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境除非有家族秘传,或者是势力培养,否则气感境就是一般人的极限,很难再向上晋升一步。 所以一般情况下,气感境如何晋升龙虎境,在秘籍或者传承中,都语焉不详。 杨景信是个散户,但他有杨继业留下的传承,能够一直修炼到聚气境,到目前为止都没担心过功法的问题。 杨景信回忆在四序功中看到的描述。 龙虎,龙为内息,虎为躯体。 一旦身成龙虎,内息与身体的融合更加深入,一举一动兼具强大的爆发与力量,防御也更加强盛。 想要达到这种状态,要龙虎合济。 一个是要内息达到一万缕,一个是入微。 入微,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状态。 达到入微境界之后,观察力、敏锐力,还有反应力都大幅提升,能够更好的控制躯体和内息变化,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杨景信默默感应,心中升起一股有些奇特的想法。 入微会大幅增加观察力、敏锐力和反应力,和他的“超限爆发”似乎有些类似。 他激发超限态后,也能大幅增加自己的各项状态,而且比入微增加的更多,更全面。 他现在内息达成一万缕,已经完成蜕变,更具韧性和可造性,龙虎境已经完成一半。 吐槽地说一句,称为半步龙虎巅峰圆满境,也不无不可。 杨景信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犹如气箭。 “不管怎么说,已经达到内息万缕,千里征途,只剩最后一步。 只是,入微境界又该怎么达成?”
杨景信暗自思索。 他修炼都是靠着自己领悟,没有长辈的提前和帮助。 从一名普通人,成长到现在只差一步就能晋升龙虎境,成为即使在郡城中都是有名有姓的大高手,所花费的时间,也不到两年的时间。 准确来说,只有一年七个月,刚过一年半。 当初与他一起在杨氏武馆修炼的人中,大部分的人,还在为怎么突破内壮而挠头抓腮。 而已经成就龙虎境的,经常外出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些老者。 杨景信现在还不到十九岁,成就龙虎,就算再慢,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可以说,他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绝大部分的人了。 当然,只能见到龙虎境的老面孔,也有可能是年纪轻轻能够达到龙虎境的,或者还年轻还有向上的潜力的人,都会默默修炼期待更进一步。 这样的人物,杨景信只见过一个,就是在青山镇遇到的李志己。 当时只觉得李志己武道境界高深,让人心生恐惧,后背发凉。 现在回想,是当初自己的见识浅薄,龙虎都不一定打的住。 但不论李志己,还是其他人,都是背后有势力在支撑,修炼时时刻有长辈的提点,让他们能够一直对武道有清晰的认知,反对今后的道路不会迷惑。 入微虽难,但有长辈的耳提面命,却也不会想杨景信这样不知道如何下手。 杨景信沉思良久,只是单纯凭借单纯两个字,实在很难对这一状态有所领悟。 他停下思考,站起身来。 他盘膝坐在床上,已经六七个小时,此时直接下地,既没有腿脚麻木酸痛等感觉,也没有丝毫不适。 微弱的月光穿过门窗,投射进来,让屋内有了些许光芒。 杨景信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二月,天寒地冻,寒风袭人。 杨景信站在院中,冷风呼呼而过,寂静万分。 现在是深夜一点左右,其他房屋都黑乎乎的,所有的学徒都已经沉沉睡去。 杨景信虽然不再苦思入微,但他却想要试一试“超限爆发”。 他现在的内息已经达到万缕,在体内奔腾犹如江河,厚重又灵敏。 可以在体内随意组合,达成不一样的效果。 心中一动,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将血液以极快的速度挤压出去,向着全身流出。 他的脑中一片清明,眼底有赤红浮现。 万物在眼前一顿,又慢慢开始按照原先的轨迹流转,但速度却陡然一慢,能够看得清楚具体景象。 “超限爆发”,开。 他轻轻踏步,身形猛然一冲,剧烈的呼啸声中,杨景信已经到了十几米外,脚尖一踩,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杨景信从下方进行托举,轻而易举的,杨景信就跃起三米高,立在房檐边缘。 他抬头看看月亮,环目四顾,黑夜笼罩,只有长风呼啸,万籁寂静。 全身力量被杨景信协调运用,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爆发出来。 这就是超限爆发! 在荒山的地下坊市中,杨景信以一敌众,举头抬足间,将围杀他的四名气感境一一点杀,甚至没有动用兵器。 那时候,他的“超限爆发”状态,能够坚持二十秒钟。 二十秒,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长的时间。 但现在杨景信的脸上,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内息达到万缕,完成蜕变后,可以随意组合,结成阵势,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远超平常。 而现在开启“超限爆发”,内息不用催动,自然而然流转,像是轻柔的丝布,笼罩到全身,帮助身体疏解压力。 身体经过内息笼罩,缓解因极限爆发而带来的强大压力,有了更多喘息空间,可以坚持更长的时间。 身体感知能力无时无刻不在,此时通过对身体状态的监测,给出了一个答案。 一分钟! 三倍的差距,与一般的龙虎相比,时间还是很短。 龙虎境相互之间的战斗,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参与,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连续战斗几个小时的,也大有人在。 但与之前的自己相比,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杨景信目光一闪,向着远处跳去。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和跳跃力,只是轻轻一跃,就冲出二十多米,像是一只大鸟,越过了一座庭院,到了另一家房顶上。 轻轻落地,杨景信只觉得有无限的自由在心中激荡,像是第一次骑上自行车,迎着昏黄的夕阳,在晚风中蹬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正在欢呼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