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变成了老头子也喜欢？”
“嗯，那会儿我也是老婆婆了，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看，穿不了漂亮的裙子，笑起来脸上有皱纹，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
总有人担心姜莞宁容颜不再会失宠于淮西王，她听得可不少。可人哪儿有不老的？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岁月痕迹。所谓喜新厌旧，说到底是没有了感情，不然哪里舍得让对方难过？拥有过对方最鲜亮迷人的时光，再手拉手一齐变老，在姜莞宁看来，比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更加浪漫。姜莞宁给不安的萧铎顺毛，她对着萧铎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什么情话都愿意说给他听，这是与她最为亲密的人，足以让她放下矜持，享受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所以对你的喜欢和对嫣嫣的不一样，那是对子女的呵护，我们如今是做爹娘的，自然是要多疼爱才是。”
姜莞宁搂着萧铎的脖子，坏笑了一下，“对你嘛……”她凑到萧铎耳朵边压低了声音嘀咕几句，就见萧铎喉结上下滚动，掐着她的腰哑着嗓子，“……我想再听一次。”
“不要，你听见了。”
“再一次，我没听清楚。”
“骗人，你分明就听清楚了。”
姜莞宁脸红扑扑地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可萧铎搂着她的手臂纹丝不动，不允许她逃走。“可我还想听。”
萧铎脖子上的青筋看得姜莞宁有点后悔，这人怎么还是一点儿都禁不住撩拨？这合理吗？“那我只好求求你了，用我擅长的法子。”
“啊……萧铎！”
……养孩子是个细致活儿，以前姜莞宁不明白为何有了孩子的人时常会感叹时间过得快，如今她明白了。就好像是一眨眼的工夫，嫣嫣已经能自己坐起来，撒欢似的到处爬。萧铎往家里带了不少小孩子喜欢的玩具，会响的会动的，嫣嫣爱不释手，抓着又啃又咬，一个玩具够她玩一整日。姜莞宁还让人做了一些手指长的饼，粗细刚好适合嫣嫣抓在手里，只用了牛乳和麦粉，烘烤得干干脆脆，嫣嫣十分喜欢，一根可以啃一个下午，口水能打湿几条巾子。“就这么喜欢呀？”
姜莞宁拿了帕子给嫣嫣将嘴边的面糊糊和口水擦干净，一旁奶娘又开始夸，“姑娘也太乖巧了，不喊不闹的，是我见过最最省心的娃娃。”
“小孩子不都这样，有的吃有的玩就好。”
“可不一样，我之前带过的娃娃，一刻不停地闹腾，但他若是没了动静那就更糟糕了，八成是要闯祸，哪里像嫣嫣姑娘，这点大就沉稳得很。”
姜莞宁可不觉得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娃能看出什么沉稳来，但嫣嫣确实乖得让人心疼，她甚至会把啃了一半的饼往姜莞宁面前塞，让她也吃。“……阿娘不吃，嫣嫣自己吃。”
姜莞宁对她的好意心领了，嫣嫣就又塞回嘴里吧唧吧唧地磨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