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呆头鹅。第一个是谁温江没说，反正牧曙觉得肯定不是自己。“好呀，我这会儿正好得空，走，跟我过去练练。”
长安兔子一样地蹦过去，姜莞宁觉得有趣，也跟着过去瞧瞧。她在操练场边上的长廊里坐着看，看长安冲劲十足地跟牧曙缠斗在一起，不敌的时候果断撤开，如小狼崽子似的寻找机会再扑过去，光是看着就觉得血都热了起来。而牧曙则始终冷静镇定，见招拆招。温大哥跟姜莞宁闲扯的时候有时候会吐槽牧曙，说他上辈子一定是个木头桩子，又讷又木，推着都不动，实在没意思，可他却是萧铎最信任的人，是可以将后背交给他的人。牧曙和长安练了挺久，等结束的时候长安身上冒着热腾腾的白烟。“进步不小，再过两年怕是连我都不是对手，后生可畏。”
牧曙夸得很直白，长安绷着小脸，没绷住，赶紧低下头不想让自己高兴的表情泄露得太彻底。姜莞宁善解人意地让长安去歇一歇，换身衣服，免得一身汗吹风着凉。牧曙倒是瞧着没什么，他等长安走了才说，“不想让他太骄傲就没说，这孩子确实是好苗子，难得又很勤奋，进步神速，且在您身边呆着，恢复了些小孩子的活泼气，这很好。”
姜莞宁掩着嘴笑起来，“这些牧大人应当直接跟他说，骄傲也不怕，懂事的孩子就该多夸奖才是。”
牧曙摸了摸头，“那……下次？”
“好，我帮长安记着。”
出来了好一会儿，姜莞宁打算回去的时候，牧曙忽然叫住了她，“有件事，我也不知该不该由我来说……”“牧大人但说无妨。”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前些日子我见莲心姑娘病恹恹的还不肯看大夫，她好像有些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虽然与我没什么关系，但总觉得她这样不好。”
姜莞宁愣了一下，她以为牧曙要说的事与长安或是萧铎有关，结果是莲心？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应下，“此事我知道了，我会提醒她，多谢牧大人。”
回去后，姜莞宁托着脑袋发了会儿呆，然后转头去看紫黛，“你觉得牧曙和莲心如何？”
“王妃说的是哪方面？”
姜莞宁眼里的兴致越来越浓，手撑在桌上坐直了身子，“我好像还是第一次从牧曙口中听到女子的名字，不行，我得去问问，还有莲心病了？她怎么没跟我说呢，我还以为她在春和堂挺好的，我得去看一看。”
莲心很喜欢在春和堂里待着，姜莞宁见她如此，便让她在春和堂做事，她也做得很好，全身心投入，春和堂比起一开始，已经慢慢像个样子。姜莞宁到的时候，里面女夫子正在授课，她在外面听了一会儿，转身去问莲心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