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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族观念(1 / 1)

第一次见到陆冽时就喜欢上这个大个子的孩子,她非常希望他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于是,陆冽便将故事的前前后后仔细的讲给了林奶奶听……“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心雅希望你能和那位叫天美的女孩一起吗?”

“就是啊,真气人!难道她不明白,如果我会和天美在一起的话,为什么我还要回来呢!”

继续学着翘嘴巴!陆冽的表情逗笑了林奶奶,林奶奶顿了顿,又稍稍严肃地说道:“不过,陆冽,在外人看来那个女孩的条件确实比我们家的心雅优秀啊。”

“伯母您也这样想?”

陆冽有些意外。“的确,现在这个社会人们追求最多的就是金钱和外貌,而这位叫天美的女孩上次来过这里,伯母也见过,她确实长的很漂亮。”

“这我知道,可是我爱的人是心雅,不需要任何理由。恩……如果非要把我对她的喜爱加上些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喜欢心雅那种不加拘束的不娇柔作真诚而又热情的感觉,这也是我向往的家的感觉,就像伯母您的家一样,每个家庭成员间充满着真挚的热情,整个家里都充满着温馨的气氛。这些不是金钱能买到的,不是样貌可以去衡量的。说实话,伯母,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不,确切点说是初中画室培训时,当我第一次遇到心雅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热情所征服,没想到高中的时候竟会再次遇到她,您不知道我再一次见到她时有多么的兴奋呢!她身上的那种热情所具有的感染力,无时不在刺激着我身体里快乐的细胞,遇到她后,我觉得整个世界充满了阳光,原来生活可以这样快乐!就算偶尔说些野蛮的话,做点野蛮的动作,有点野蛮的想法她也不会指责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让我感到无忧无虑。记得她曾经告诉我,她的愿望就是能在野地里撒欢,躺在纯天然的草地上静静地听小溪的声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当时好想告诉她,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躺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听小溪的声音,一起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伯母,您说,我现在好不容易又能够待在她的身边了,她竟说要让我回到齐天美的身边。我能不郁闷吗?”

“那么,你的这个想法告诉过心雅吗?她知道吗?”

“哦,那道还没有。”

“那你就不能怪心雅了,其实换做谁都会建议你回到齐天美的身边的,不是说心雅不优秀,而是在现在这个社会,大家一般追求的就是金钱和美貌,那位叫天美的女孩这两者都具备,虽然说,心雅不该用俗世的目光来判断你的选择女朋友的标准,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同时又有一个看起来比自己优秀很多的女孩,恐怕很少有人能轻易克服这种与之对比后所产生自卑感的。况且你从来没有和心雅说过她在你心中的重要,还有你所向往的生活,心雅她怎么可能不用世俗点的观点来提醒你呢?我相信心雅不是真心的想让你回到那个女孩的身边,她只是在担心,有一天你万一后悔了自己的选择,才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之前提醒你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听了林奶奶的解释,陆冽心中感到豁然开朗。“恩,阿姨,我懂了,谢谢您的提醒,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啦!”

林奶奶看到陆冽脸上露出的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将宝贝女儿交给他自己心里放心。但是在她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遍,“陆冽,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请你答应阿姨,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对心雅说出你的想法,阿姨也不希望你日后会对自己现在的选择后悔。我出去了,你先休息会。”

“恩,我明白了阿姨,谢谢您!”

陆冽郑重的点了点头。再说陆冽家里,陆奶奶发现儿子留下的便条,上边说他要去找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陆奶奶的心里感到很是恼火,她恼火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只留下便条便不见了踪影,而是因为那个被儿子称作是“让他心动的”女孩,想必一定是个狐狸精!就像当年那个狐狸精勾走了自己丈夫的魂一样的女人,她的丈夫当年也是这么说的——“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

当年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另有所属的时候,一向家教良好的她并没有选择大哭大闹,而是选择默默承受这一切,继续维持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她本来以为只要有了孩子,她的丈夫就能够回心转意,要不是家里的老女佣帮忙,她也许根本就没有陆冽这个儿子。然而事实上,随着儿子的出生,她并没有能够让丈夫回到自己身边,虽然她的丈夫随着儿子的出生后确实会常常回家,但是他完全是在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他依旧不是一个好丈夫。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为了路氏企业的声誉,她从来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她曾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自己的儿子教育成一个优秀的人才,将来一定要让他娶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做自己的儿媳妇。实际上,又很多次,梦里她都很想冲到那个女人身旁给她几巴掌!但是良好的家教让她早就学会了忍耐。此刻,自己辛辛苦苦养育多年的宝贝儿子,竟然也因为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抛弃了自己!不,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小狐狸精的阴谋得逞!她一定要守候住自己的儿子!只有像齐天美这样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她沉思了很久,迅速起身拨打了私家侦探的电话,“喂?这里是华天集团,帮我调查一个人……”从她那握着电话戴着宝石戒指的细白的芊芊细玉手看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很懂得保养的女人,在她的人生观里,女人就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为家务所操劳,只有留得住美丽才能留得住一切,所以她从来不做任何的家务。她一直在等待着丈夫能够发现她那美丽不老的容颜,等待着丈夫早日抛弃那只“狐狸精”……林奶奶走后,陆冽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看着装修简单的屋顶,他也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简陋的房间,窗外不时传来的犬吠声,这正是乡间独有的音符,而这音符比起城市里的喧嚣声,却是显得那么宁静和祥和……这让陆冽感到十分的惬意,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自由舒展,这应该就是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吧?这一整夜,陆冽都在考虑林奶奶的话,想起他和程心雅的种种,当然也想到了齐天美……从小他和齐天美就是同学,加上两家又是世交,齐天美爷爷奶奶经常带着她去陆冽家做客,齐天美的乖巧和聪明深深赢得了林奶奶的喜爱。两家家长常常戏言将来要结亲家。同样的,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至于借什么亲家,年幼的他根本不会懂……后来渐渐长大,他才明白自己对齐天美的这种喜欢仅仅是一种兄妹间的感情,确切点说他对她的感觉只是喜欢,谈不上爱。有的人大概就这样吧,如果对一个人在开始的时候爱不起来,那么以后就算时间再长,他都不会为对方动心,或许这对爱上他的人来说有些残忍。但是这种人如果一旦遇到自己爱的人,付出的感情哪怕是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而陆冽恰巧就是属于这种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在遇到程心雅之前,他还不太清楚男女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到程心雅的出现,才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心跳,什么是“一见你就有好心情”的兴奋感,什么是让人感到甜蜜又让人感到苦恼的“爱”……一直以来,齐天美对他很好,他也渐渐明白天美对他的这种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直到后来发生那件齐天美和程心雅对话的事件,也恰在此之后,齐天美又对自己表白,他才用一种逃避的心理疏远了程心雅。也许外人看来,他好像是和齐天美恋爱了,因为确实,在他受到齐天美的表白后,用沉默回答了她的表白,从某种角度上说,是他的沉默默许了齐天美对他的爱……于是,他们这种在外人看来很是暧mei的关系即使是在国外留学期间也没有间断过。但是,在实际生活中,他和齐天美的关系其实更加像是兄妹,他们彼此间连恋人间的正常拥吻都不从有过,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是柳下惠,他也不是不明白齐天美对自己的好,不是不从试图说服自己去接受天美。在没有程心雅的日子里,好多次他都想说服自己,选择天美吧,从心里接受她吧!但是每次,他都是以失败告终。无论如何,他没有办法去亲吻齐天美的双唇。而每次自己想到这些男女之事,程心雅的笑容总是会及时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所以,在双方家长建议他们订婚时,他才选择了回来,回来看看这个曾让他梦回萦绕的人。如今,令他惊喜的是,程心雅竟然也和自己一样,心中一直挂念着彼此,想想看,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在这芸芸众生中,两个相互喜欢的人竟然经得起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经得起寂寞和空虚的轰炸,彼此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始终坚贞不渝的爱着对方,这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惊喜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舍弃眼前的“惊喜”呢?他怎么可能被判眼前的“惊喜”呢?当然,伯母说的也对,当今社会人们追求更多的是金钱和容貌,好像被历史歌颂了几千年的爱情轮到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开始慢慢落伍了,可是,偏偏他就是颗情痴的种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需要他在金钱和程心雅之间做出选择,那么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程心雅的。想到这里,他除了觉得有些对不住齐天美。枉费了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夜空的星辰东升西落……这一夜就在陆冽的不眠中度过了……直到东方拂晓十分,陆冽才小睡了一会……闻鸡起舞,这是程心雅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当然,程心雅所舞的并非武林之舞,更不是舞林之舞,因为从小父亲就不允许程心雅睡懒觉,每天听到鸡鸣三遍后必须起床锻炼身体,这种习惯从小一直持续到现在,不在家的时候听不到鸡鸣声,母亲还特地买了一直装有鸡鸣声的闹钟呢!她现在的身体还有皮肤比同龄人健康年轻,体型也很漂亮,也正是特意于父亲给养成的这种好习惯。小跑一圈程心雅提前回来了,她早回来的原因当然是那个让她挂念的人啦!昨天晚上自己从陆冽的房间出来后,母亲告诉了自己,有的时候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应该学着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只有这样,两人以后的生活才会越来越美好。她浑身上下还正因为刚才的锻炼散发着强烈的活力气息,她屏住呼吸,轻轻地对开了陆冽的房间,想看看这只懒猫是不是已经睡醒了……成功打开门后,她发现床上的懒猫果然没有醒来,睡梦中还不是的微笑呢!哼!懒猫,大坏猫!梦到什么美事了?梦里都傻笑!程心雅在心里想到。她继续蹑手蹑脚地走到陆冽的床前,看看他额头上的伤,这让程心雅又一阵心疼。这时,随着太阳的升起,林奶奶、林爷爷、谢爷爷他们出去晨练也回来了,林奶奶他们忘记了家里还有伤员,晨练回来的人情绪就是刚涨,回到家里就大声的评论着今天的天气,还有今天的海风、海上情况什么的。呀!这可吓了心雅一跳,她可不想让爷爷奶奶他们看到自己这么早就跑到陆冽的房间里了,要是让他们知道可不是得笑话她啊!快闪!偏偏恰巧,越是慌张越是容易出问题,程心雅刚退后几步,正好绊倒在弟弟的健身转盘上!“咣当”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程心雅的屁股先英勇着地了!紧接着健身转盘旋转着冲向了卧室门口的大门上!“咚!”

这声撞击声可是引起了程心雅家人还有陆冽的强烈注意!糗大了!程心雅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惊吓后马上意识到。果然,还没等程心雅从地上爬起来,谢家全家人都冲进了陆冽所住的房间口。——“发生什么事情啦?”

谢家人还有从梦中惊醒险些从床上跳起来的陆冽不约而同地问道。当他们看清坐在地上的始作俑者时,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看到大家都在看自己的窘态,程心雅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说爱国啊,咱们的小心雅开始思嫁喽,咱们还是早点把她嫁出去吧!陆冽,你说怎么样啊?”

林奶奶等大家停止了笑声后,马上建议到。大家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奶奶!”

程心雅听到奶奶的调侃,更加害羞了起来。听了奶奶的话,陆冽意味深沉地微笑着盯着程心雅,继而又转身看着林奶奶:“奶奶,要是您是打算把她嫁给我,那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不是嫁给我,那我可不同意。”

程心雅没有想到陆冽居然回答的这么有胆量,虽然心里感觉甜甜的,但越发地感到害羞起来“奶奶!您就会取笑人家!人家生气啦!”

边说着边从地上爬起来,想穿过家人阻挡的人群,逃跑出去。偏偏奶奶婶婶们早已看出程心雅的意图,就提前挡牢了门口,“喂喂!人家准新郎都答应了,你还那么着急出去做什么啊!”

说话的是心雅的婶子,她边说边把心雅向陆冽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正巧,她一个没站稳,手打在了陆冽的手背上,这下,程心雅更着急了。林奶奶看到女儿真是有些着急了,赶忙站出来解围:“我看,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就不要再继续折腾心雅了,怎么着她也是咱们家的闺女呢!何况人家陆冽的父母还不知道是什么意见呢!”

“瞧您嫂子,我们怎么可能会舍得折腾心雅呢?是不是啊心雅?”

心雅的婶子脸看向心雅,实际上正用狡黠的目光观察着陆冽的反应。“是啊是啊,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准备准备早饭吧!今天赶早潮,吃过饭后我还要和爱国、忠国他们去钓鱼呢!”

林爷爷也不忍心让自己的乖孙女一直尴尬,于是也帮林奶奶的腔。一家之主都发言了,人群这才慢慢散去,不过大家都是带着笑容散开的,他们从心里都非常希望这两个年轻人将来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屋里只留下了程心雅和陆冽两个人,程心雅刚想抽身逃开,却被陆冽及时的拉住,“心雅,不要走!”

还没等程心雅转过身来,陆冽从程心雅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像个孩子似的将头深深地贴在了程心雅的后背上……这个动作让程心雅不由得打了一个颤,一时间站不稳,坐在了陆冽的身旁,一种莫名其妙的电流从她的脚底飞速流窜到了心窝,然后又在心窝打了几个圈圈又直冲向发梢!程心雅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虽然这颤抖中夹杂着那么点点类似心碎的滋味,但她马上意识到她已经对这种感觉上瘾了,怕是自己日后也会非常怀念这种感觉。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改多好!陆冽在紧紧地拥抱着程心雅,像是生怕她会从自己身旁消失了似的。“心雅,对不起。”

过了良久,陆冽第一个打破了宁静。“恩?”

程心雅还沉浸这奇妙的感觉中。思绪已经飞的很远。“我是说,对不起,心雅。昨天晚上我不该……”“别说了,我也不好,弄不懂你的心就乱生气。”

“我也是啊,再不管怎么说,男人是应该让着女人的。”

……两个人之间的阴霾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天陆冽的身体已经好转,他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在心雅家人的感染下,他清晨也学着着锻炼身体,当然,他现在只能做些简单的运动。有时候陆冽还会跟着谢家的人们一块去赶海去钓鱼,或者去农田看看有没有剩余的庄稼果实,他一直有一种身在世外桃源的感觉。他喜欢极了这种“家”的感觉。而心雅有陆冽在身边,早已忘掉秃顶的烦恼,这一年的秋天在心雅的眼里,不再那么悲凉……陆冽的家里,陆奶奶正坐在偌大的客厅里,豪华的大理石与和田玉镶嵌的茶几上,正摆放着下午侦探公司刚刚给她送来的调查报告:程心雅,女,26周岁,设计学院毕业,目前是……家住向海镇,山后村……看到程心雅的出自渔村,陆奶奶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早就听齐天美说过,程心雅的家庭很普通,而这些条款中最惹陆奶奶注意的是:向海镇,山后村。“她也姓谢……家庭住址刚好也是那里……难道,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会这么凑巧吗?”

林奶奶在心里不断地寻思着。“会有关系吗?”

想到这,陆奶奶迅速拿起身旁的电话,“喂,再帮我查查看,她家还有什么人。查的范围大一点。”

说完后,陆奶奶放下了电话。她暗自继续想到,怎么又是一个姓谢的?二十多年前一个姓谢的夺走了我的丈夫,现在又一个姓谢的要夺走我的儿子!最好你这个程心雅不要和那个狐狸精扯上什么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让你和我们家扯上任何关系的,就算是用尽所有的办法,我也一定要让你们分开!我要让你们都痛不欲生!哼!姓谢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林奶奶每次只要想到那只狐狸精就会心生怨恨,年轻的时候,这种怨恨还不是那么强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她心里的怨恨越来越强烈,有时候她都感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当她冷静的时候,还真后怕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偌大的房子只剩下陆奶奶一个人,陆冽自从上次出去后,除了每天晚上还及时给她一个类似汇报的电话外,几乎没有再过多的消息。好在还有陆奶奶的妹妹,也就是陆冽的小姨,名字叫陈依曼,她常常从海外打电话过来和她聊聊家常。说些奇闻乐事,只有在面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时,陆奶奶才会想起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文静多么和蔼的女性。她的心理总会充满着对妹妹的无限思念和疼爱之情。陈依曼知道姐姐这些年物质生活虽然是非常优越,可是对待感情问题,一直是放不开,她也试图劝说姐姐去试着接受新的感情,接受新的生活,但是始终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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