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二爷从临寻县回来,看二爷的神情,老九便知二爷已经将那边办妥了。“二爷,知县大人何时过来?”
老九问道。“明天,林明河朱富兰他们两个没问题吧?”
杨二爷反问道。老九点头:“二爷放心,他们两个贪财,绝对会配合。”
闻言,杨二爷又让老九再准备一些钱,今晚他要宴请耿州判,这个钱给耿州判帮忙打点。好让他儿子在大牢里少吃点苦。……翌日,林明江把林明河、朱富兰做的恶事写下来,请村长作证,在上面摁手印。余德秋听林明江说了事情经过,手里的烟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没想到,林明河夫妻被赶出村子后,他们还能如此为非作歹,颠倒是非!”
很快,林明江被林明河夫妻污蔑,被端州书院开除学籍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三九村,就连在镇上的郭勉也得知了。这天一大早,林明河与朱富兰依旧在端州书院大声散播林明江做的那些坏事。书院护院听了五天两人同样的话术,不禁对两人心生同情。“以前,真没看出来林秀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路过的人也跟着骂两句:“这世上怎会有这么恶毒之人?”
杨二爷坐在端州书院对面茶馆二楼窗口的位置,他观察着那里发生的一切。今天就是知县大人过来核查林明江人品的日子。就在这时,从一辆马车内下来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杨二爷微微皱眉:知县大人派林县丞过来?只听林县丞问林明河夫妻:“你们说你们是被林明江赶出村子的?他一介书生力气不如你们,也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地守着村口。他如何驱赶你们?”
林明河与朱富兰瞪大眼睛,意外林县丞的问话:“回官老爷,这……”一旁的书院护院们闻言,也有些疑惑。这二人一看就是种地的,咋还没握笔杆子的力气大?他俩要是想动粗,林秀才能是他俩的对手?书院的护院们的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对面茶楼的杨二爷眉头紧锁:“林县丞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着像是在帮林明江?”
老九亦是这么觉得,不过,他还是安抚杨二。“二爷,林县丞也收了您的好处,定不会不帮您办事。咱们再等等。”
老九道。林明河、朱富兰这了半天,也没个下文。接着便又听到林县丞说:“这么说,你俩不是被林秀才赶出村子。林明河,你曾感染寒疫,故意咬伤自家媳妇,并咬伤林秀才和村医鲁大夫,将三人一并感染?”
林明河:!!!林明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官老爷,他是怎么知道的?林明河刚打算反驳,便听林县丞严厉地警告:“林明河,你想清楚了说,若敢说谎,可是要吃官司的!”
临县丞话音刚落,他身后便又停下一辆马车,里面下来的人正是余村长和鲁大夫。朱富兰怕被林明河牵连,赶忙道:“官老爷,当初他确实感染寒疫后,先咬伤我,将我一并感染。后来他又去林明江家报复林明江,将林明江咬伤感染,还有鲁大夫也被他咬了。”
林明河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朱富兰,但有林县丞在,他连屁都不敢放。“好你个林明河,居然来端州书院倒打一耙,说林秀才品行不好。品行不好的是你才对,卖儿卖女,自己感染寒疫,却趁机报复咬伤婆娘、兄长和无辜村民。像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老夫身为村长,岂能容你?”
余村长说话之际,马车内又下来两人。具体说应该是三人,那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林高昌朝林县丞道:“官老爷,小人是林明河的长子,他为了钱欲将小人三妹给老头儿做妾,妹妹连夜跑了。接着,他又为钱不顾二弟的意愿,让他入赘,和一个丑女人成亲。之后,他居然还将主意打到我四个月的女儿身上,要把小雨卖了!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为人爷爷。后来,我为免林明河朱富兰趁我和媳妇不注意的时候,把小雨卖了,于是分家。除了一亩二分田,其他一样没有,多亏大伯家和村长家送了点吃的,才把那段日子撑下去。官老爷,您切莫相信林明河和朱富兰的鬼话。”
说着,林高昌带着苗家欢一起给林县丞跪了下来。余德秋立即朝林县丞道:“官老爷,小人敢担保林高昌说的句句属实。我们三九村人人都可为林秀才的品行担保。”
说罢,余德秋把全村摁了手印的陈述书拿了出来。林县丞看后,立即命人将林明河朱富兰夫妻抓起来。端州书院门口围了很多人,书院内不少学子将整个事情经过全部都看了下来。耿渝博握拳:“我就知道子新不是那样的人。”
三九村的村长、村民都过来了,却没见到子新,耿渝博觉得奇怪,于是走上前去询问。余德秋道:“林秀才已经去知州府衙门击鼓鸣冤了。”
仲文坤听闻此事之后,立即去找院长左耀辉,让他收回开除林明江学籍的事,毕竟经林县丞验证林秀才并非那样的人。“仲副院长,你莫要被诓骗了。林明江这种品行低下之人,是绝不可以进咱们端州书院的。不然,以后人人都会轻视咱们端州书院!”
“可是……”仲文坤还想解释,但左耀辉却丝毫不给机会。就在这时,两名官差走了进来:“左院长,刺史大人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