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见她满脸无语，翻着白眼拍了她一下，“这副表情做什么？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还以为怀福当真是神女下凡没有凡心呢，这么一看，还觉得亲近了些，有人味了。”
“你对怀福公主的评价还是这么奇怪。”
姜莞宁无奈地笑起来，好奇地问，“知道这事儿的人很多吗？”
“也不算吧，不然我能这么感兴趣？只不过宫里到处都是眼睛，也藏不住什么秘密，就是没人敢说罢了。”
祥和随手拿了一颗洗干净的果子毫不淑女地咬上去，吃得津津有味，“本想留在宣城看你和萧铎的热闹，没想到还能多看一个，我可太明智了。”
姜莞宁无言以对，干脆也拿了果子吃，“这有什么可看的？”
“怎么没有？你知道背地里多少人都在盯着怀福的亲事？她这个年岁还未出嫁，在百姓当中也是罕见，皇上总不可能将她一辈子留在宫里吧？”
祥和“咔嚓咔嚓”啃完将果核丢到盘子里，慢条斯理地擦手，脸颊却吃得鼓鼓的，口齿不清道：“我如今是一点儿不羡慕她了，空有个尊贵的名头，过得还不如我们自在，不过她运气倒是不错，凌大人做事当机立断，干脆果决地要放弃旁人梦寐以求的权势地位，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就……还是有点羡慕。姜莞宁点头认同：“裴大哥人品毋庸置疑，待人真诚，温柔敦厚，行事又果断，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确实是这世上男子鲜少能做到的。”
祥和瞥了她一眼，“怎么，想起萧铎来了？”
“我没有。”
姜莞宁否认得迅速，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祥和不怀好意地弯起嘴角：“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萧铎这会儿在宣城可是风云人物，私底下有人还开了盘子赌他能坚持几日，据说下注的人还挺多。”
姜莞宁听得瞠目结舌：“这些人都没事做了吗？”
“主要稀奇啊，那萧铎原先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高高坐落在云端，不沾俗尘一般，如今却如凡尘中男子无异，甚至还要卑微，可不觉得好奇嘛。”
祥和说起萧铎的时候兴趣十足，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你是不晓得他以前多不可一世，拽得眼睛好像长在头顶一样，没少气得我心口疼，现在总算是有人能治一治他，高兴的我这阵子饭都多吃了两碗，都胖了。”
姜莞宁：“……”祥和本是想从姜莞宁这里打听怀福与凌裴舒的事儿，结果姜莞宁知道的还没她多，但她也不失望，总会知道的。……姜莞宁出了宫，怀福和裴大哥的事塞得她脑子涨涨的，让她都忍不住为两人发愁。她又是为裴大哥觉得可惜，又是为怀福担忧，而这种事，姜莞宁还没地儿去打听。马车晃晃悠悠地朝家里行进，姜莞宁犹豫了一路，最后还是让人在家门口停下了，就停在萧铎站的地方。萧铎看着马车的窗户，里面半天没有动静，他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等着，等到了车帘的一角伸出一根细细白白的手指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