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宁瞧着有趣，围着那鸟笼玩了许久，一直到萧铎回来了才罢休。外面日头还未落尽，姜莞宁疑惑：“你都不用应酬的吗？”
“没那个必要，早些回来陪你更重要。”
萧铎喝了一碗酸梅汁，得知姜莞宁今日出了门，“可有瞧见什么有意思的？”
姜莞宁拿了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有意思的没怎么见着，不过却觉出些奇怪的地方来。”
她将街道的冷清和城西的疑惑说了，萧铎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我家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只出了一趟门就发现了，你猜这个何鑫在城里做了什么？”
萧铎两日的工夫已是都查了个明白，何鑫知道他们要在楚州落脚，甚至在还不知他是监察御史的情况下，就很谨慎地将城中一些“有碍瞻观”的人统统赶到城西那片破败的角落里，城里自然人就少了。“他怎么敢的？这不是……这不是……”萧铎摸着姜莞宁的手背安抚她的义愤填膺，“此举早有先例，考绩的时候总有人想要走歪门邪道，只求表面弄得漂亮，城西那一片屋舍破败，鱼龙混杂，本就是流氓乞儿聚集之处，他将那里一围，只说是聚在一处好管理，也并抓不到他的错处。”
这些姜莞宁接触得少，但萧铎从来不会敷衍她，总是将她感兴趣的事情掰开来揉碎了说与她听。萧铎还查到了一些何鑫做下的旁的事，“但此人刁滑奸诈，哪怕明知是他所为，他也极少会留下把柄，且他也没有滔天野心，就守着楚州一亩三分地折腾，如今只差抓到证据。”
“可咱们在这里是不是也不能逗留太久？何鑫会察觉的吧？”
“他怕是已经有所察觉，不过也无妨，掘地三尺也是总是要找出点什么的。”
姜莞宁有些泄气，“可惜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萧铎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谁说的？你与那个舞姬的事儿在城里传得可热闹了，外面人见了我，谁会往监察方面去想？帮了我大忙呢。”
姜莞宁：“……”她于是坐起身来，一本正经道：“那我今儿怕是又帮上了。”
她将何夫人今日来的事情一说，“我是想着给杜青青安排个去处，因此故意提起绮月姐姐的事，至于她身上的伤痕，人家以后都会以为你娶了个凶媳妇哦。”
萧铎闻言怔了一下，而后捂着脸笑得打颤，把头埋在姜莞宁的颈项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这样才好，才不会有人觉得你好欺负，我媳妇只有我能欺负。”
“你也不能！”
“那不成，我也给你欺负。”
萧铎抓着她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放，声音勾人得很：“你想怎么欺负都行，我保证，绝不反抗。”
姜莞宁：“！”
……这会儿天气热了，晚上的时候风却挺舒服的，姜莞宁干脆让人将饭菜摆在院子里吃。她与萧铎不知说到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在院子里说话：“孤儿，砍头，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