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还有许多宣城的贵妇，瞧见了乔氏和姜莞宁，都热络地相互寒暄。姜莞宁去给贤妃请安，礼数周全，一丝不错，只是她从贤妃的眼神里读出了隐隐的不屑，虽然藏得很好，但她就是瞧见了。姜莞宁也不觉得奇怪，该如何还如何。贤妃压着心里的不喜，一看姜莞宁妖妖娆娆的模样就不是正经家的好姑娘，美得太刺眼了，再看她看着循规蹈矩，实则见到自己多一句话都不愿说的模样，就是个有心计的。这么张脸，难怪把陆家小子迷得神魂颠倒，连孝道都抛之脑后，这就是个祸害！贤妃皮笑肉不笑地将姜莞宁叫到身前，挑剔的目光上下审视，偏头去看一旁的庆平王妃，“这孩子就是长得太出挑，过犹不及，你不再想想？”
离得近的人都悄悄竖起耳朵，贤妃娘娘这话什么意思？为何要对庆平王妃说？庆平王妃笑得一脸好脾气，“容貌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剩下的慢慢教就是。”
哦哦哦哦真的有什么事是她们不知道的！一瞬间有无数道目光落在姜莞宁身上，她被贤妃和庆平王妃晾在一边，像是个估价待售的物件儿。乔氏忍着心头怒火上前，笑着行礼，将姜莞宁拉到身侧，“娘娘与王妃在说哪家姑娘呢？也让我们瞧一瞧可好？”
庆平王妃立刻应声，“这不正说着呢，夸莞宁这孩子生得水灵。”
乔氏的笑容也浮于表面，“娘娘谬赞了，我瞧着这里的姑娘家各个都标志得很，我记得王妃膝下正有个未娶妻的孩子，不若趁此机会多看一看？我家莞宁福气浅，就不耽误您的大事儿了。”
乔氏口齿清晰明亮，态度光明正大，庆平王妃的脸有些挂不住，一旁贤妃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硬邦邦道，“我瞧着你女儿与陆子珩就挺般配，姜国公夫人莫不是瞧不上庆平王府？”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气氛不对劲。乔氏没想到贤妃会当众发难，她深吸了几口气，“娘娘说笑了，我怎会有如此想法，只庆平王妃心里早有儿媳的人选，宣城不少人都知道。”
贤妃不耐烦道，“那是她当闺女养在身边的，再说，不是都让你女儿撺掇把人送走了吗。”
姜莞宁一把拽住要急了的乔氏，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恭恭敬敬道，“娘娘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虽然您金尊玉贵，我心里十分尊敬您，可我也不愿被人污蔑了名声，娘娘该不会不允许我为自己辩驳吧？”
斥责已经要脱口而出的贤妃闭上了嘴，这里哪儿还有她说话的地方？可恨这丫头牙尖嘴利，张口就把自己的路给堵了。“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庆平王妃亲口所言，人都已经送走了。”
庆平王妃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焦躁，贤妃什么都好，就是脑子着实僵了点，平常自己忽悠的时候还挺庆幸，可自己说的话她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