下留情!杜飞快步来到高兰身边,也不管她全身湿透,一把搂进怀里柔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我来了,再也没人可以伤害你!”
此时的高兰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坚强,紧紧地抱住杜飞,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淌。这几个小时以来,高兰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起伏,到现在终于可以完全放心了。看着高兰委屈的模样,杜飞也很心疼,不由得小声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开了奶茶店,就不会连累你这样了。”
“这不怪你!”
高兰连忙为心上人开脱,仰头看着杜飞道:“这次真的多亏你及时找到我,否则我,我……”说到这里高兰又想起了刚才那绝望的感觉,再次靠在杜飞怀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