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窗中剪影二人,恍惚又过了一世年华。阿姐说起赋歌,我殷勤为他添满茶水,小心思一转,问:“阿姐,赋歌究竟活了多少年岁?阿姐可知他儿时的趣事?”
八卦的兴头来了,就再也挡不住。阿姐但笑不语,垂下眼睫浅浅的抿了口水,信手指向窗外--他回来了。晚间用膳时方见到澜,彼时痕正抱了一整只鸡大快朵颐,檐下风铃脆响,他便丢了食物跳出去。不多时,他又一跳一蹦回来,身后跟了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长发高高束起,眉目清丽。阿姐仿佛见了熟人,欢喜的嘱人添了碗筷,示意女子在她旁边落座。我乍没认出来,张了一双眼不解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其他四人--“你仔细瞧瞧,果真不认得了?”
那女子声音清甜,便是澜无疑。“纵然相貌万变,我也不想肯改了声音,整整两日闷闷着不言语,要憋出病来!”
她这样抱怨着,抛却了帝王的枷锁,小女儿的情态显露无疑。她是天生的帝王,却也是天生的女子。这般的澜,方生动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