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一起?(1 / 1)

早上起床,程心雅还精心为自己做了一份可口的早餐,大家都认为心雅就算不属于女强人的类型,但绝对不是属于那种小鸟依人类型的人,其实事实上心雅心里最想做的就是靠在陆冽的身边,为他做各种个样既好吃又健康的美食,为他做一个善良贤惠聪明的贤内助。当初她跟奶奶学做美食的时候就是这样偷偷地想的,不过当时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陆冽了,才用做美食这种方式去寄托对陆冽的思念。虽然今天早上这顿早餐还是程心雅自己一个人享用,可是只要她想到陆冽也许同样喜欢自己,马上就像觉得他就在身边,好像可以嗅到到某一天他们可以清晨一起吃饭味道,看到一起快快乐乐地去上班的场景!呵呵,心雅边吃边笑,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过了一个星期后,这天又是周末,程心雅并没有收到陆冽的任何电话,连一条信息也没有收到。这让心雅感到很失落。而林杰每天也都询问程心雅最近和陆冽的状况,这越发让心雅感到失落,“会不会是怪你那天说的那句话,让他真认为你是我男朋友而不理我了?要不,就是你判断错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不知道,以前他就是那样,不声不响地和别的女孩恋爱了……”程心雅越说越不自信,不禁沮丧起来。都怪自己轻易地相信林杰那天的判断,如果自己没有想象过和陆冽在一起后的幸福感,或许,现在程心雅还不会这么难过。人有时候就这样,越是希望太高,失望就越多。“叮咚”程心雅有些无精打采地翻开手机,但上面的消息马上让程心雅快乐了起来,竟然是陆冽发来的信息!“我说吧,快,赶紧看看上面写什么内容?”

林杰也在一旁替程心雅着急了。“可是,我怎么觉得很紧张呢?我有些害怕……”程心雅的心情错综复杂。“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不看怎么知道不是好消息呢?他只要给你发信息,就一定有事情的,被磨蹭了,万一有急事呢?实在不行我替你看?”

“哦,那好吧,我马上看看看。”

程心雅像是做了一项生死攸关的决定,她有点颤抖的用手指点开了短信息。“嗨,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吃饭。——陆冽”“ye!”心雅马上把消息告诉了身边的爱情军师——林杰。“我说吧,怎么样?他心里肯定有你,不然干嘛要请客啊。”

“可是,可是他说要请我们两个哎,并没有单独请我啊,该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他当然得请我们两个了,不然他怕你不去。呵呵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是单独去吧,到时候你先告诉他我加班所以不能去,然后看他的表情,如果你能看出端倪,那就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相信我,他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是,我觉得很紧张,心里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别胡说了,你现在要面对一场让你久违的爱情肯定会紧张的,别担心,去吧。要不然我跟他说清楚?告诉他我是故意刺激他的?”

“不好不好,还是我去了看看再说吧,万一他心里对我根本没什么想法,你再说了岂不是显的我很狼狈?”

“恩,等你好消息!”

华天大酒店的顶楼,心雅坐在一张巨大的长形酒桌旁,使者们在旁边很有秩序地侍弄着饭菜,暗绿地餐桌上摆着一支烛架,烛光散发出来的光线与厅顶巨大的水晶灯散发出来的灯光柔和在一起,窗外的夜色透进来,使整个房间显得更加神秘,桌子上的菜基本上都配齐了,水晶高脚杯里的红色醇浆在烛光和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有诱惑力,在这迷茫的夜晚,让程心雅又想起高中时的那个夜晚……想到今天要和陆冽单独吃饭,真像是在梦里啊……程心雅的白皙的双颊又染上了绯红……“路总好”一个侍者的声音打断了程心雅的心事,听到侍者们的称呼,她知道是陆冽来了,程心雅赶紧收拾了心情,摆出了一副故作镇静的表情,她生怕被陆冽看出一点端倪。只见今晚的陆冽一身黑色的西装,高大的身姿在黑色风衣和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伟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迈着优雅潇洒的步伐走到了程心雅的身旁,在那瞬间,心雅看得有些痴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他没来吗?”

“哦……哦,他……”正当程心雅不知道改如何解释那天林杰的言行时,陆冽已经坐到了心雅的对面,只见他有些闲散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并不是很专注地看着程心雅,这让心雅感到更加的窘迫,她不习惯这样和陆冽谈话,确切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可是,陆冽现在的表现,在程心雅看来,仿佛是对自己非常的不屑一顾。如果说将林杰的话告诉陆冽,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异常的自作多情?唉,已经到嘴边的话,被程心雅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于是,程心雅故作轻松的说道:“他,临时又有任务,脱不开身,怎么,我自己来就不欢迎了吗?”

“当然欢迎,不过有点意外。”

陆冽又往窗外的夜色看了一眼,他多么想多看程心雅两眼,可是想到她已经有男朋友,想到程心雅不曾喜欢自己,想到自己又将远行,他强压住了想多看她两眼的冲动,故意用他这些年来学会的不屑态度来面对程心雅,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态度正一步步伤害和挑衅着程心雅的自尊。“心雅,我这次请你们吃饭是和你们告别的,本来想向画室同学一起告别,可是不想面对那种伤感的场面,而且一一道别很麻烦(纯属借口!),所以哦……想请你转告大家,我下个礼拜一就得去美国那边,……”“什么时候?下个礼拜一?那不就是明天吗?怎么现在才说,你去那里做什么?要多久才能回来?”

当心雅听到陆冽又要离开时,瞪大了眼睛,顾不得自尊和骄傲,陆冽的话让她感到很焦急,生怕陆冽会在一瞬间就消失到似的。在那一瞬间,四目相对,陆冽有些不敢相信程心雅的反应,在她的言谈之间分明透露着一种深深的关心与不舍。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吗?难道她也很在乎自己吗?程心雅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又见面,为什么这么快又要离开?林杰说什么来着?他还说陆冽在乎自己,如果真的在乎,却为什么又要分离?陆冽小心翼翼的看着程心雅,看得程心雅心里有些心虚,“干嘛这样看我?我,我只是出于老同学的好奇和关心,才问你的……”瞧,大家都说,人的性格决定人的命运,真是没错,至少在程心雅这,她那擅长逃避,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的性格,还真是决定了她的命运,至少在这里决定了她和陆冽的爱情的命运。这一句逃避的话,又将陆冽原本想重新审视自己感情的想法打消的无影无踪,陆冽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来,他依旧摆出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爱情需要勇气,有时候也需要先有人去敞开心扉,如果对方不接受自己时再考虑是关闭自己的心扉还是继续。像他们两个人这样,一个够含蓄,一个怕失败。爱情的火苗就算在各自的内心烧得再强烈,面对彼此时却依旧冷若冰霜。“是的,就是明天,呵呵刚才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想法呢,”陆冽调侃到,程心雅真想告诉他,她确实对他有“想法”,可是她太害羞了。她听陆冽接着说道“要去多久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一两年,可能时间还长。这个酒店我先交给我表弟替我搭理着,对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在这慢慢用餐,一会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哦……祝你们幸福!”

陆冽不敢再看程心雅的目光,他找借口想快点离开程心雅的磁场范围,他生怕自己的磁场在程心雅的影响下失去了秩序,会一头栽进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之中……无法再说服自己离开。说完,陆冽便起身往门口走去。心雅在听完陆冽的话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她虽然常常觉得自己只是陆冽的普通朋友,但是,她依旧很清晰的记得曾经的陆冽是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依旧记得陆冽总是很替自己考虑,也就是说,至少以前的陆冽对自己是温柔的,而现在呢?他马上就要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走了,他甚至连一顿晚餐都不肯陪自己吃完,既然如此,何必请她来吃饭呢?“陆冽!”

就在陆冽的脚步刚要踏出这间房间的时候,程心雅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快步走到陆冽的身边,以前她是没有这个勇气的,可是这次,在夜色的掩饰下,在想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陆冽的情况下,她大胆的看着陆冽的双眼,那双震慑她心魄的双眼里分明写着忧郁,难道他也不舍?“你变了.”程心雅骄傲地迎着他的目光说道。“人都会变的,时间会改变一切。”

陆冽用同样冷漠的语气说道。这冷漠的态度再次狠狠地刺痛了程心雅的心,她再也顾不上女孩的自尊,“恩,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我也不会给你捎口信给任何一个同学,因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再也不会给惦记你的一切,再也不会把你以前同情心泛滥的温柔记在心上!谢谢你的晚餐,我消受不起!再见!”

说完,程心雅哭着飞快的逃离了陆冽的身边,逃离了这个曾让她梦里寻觅千百回的感情漩涡。听了程心雅的话,看着她梨花带雨,陆冽一时之间失了神,她刚刚说了什么?她惦记着他?他同情心泛滥的温柔?什么意思?难道她在乎过他的温柔,难道……不!他不可以再让程心雅从自己身边跑掉!管他什么林杰,管她什么男朋友!他统统都不在乎,是的,他不能让程心雅从自己身边跑掉……一连串的懊恼涌向陆冽的心头,他来不及细细体会,便迈开双脚向程心雅乘坐的电梯方向奔去,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程心雅乘坐的升降电梯已经开往底楼,“shit!”陆冽的情绪有些失控,顾不得一向的绅士风度。焦躁的按着升降电梯的按钮。这边的程心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她出了电梯后一边哭一边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都怪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他分明是在藐视自己……程心雅完全沉浸在伤痛之中,在夜色下,路灯与来往的车灯融合在一起,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一辆黑色的奔驰正呼啸而来。这一幕被刚刚追出来的陆冽看在了眼底——“小心!——”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程心雅发现那辆车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咣!”

随着一声撞击声只见程心雅被飞出了几米之外,而陆冽的心也伴随着这声撞击爆成了碎片。他发疯一样冲向前去,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此时此刻,他甚至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程心雅,觉得自己也快要倒下了,可是他不能,他必须坚强,因为程心雅现在需要自己!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略懂自救的陆冽对着在一旁被吓呆的车主喊道“快打120!”

然后转身看着昏迷不醒的程心雅,借着汽车的光线,细心的替她检查伤势,并及时的给予止血。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赶到了现场,……在一阵手忙脚乱后,程心雅被成功的送入急救室,陆冽焦急地对着医生喊道:“求你一定要救好她,求你……”“请冷静些,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主刀医生见惯了这种场面,很沉稳地对陆冽说道。……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矗在急救室外的陆冽神情有些模糊,心雅,你绝对不可以有意外,绝对不能,你还没有好好听听我对你的表白,我还没有来得及再好好爱护你……心雅,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他不断在心中不断地喃喃着。陆冽就这样像一根柱子一样矗立在门外,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站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主刀大夫,陆冽这才清醒过来,他的双腿已经麻木,完全失去了直觉,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在主刀大夫身旁,幸好有护士们及时相扶,“医生,她怎么样了?”

陆冽迫不及待却又有些恐惧地问道,“很抱歉,……”很抱歉?不!陆冽听到医生的这句话,脑袋一片空白,又一个踉跄,幸好护士们在身旁才使他免于摔倒在地。“她,她出意外了吗?……”他麻木地看着医生,主刀医生看到陆冽失魂落魄的样子,深切地感到陆冽浓浓的情谊,于是,主刀医生郑重地拍了拍陆冽的臂膀,“放心吧小伙子,由于抢救及时,事先做好了止血准备,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由于她的大脑受到了撞击,造成轻微的脑出血,可能得昏睡些日子,只是,也有可能会造成暂时性的失忆,当然,这种机遇是很小的。我们不能保证。所以我们表示抱歉,你还有她的其他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陆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谢过了医生,来到了心雅的身旁,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这是让他梦回萦绕的脸庞,如今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眼前,陆冽情不自禁地抚mo着她的额头,幸好,她没有了生命危险,不然,他也许真的会跟随她而去。“她在哪?她在哪?……”走廊上传来了林杰焦急的声音,陆冽敞开病房的门,示意程心雅就在这个房间,当林杰接到电话听到程心雅出车祸的时候,心都飞了。林杰冲到房间内,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程心雅,“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有会失忆的可能。”

陆冽这会心里平静了许多。“她为什么会出车祸?”

林杰问道,“我也不清楚,我当时正开车往家赶,因为有些着急,车速可能有些快,这位女士突然冲到马路上,我没来得及踩刹车就这样撞上了……我很抱歉。”

一直待在门口的肇事司机说道。“突然冲到马路上?”

林杰将目光转向了陆冽。“你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冲到马路上吗?”

“这,……”陆冽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林杰。“陆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程心雅一直都喜欢着你,……”林杰将这些年程心雅对陆冽一直念念不忘,因为他才一直没有找男朋友,还有上次林杰将故意激将他而说程心雅是自己的女朋友的前后都告诉了陆冽,陆冽听后心中更加懊恼,他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年没有鼓起勇气当面向程心雅问清楚,他后悔为什么这么多年他没有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向程心雅表白,那么一切就将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林杰看到陆冽的表情,虽然陆冽没有向林杰解释他和心雅为什么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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