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好一会,贾文君还是不为所动,吕茂旺沉不住气了,心说只能再下点血本了。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苹果,在大黄眼前晃了晃,然后朝最远的角落扔去。 大黄受不住诱惑,直接朝远处的苹果奔去。 贾文君想要拉住它,但食物的引诱太大,她被狗绳拉了个趔趄,又被脚下凹凸不平的袋子绊了一下,直接摔在地上。 狗跑了,贾文君又倒在地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吕茂旺当然不会放过。 “救命啊!大黄咬他!”贾文君边踢打扑过来的吕茂旺边拼命呼喊,可无论她怎么哭喊,那只不争气的狗依然在角落贪婪的啃食着苹果,完全不听召唤。 “别叫了,没用的。”
吕茂旺的两只眼睛兴奋得发亮。 他用来照明的手机丢在那些巨大的袋子上,一只手扣住贾文君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把脸贴近在她的脖颈处,阴恻恻的笑道:“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就考虑帮你作证。”
刚才还在挣扎的贾文君瞳孔一震,被捂着嘴的她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就想问他,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到底是谁把赵笛推下去的。 吕茂旺见她松动了,又说:“我也不怕告诉你,昨晚赵笛出事的时候我虽然动弹不了,但还有点意识。虽然我看不见是谁把她推下去的,但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你是一直趴在甲板上晕过去的。所以你不是凶手。”
贾文君眼圈顿时就红了,她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为了哄骗她的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明明知道她不是凶手,却没有站出来帮她澄清,而是在她被排挤的时候,用这件事来要挟她跟他做交易。 这种人简直恶心至极。 吕茂旺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哼一声:“凶手能给全船人下毒,就不是好对付的。我也是要保命的,没有好处我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你说是吧?但如果你愿意给我好处,那咱就是自己人,我不帮你帮谁?”
他语气轻佻,贾文君一阵急火攻心,且不说她不可能跟吕茂旺做这样的交易,就算她真跟吕茂旺发生了什么,以吕茂旺这样的德行,他也很有可能会出尔反尔。 跟这样的人做交易,就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贾文君激烈挣扎,还张嘴咬了吕茂旺的手。 吕茂旺疼得呲牙咧嘴,反手就给了贾文君一巴掌。 他手劲不小,贾文君被打得眼冒金星,但还是奋力抵抗。 吕茂旺完全没了耐心,直接压了上去,厚实的嘴唇在贾文君脸和脖子上不停蹭。贾文君恨不能打死他,但他一身浑圆厚实的肉,无论她怎么捶打,似乎都只是给他挠痒,反而让他加重了捂着她口鼻的力度。 贾文君觉得呼吸困难,反抗的力度也降了下来,她只感觉有只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开始在自己的胸前游走。她还听见了吕茂旺解开裤腰带时发出的皮带金属声,那只捂住她口鼻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大有把她捂晕捂死的架势。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分不清是光线本就昏暗还是脑袋缺氧引起的视觉模糊,就在她感觉自己的感官慢慢已经失去知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木板断裂声,随后,捂在她面部的手突然就松开了。 衣衫不整的贾文君仰面大口喘着粗气,新鲜的氧气终于重新进入了她的鼻腔和大脑,她耳朵里的耳鸣震得她无法摆正自己的头,她不住的发抖,几乎喘不上气。 等她终于缓过来时,发现吕茂旺已经倒下一动不动了。 手机灯光早已熄灭,而适应了黑暗的贾文君看到吕茂旺旁边,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不知道来人是谁。 黑暗中,一阵绳索声伴随着狗子的叫声从角落中处传了出来,贾文君努力分辨眼前正弯腰探吕茂旺气息的身影。 借着外面一阵阵的闪电,贾文君看到来人用绳子和吕茂旺的皮带将吕茂旺的手脚紧紧绑住。 直到把吕茂旺收拾停当,吕茂旺还是没有醒过来。他躺在地上,跟头死猪没有区别。 那人把吕茂旺滚到角落,转身又朝贾文君走来。 看着黑影朝自己走来,贾文君害怕起来,她不知道来的人会不会是第二个吕茂旺。 “你是谁!”
贾文君嗓子沙哑,刚才吕茂旺捂着她嘴巴,她拼命想发出声音,把声带都喊哑了。 “是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声音让贾文君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来这里救她的竟然是白马山。 “是你?”
贾文君慢慢看清了黑暗中白马山的脸。 白马山在她面前慢慢蹲下来:“你没事吧。”
贾文君衣服很乱,但她心里更乱,她之前怀疑过白马山,现在依旧觉得他身上有疑点。 可如果是他干的,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吕茂旺祸害她,现在又为什么要来帮她? 难道他是被冤枉的,放内裤的另有其人? 看她不说话,白马山解释道:“我刚才出来守夜,看到这里有个洞,就猜到你在里面。吕茂旺一向喜欢躲事,但他刚才就争着要跟我换,所以我起了疑心,偷偷跟了过来。”
贾文君对来救她的白马山信了几分,她把委屈都咽进肚子里,说:“白大哥我没事,谢谢你。”
白马山把她拉了起来,还从地上捡起了吕茂旺的手机,摁开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