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对姜莞宁和陆子珩格外在意,他就是觉得姜莞宁太过相信陆子珩,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心隔肚皮,陆子珩嘴上说要帮你,你就真的相信他,什么事都与他说,但凡他将事情告诉庆平王,你就休想为姜家澄清,当年叛乱一事也会功亏一篑,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相信陆子珩……”“你凭什么相信他?他身份微妙,与你又不算熟悉,哪一点值得你用全家的命运去赌?”
姜莞宁张了张嘴,表情变得犹豫,这让她……从何说起?在萧铎看来,她与陆子珩确实并不熟悉,只是在上辈子,他们两却夫妻一场,尽管不尽如人意,但到底对陆子珩这个人的品性她还是了解的。“我……没有去赌,或许你并不相信,我根本不敢有任何侥幸的心态,只要能救姜家,我什么都愿意,萧铎,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有权有势又有得力的手下,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女子。”
姜莞宁垂下头,盯着自己白皙的指尖,“女子不能为官,不能掌权,明知家中蒙冤也无计可施,我不喜算计,却不得不这么做,你告诉我陆子珩的身世,我便以此让他心里与庆平王生出嫌隙,我做了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她一点儿都不善良,她在陆子珩面前说起上辈子的事让他内疚,让他觉得对不住自己,愿意这世帮她作为补偿。姜莞宁知道她的做法并不光明正大,可她实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但我不后悔,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姜家平安,陆子珩确实与庆平王离了心我才敢相信他,我并非你所说的,傻乎乎的什么底细都不知就敢相信人,我没有那个单纯懵懂的权利和机会。”
那样的天真,已经随着上辈子的自己死了。萧铎默不作声了半晌,才悠悠开口,“我虽不知你因何信任陆子珩,你的做法却没人能说错,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况且,你比起寻常男子而言,已是十分厉害。”
这话从今日的萧铎口中说出来,姜莞宁似乎格外能听进去,她感激地朝他笑了一下,“你也不必宽慰我,我说了我不会后悔,你放心,陆子珩不会坏事的,他对权势并不看重,也不会为了庆平王府包庇恶人。”
姜莞宁所言并未舒缓萧铎的脸色,他就是觉得她太相信陆子珩,让人听了就来气。“不过你方才夸我,是真的吗?”
萧铎瞥了她一眼,“是。”
“我真的有那么厉害?”
“嗯。”
姜莞宁就吃吃地笑,“你觉不觉得你今日特别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比往日要可爱许多呢。”
萧铎身子骤然一僵,语气奇奇怪怪,“你在说什么?”
姜莞宁笑嘻嘻地重复,“我又没说错,是不是因为那香的缘故?虽说对你可能没那么有效,但也还是有一点影响的?不过我觉得挺好的。”
“好什么好,没有的事,无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