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滨朝着陆金良和颜悦色道:“此事,你若实在怕了我也不勉强,你的功劳我也看在眼里,待我将事情都办妥了,你的那份我不会忘记。”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
陆金良心里暗喜,他要的就是不继续掺和,因此他巨细无靡地将与淮西王妃见面的事儿都说给他听,还帮着分析,然后一身轻松地离开了府里。他如今只要等蒙滨与淮西王妃博弈出个结果就行,若能如蒙滨所言那样顺利是再好不过,他可以得到属于他的好处,若是不敌淮西王妃,有蒙滨在前面挡着,他也能趁机溜之大吉。蒙滨脸上的笑意在陆金良走后都迟迟未落,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指环,“淮西王妃确实有霸道的本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为有淮西王撑腰就可以忘乎所以?这里是临州,可不是他们淮西……”……很快,郡主府再次成为临州的焦点,这次可不是什么热闹,临州指挥使田大人,布政使薛大人,按察使王大人,三位临州大官被请了过来,声势浩大,让看热闹的人都不敢上前。蒙滨使人上前叫门,在说明了三位大人的身份后,紧闭的郡主府大门才慢慢打开。可也并未请他们入内,片刻后,姜莞宁的身影出现,“如今府里不方便招待诸位大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
她如传闻中娇纵跋扈的姿态,让几位大人神色微动,蒙滨义正言辞道:“淮西王妃,不知我那侄女如今何在?有人与我说我可怜的侄女难产身故,可有此事!”
姜莞宁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就是妄图害死祥和,侵占她父亲家产的那个狼心狗肺的大伯?果然一脸奸诈之相。”
蒙滨:“……”他气了个仰倒,还王妃呢,怎么上来就骂人呢?姜莞宁可不管那些,“几位大人来得刚好,这个人,为了图谋祥和父亲留给她的家产,设计找人接近祥和与她成婚,在祥和生产时做手脚害她性命,手段卑劣,天理难容!我有祥和揭露他们阴谋的亲笔书信,府里亦有人证,还请几位大人为祥和做主!”
她一股脑将事情都说了出来,蒙滨却心里暗喜,女人就是没脑子,把手里的筹码统统甩出来,是最蠢的做法!蒙滨转头,姿态放得极为诚恳,“大人明鉴,我只是忧心我侄女儿的安危才会来此处,也不知为何王妃要如此诬陷我,我是听人说王妃一来临州,便把持住了郡主府,将照顾祥和的人统统赶走,可怜我那侄女儿还怀着身孕,女子生产那是多艰难的事,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他如此表白一番,又去看姜莞宁:“我也是怕祥和会误会,已是多日不曾与她相见,如今听闻她生死未卜,我也不得不来这么一趟,王妃若这般质疑我,大可以让祥和亲口来说,我自会与她解释清楚。”
“你分明就知晓祥和不便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