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转眼到了二月底。 天气寒冷依旧,杨景信仍然宅在医馆内修炼。 龙虎境完成内息二炼,就要为突破筑基努力。 四序功中,筑基境被称为轮转。 想要从龙虎境二炼突破到筑基境,需要已完成二炼的内息达到浑然一致,而后内息真正的可以由体内突破至体外,就算是晋升筑基境。 龙虎境二炼的内息,虽然已经如铅如汞,更加精炼,更具有质量,但还是散乱的。 只有将一万缕二炼内息彻底熔炼一体,由散乱的万缕内息,融合为一个整体,并开始真正与肉体相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改易体质,完成筑基。 二月的最后一批丹药,李管家过来带走,并送来一百份药材。 临走时,将最新的情报信息交于杨景信。 李管家走后,杨景信阅读纸上的情报。 火神军已经占据明州一半地界,同时朝廷又发大兵过来,并命令离州出兵三万,继续协助剿灭火神军。 离州主官以辖区内兵匪作乱,形式严重为由,只出兵三千,并且是抽派各个郡城官兵,本部未出一名兵丁。 郡守府与南离府兵因一座矿脉归属问题,双方发生争斗,龙虎境的大高手都有出手,最终各自死伤一些人以后,暂时停歇。 但在杨景信看来,不过是为下一次的争斗积蓄力量。 贝家下辖一处县城里的商铺出了问题,因为这处商铺是贝丰羽一脉,他本人需要亲自过去协调解决。 这条情报信息,杨景信多看了几眼。 在这关键时刻,竟然需要家主离开本家亲自出面解决问题,很值得玩味。 贝丰羽一走,与贝丰羽一直争权夺利的贝丰乾就无人可制。 摇了摇头,杨景信觉得贝丰乾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在贝丰羽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针对自己。 他继续进行修炼,炼丹看病,生活如常。 不过每五日他就会外出一趟,在南离郡城周边查勘环境。 虽然去其他郡城或其他县城,并不能逃过兵凶,远离混乱。 但这样混乱的局势,也不会持续太久,杨景信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局势混乱到超出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他就会携带粮食到山里去。 以他现在的体质,寒暑不侵,住在野外除了生活不方便以外,没有其他的困难。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再购买粮食和药品,拉出放在他选中的隐秘基地中。 一连两次,在南离郡城三十公里范围内的地方转了一遍,没有适合的地方。 他准备向更远处看看。 只要在一百公里内,他都能接受,并且越偏僻反而越好,出现人迹的可能性就越少。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需要避开一些交通要道和小路。 第三次外出时,杨景信在南离郡城以北,七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处荒山。 荒山从外面看光秃秃的,有数座山峰,攀上山峰向内走去,在几座山峰的最中间别有洞天。 那里有一个深陷下去的山谷,谷内竟然还有一汪清泉,同时山中土地坚硬,制作洞府或搭建帐篷和房屋都很合适。 杨景信对这个地方很满意,他返回医馆开始做着准备。 他返回医馆已经是晚上,因为第二天是交接丹药的日子,杨景信将外出的时间放在第三天。 明天找好马车,买好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后天就可以将粮食药材等物品装上马车,运去那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景信在医馆看病救人,没人时开始修炼。 李管家每次都会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上门。 因而杨景信上午并没有外出,他准备下午再去购买物品。 “师傅,贝家的人来收取丹药,但来的不是李管家。”
看诊室内,田扬走进来。 田扬自从突破到炼体后,身上开始长了肉,虽然还是很瘦弱,但已经好了很多。 面色也不再一片苍白,而是有了些许的健康红润色。 “好。”
杨景信点头,向着后院走去。 李管家在上次来时,就已经说过,他要陪着贝丰羽去处理事情。 但这已经过了半个月,竟然还没有处理完毕,随贝丰羽回来,让杨景信觉得这次的事情更不简单了。 他走出门到了后院,看到五个人正在院内坐着,其中一名是每次都陪着李管家过来收取丹药的年轻人,李管家一直称呼为小王,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下一刻,杨景信挑了挑眉,看向一个人。 这名男子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嘴角下弯,穿着一身黑底红饰的衣袍,正是贝家二爷贝丰乾。 “贝二爷怎么过来了?我这个小地方的地方可容纳不下你这尊大神。”
杨景信没有客气,直接质问他。 “大哥有事耽误不能过来,我听说今天是叶大医师上缴丹药的日子,没事一起过来看一看,瞻仰叶医师的炼丹术。”
“不劳贝二爷操心,请回吧。”
杨景信甩甩袖子,悠悠道。 “那可不行,怎么说,我也是贝家炼丹一事的主事人,这也是我的份内之事。”
贝丰乾没有丝毫不满,反而笑着说道。 他的性格很反常,杨景信撇了一眼,不言不语。 他将已经装好的一箱丹药拿出来,交给小王。 小王双手捧过接过盒子,贝丰乾身旁的一名侍从走出,颐指气使道:“拿来,二爷要检查。”
小王看了一眼杨景信,低下头走过去,将丹药放在贝丰乾坐着的的桌子上。 那名侍从将丹药盒打开。 贝丰乾随意捏出两个,放在眼前看了一眼,“这样子查能查出什么?一个一个过一遍。”
“是!”
他身边的侍从点头,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 两名侍从一颗一颗从木盒中拿出丹药,细细翻看,又放在鼻前轻嗅一遍之后,才往袋子中放入。 “既然贝二爷好兴致,那你就慢慢查吧,我不奉陪了。 不过我自认为炼制丹药毫无问题,如果有人掺假的话,就别怪我客气。”
杨景信不愿陪着演戏。 “叶医师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脾气。”
贝丰乾呵呵冷笑道。 杨景信微微眯眼,“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