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乡(1 / 1)

第一次单独地面对面,一种令人兴奋和紧张地的气流在房间内传播,他们各自仿佛都在期盼着什么……嘎!自己在想什么呢!程心雅对自己想和陆冽有进一步的“飘渺的小想法”而感到羞涩不已,于是及时的刹住了脑袋里的模糊地想法,假装很累地对谢陆冽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累了,晚安老公~”这边的陆冽何尝没有和程心雅一样呢!他好想好想拥着程心雅入睡,可是毕竟自己还不是她真正的老公,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他也很温柔的对程心雅说道:“晚安,亲爱的老婆。”

以后的日子,陆冽几乎天天都陪在程心雅的身边照顾她,只要有时间就会给心雅讲他们的过去,当然,陆冽总会很巧妙地回避一些敏感话题。他们也相安无事地度过每个夜晚,不过程心雅常常会催促陆冽回去工作,她觉得,陆冽是一家之主,任务重大,必须努力挣钱,因为他还得养活他还有自己,以后还得养活他们将来的小宝宝。“将来的小宝宝”?这个词让陆冽感到非常的幸福,等到将来他们一定要生很多的小宝宝,然后一大家人和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想到这样温馨的画面,陆冽觉得自己离幸福已经很近很近了……林杰和小琳他们只要一有时间就来陪伴程心雅,给她讲各种好玩的见闻。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医生宣布,程心雅除了记忆还尚未完全恢复外,身体已经康复,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这下,陆冽又开始犯难了,他不知道该让程心雅住在哪,她究竟记不记得自己的家了呢?既然心雅已经好了,是不是应该让程心雅知道实情呢?陆冽怕程心雅看出端倪,独自一个人在走廊上徘徊着拿不定主意。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如果说了,心雅会原谅自己吗?如果不说,对她很不公平,如果不说早晚心雅都会知道实情的,而且到那时候,对心雅的影响更大。恩,还是告诉她吧!陆冽办理好出院手续回到房间,他发现程心雅不见了,开始他还以为程心雅可能是在洗手间里,他喊了几声,不见有回音,也许她有事出去了,但是他等了很长时间都不见程心雅出现,他开始有些着急了,她明明知道今天出院啊,会去哪呢?忽然,陆冽听到洗手间里有哭啼的声音,这哭声好像是程心雅的?“心雅,心雅?!”

陆冽赶紧冲到洗手间,他惊讶的发现洗手间的门被反锁啦!洗手间里德哭声更大了……“心雅,心雅是你吗?你快开门啊!……”陆冽一边敲着门,一边焦急地喊着心雅,她怎么了?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陆冽,你骗我……没有头发的我根本就不好看……呜呜……你一定不会喜欢我了……呜呜……你个大骗子……我不让你看到我这么难看……你也不是我的老公,你为什么要骗我……大坏蛋……我不要再见到你……呜呜呜呜……”原来,刚刚就在陆冽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程心雅事情的时候,医生给程心雅取下了头上的纱布,程心雅自己偷偷溜到洗手间,在镜子里第一次看到自己秃头的模样,她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许她的大脑又受到了刺激,她隐约记起她和陆冽的种种,虽然还没有完全想起她出车祸的那天具体的场景,但她觉得陆冽不是自己的老公。门外的陆冽听到程心雅语无伦次的哭诉,他明白程心雅一定是看到自己的秃头了,好像还想起了些什么。他在知道了程心雅的心病后,心情才稍稍有些放松,他轻轻地安稳程心雅,“乖,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喜欢你了呢?你觉得我是那种只喜欢你外表的人吗?你认为我有那么轻浮吗?”

“……”洗手间里的程心雅有些停止了哭啼,她好像也在考虑陆冽是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于是陆冽又继续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你的头发会长出来的吗?其实暂时的秃顶更好,这样再次长出来的头发肯定会比以前还要漂亮,而且,你现在还可以借此尝试超短发的感觉。这样不是也很棒吗?”

陆冽的话让程心雅很受用。她完全停止了哭啼。“还有,心雅,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老公呢?……”陆冽继续问道。程心雅因为看到自己秃顶,大脑一时受到刺激,忽而有些记起陆冽并不是自己的老公,但是又不能十分的肯定。她看到自己秃顶时的丑态,心里越发的自卑起来,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不肯见陆冽,在门外的陆冽在三地劝说和安慰下,程心雅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可是她依旧害怕陆冽看到自己脑袋,于是她用一条浴巾将自己的头裹了起来,高高地立在头上,看上去像是古代印度人的帽子,她又用毛巾将自己的脸罩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刚才哭红的眼睛,看起来又像是想去打劫的笨强盗,让人忍俊不禁,陆冽强忍住想笑的冲动。他盯着眼前这个可爱的笨女孩。“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程心雅一副很心虚的样子。“哦,哈哈……心雅,要不要我再去给你弄副太阳镜?这样,不管你去哪,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

陆冽“好心”的建议到。“恩,这个办法倒是不错。那你就帮我去买副太阳镜吧!”

程心雅很满意陆冽的建议,她很认真的考虑了下陆冽的建议,她完全没有发现陆冽快要爆笑出来的样子。“哈哈哈哈……心雅,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可爱这么秀逗啊。哈哈哈……“陆冽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你欺负人!你大坏蛋!”

程心雅知道陆冽是故意笑话她的时候,拿起身边的枕头往陆冽身上打去。陆冽一边躲,一边继续逗着程心雅,程心雅因为不能成功地将陆冽“降服”,继续坚持不懈的“进攻”着陆冽。不一会的功夫,整个病房成了羽毛的海洋……程心雅完全忘掉了透顶的烦恼,头顶上的浴巾早就散落在地板上。这两个身上沾满羽毛的人,继续相互追逐着,他们就像孩童一样,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咳咳……”刚进门的主刀医生,被眼前的羽毛迷得有些晕眩,他看清到两个正在嬉戏的人是何许人后,想打断打断他们的嬉戏,又觉得有些突兀。于是乎便在门口干咳起来。只可惜,主刀医生的声音对两个正在兴头嬉戏的人来说,还是太小了,他们还是没有听到,继续嬉戏着。看来只好连点真格的啦,主刀医生对着眼前的场景想到。——“下大雪啦!”

此声一出,立刻让这“大雪飞扬”的场面安静下来。陆冽和程心雅几乎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当然,除了空中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羽毛外。一向给人感觉比较稳重的陆冽被人看到自己的滑稽模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程心雅更是感到难为情。突然,程心雅记起自己的秃头脑袋正暴露在“光陆冽日”之下,不禁尖叫一声,随便扯起床上的被单,将自己的脑袋捂了起来。看到程心雅有些滑稽的模样,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程心雅更是感到不好意思,她将尴尬推卸到陆冽身上,伸出自己的小粉拳,羞涩地打在陆冽身上,嘴里一边喊着:“都怪你!都怪你!……”此刻,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天不从人愿,偏偏这个时候,一群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们,正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薛医生,薛医生……有……”还没有等这几个小护士说完,这几个小护士的嘴巴几乎是在同时张成了O形,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满屋子的白色羽毛,她们这些天看到帅气多金的陆冽,一直不辞辛苦的细心温柔地照顾程心雅,非常的仰慕他。所以看到今天的场景,大家一致认为这是陆冽为了取得程心雅高兴而故意安排的场景。“天哪……”这几个小护士像是有默契似的,几乎异口同声地用充满羡慕的口吻继续轻声说道:“好浪漫哦……”幸好主治医生从这群小护士的眼里看到近乎花痴的目光后,赶紧用力的咳嗽了几下,“咳、咳、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需要我给你们安排任务吗?”

主治医生继而用稍稍严厉的口吻和眼神追杀着这群有损医生严谨形象的这群80、90后,小护士们知道薛医生所指的任务是什么,马上停止了花痴动作及非分之想,“报告刘医生,门外来了一群黑社会,指名要找您刘医生。”

她们一边说,一边替刘医生担心。“黑社会?什么黑社会?”

刘医生听后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倒是有些不解,自己没有招惹过黑社会啊?怎么可能?难道是她?他刚要转身,突然想起自己来着房间的原因。“哦,心雅,听说你要出院了,我来送送你,看来恢复的还不错啊!呵呵,回去好好休息,多吃水果蔬菜,当然主食也一定要好好吃。再有什么情况及时电话联系我。但是,你们损坏的公物,要按住院管理条例严肃处理。哦,出院结算单上有我的电话。我还有事,先出去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这位主治医生,每次面对自己的病人都特别能唠叨。有些人受不了他的啰嗦,而有些人却很是喜欢他这种性格。例如外面的那个“黑社会”美女。“太感谢您了刘医生,我们正打算去给您告辞呢,谢谢您救了我家心雅的命。以后如果有什么能用得上小弟的请您尽管开口。”

陆冽用非常诚恳的口吻说道。“呵呵,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不必言谢。我先告辞了。不要忘记去公共事务处缴纳公共财物损害赔偿金。”

说完,刘医生又恢复了他的严肃,并带着这群粉色小护士们撤出了病房。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陆冽和程心雅已经有些了解刘医生这样“爱憎分明”的的脾气,所以,对刘医生刚刚的态度并没有感到不满。房间里又只剩下陆冽和程心雅两个人。“心雅,咱们该回家啦!我太高兴了。”

陆冽轻轻地将程心雅拥进怀里,“恩,陆冽,我也很高兴。我好想奶奶啊,这些天怕她担心,一直没有告诉她我的事情,可是你说我回家怎么跟她解释我的秃顶啊?”程心雅有些担心地问道陆冽。”

“没事儿,有我呢。别担心。”

说完,陆冽在程心雅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下下。羞得程心雅满脸通红。“你。坏蛋。对了,你好像不是我的老公,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是我老公?”

程心雅撅起了小嘴,故意避开陆冽温柔的目光。“心雅,你又想起什么了吗?在那危机时刻不是为了给你签字嘛!哈哈,不过谁说我不是你老公?我们只不过是还没领证嘛!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来,咱们再来个正式的一吻定终生!”

说罢,不等程心雅反应过来,陆冽已经吻上了程心雅的双唇……程心雅开始有些挣扎,但是拗不过陆冽,渐渐地,她越来越享受这神情一吻……当陆冽和程心雅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医院时,林杰和小琳也匆匆赶到,他们是来接心雅回去的。心雅告诉他们,她非常想念爷爷奶奶,想先回家看看爷爷奶奶。顺便邀请大家一起去她家做客。正好,林杰和小琳明天休班,他们早就听说程心雅老家那里,空气新鲜,环境优美,是个度假的好去处,于是连同陆冽异口同声地赞成程心雅的这个建议。大家来到医院停车场,程心雅跟着陆冽的车,林氏两兄妹一辆车,就在大家要向目的地——程心雅的家出发时,陆冽接到一个电话后,程心雅看着他的目光,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陆冽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他很抱歉地对程心雅还有林氏兄妹说道:“对不起,我恐怕今天不能去了,公司里有急事。喔必须回去一趟,你们先去,等我处理好了公司里的情况,马上去找你们。心雅,你回家后好好休息,乖乖等我。”

陆冽离开后,程心雅才和林杰他们一块驱车驶往她的老家——山边渔村。一路上程心雅一直在想着陆冽,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不然他怎么会走的那么突然。小琳和林杰看出了程心雅的心事,程心雅在医院的那些日子,他们兄妹两个在陆冽的相处中,大家渐渐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尤其是陆冽和林杰之间,已视彼此为知己。林杰和小琳安慰着程心雅,让她不要担心,陆冽忙完了就会马上回来找我们的。恩,相信陆冽一定能够处理好公司事情的,毕竟他做事一项都很稳重的。很快,回家的喜悦带给了程心雅好的心情,她在心里对陆冽今天的突然离开不再那么担心。渐渐地,大家在去往程心雅老家的路上,讨论地更多的就是到那渔村后能够吃到什么新鲜的活海鲜啦、能看到什么美景、能乘小船去哪里玩等等。不知不觉,车子行过繁华的大路后,来到一条双行道的沥青路上,道路的左右两旁都是黄澄澄的田野,放眼望去,像是哪个秀工巧手在大自然的脊背上秀的一幅壮观的秋收图,每块地都整整齐齐地,麦田与麦田之间都衔接的恰到好处,偶尔有忙着收割麦子的农民推着车或者赶着老黄牛慢慢地行走在田径上,傍晚的阳光斜射在麦田上,给这片美丽的景色增添了些许神秘色彩……这里远离城市里的喧嚣和急躁,这里的平静和祥和,让人感到放松,尤其是整日在城市里忙碌的人们,越来越大的社会的竞争压力,常常他们透不过气来,而在这里,看到此情此景,至少能让人们的绷紧的神经得到暂时的缓解和放松。程心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自甘落后的人,虽然她从毕业到现在一直住在城市里,并且算是白领一族,可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向往这种平淡无争的生活方式,她一直固执的认为,就算人类的科技再发达,再怎样改造大自然,但始终摆脱不了人首先是属于自然这个前提,既然如此,那么人就应该好好享受自然带来的一切,就应该像中医里讲的,不要改变人体本身的生物钟,不要丧失人本来的生活规律。呵呵,程心雅想到这些,她不禁又扬了扬嘴角微笑起来,如果国人都想自己这样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又跟不上世界的潮流呢?呵呵……所以程心雅有时候会觉得很矛盾呢!小琳看到此景,就像小麻雀一样,一直叽叽喳喳的对林杰和程心雅说个不停,仿佛再多的话也不能表达出此时此刻她那激动的心情。虽然她因工作关系常常出差,见过不少野外美景,但是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秋收的麦田。要不是因为还在林杰的车里,没准儿她还会跳上跳下呢。程心雅一边听小琳的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一边回答小琳。看到此刻的小琳,程心雅想到了高中时自己第一次和陆冽逛超市的情景,那时候她也是那么容易好奇,容易兴奋……而林杰呢,除了安心的开车外,他也不禁的被外面的美景所吸引陶醉,他也同样感到无比的放松。况且他看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那么的陶醉,此刻的他没有理由不醉……顺着这条沥青路,又过了两座小石桥后,终于到了程心雅的家了——山后渔村。这个村庄虽然叫做“山后”,并不是因为它坐落在某座山的后面,恰恰相反,这里根本没有山,倒是有座小石头岭,但是和山比起来,那就相差甚远了。这个村里的人口在方圆几里是数最多的人口,而程心雅的家族又是这个村里最大的家族,小时候听爷爷说,在他爷爷小的时候家里的人口就已经达到200多口人,现在到程心雅这代人那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而且还有很多比心雅早结婚的兄弟姊妹,他们早都有下一代的小宝宝呢!她家族的人和这个村里的村民一样,都是靠打渔为生,很久以前,爷爷奶奶那一代,村里有集体的小渔船,每次出海在海里顶多带个两三天,而且打到的海货都是集体的,,不过爷爷告诉过心雅,那时候的鱼多的是,有时候涨大潮,海水退去,就会留在岸上很多的鱼,大家就拣好鱼,新鲜鱼,个大的鱼吃,其余的都用来沤肥种地了。现在,几乎是家家都有渔船,还有不少吨位级的大货轮,但是现在,捕到的鱼少了,个头也小了,品种也少了……别说是沤肥了,就连过去用来沤肥的鱼都不舍得吃,比如有种叫老鼠鱼的鱼,过去,根本就没有人稀罕吃,而现在捕到的老鼠鱼基本上都出口了,价格那么高,大家都不太舍得吃。“看!心雅,那路口的人好像你爷爷奶奶,好像还有爷爷奶奶他们!”林杰首先看到在村子的入口处有两个正在张望的中年男女,旁边还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林杰以前来过这里,所以认得程心雅的家人,程心雅是家里的长女,身下还有一个正在外地上学的弟弟,叫程子成。在这些儿孙当中,爷爷最疼爱的就是他的第一个孙女——程心雅。所以,当他听说心雅要回来时,不顾自己年事已高,非要带着马扎到村口等程心雅回来不可。程心雅顺着林杰的目光看去,当她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夹杂着苦涩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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