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粟神君闻言,咧嘴一笑,“我这有这么多人,你拿什么跟我斗?就凭你一个人,能杀多少。”
的确,虽说这只是一座天宫,但天人的数量就已经上千不止。刚刚斩杀那些天人,天道虽然占尽上风,可他也不是一点伤都没有。这些天人个个实力均在证道之上,就算不使用混沌之灵,他们的速度和攻击也不可忽视。若是轮番车轮战,消耗天道的体力,最后再由海粟神君亲自出马,天道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神王重瞳,破!”
不远处,无心开启了自己的重瞳,因为她的瞳术是“破灵”,能够破除一切灵力组成的法阵或武技。但她的“破灵”,却对海粟神君布下的法阵没有效果……“怎么会这样?”
李妙玄看着无心,十分焦急。“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与神明大人作对?!”
“就是,神明大人是来证据我们的!而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山顶的那些普通人,虽说没有多少人见过天道,但大部分都听过他的名讳,而永宁州最近发生的战乱,也全都与他有关。他们当然恨不得杀了他,毕竟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现在依旧过着幸福的生活,没有这些充满苦痛的记忆……“都给我冷静一些!”
沙妙妙冲上前,挡在这些激进的沙廷子民面前,沉声道:“难道你们真的认为,这些天人就是所谓的神明么?若是你们这样想的话,那就太愚蠢了!”
这些已经眼红的沙廷子民,在看见沙妙妙的那一刻,终究还是变得冷静了一些。“破啊!给我破啊!”
无心的眼角留下两行鲜血,过度的使用重瞳,让她的眼睛不堪重负,不过好在“破灵”对混沌之灵还是有效的,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中,保护着天门的阵法也总算是解除。“快,击碎天门!”
李妙玄说着,已经使用万灵熔炉,释放了自己的最强武技!“焰雀台!”
万灵熔炉落下,同时一道由火灵组成的楼台也跟着落下,接着一只浑身布满火焰的大鸟振翅鸣叫,无数烈焰也可怕的迸发出来!但这天门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李妙玄如此强力的武技,它愣是一丝的裂痕都没有出现!而天宫之中的海粟神君见状,也是彻底坐不住了,若是天门被成功关闭,那他们就真的只能一辈子活在天界,无法踏足更加广袤的尘世了!“休想破坏天门!”
海粟神君一个闪身,瞬间就来到了天门,他猛地抬手往前一振,爆发出来的混沌之灵,就立刻将李妙玄与无心轰飞出去!“无心!妙玄姐!”
沙妙妙和北弃沙见状,连忙分别朝着两个人跑去。而海粟神君也是一脸得意,“哼,就这种实力,也想击碎天门?与我天界作对么!”
天道被无数天人纠缠,重重包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海粟神君,准备动手将二人杀死。“可惜,你们都是一些不错的苗子,说不定将来还能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双修人选。”
海粟神君一边这样说着,一边逐渐靠近无心与北弃沙,“只是可惜了,你们站错了队,所以你们也就活不了了。”
海粟神君抬手,一道由水灵凝聚的巨大长枪落下!“轰隆!”
“轰!”
水灵破散,一人浑身冒着黑气,右脸带着半边面具的女人出现。“你……你是琴瑶圣女?”
沙妙妙看着忽然出现的圣女琴瑶,虽然这段时间变换很大,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久等了,各位。”
之前琴瑶因为烧伤,一直被烈天斗照顾。来到天涧山以后,她的烧伤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右脸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疤痕。而也因此,她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再出去。她先前多次被天道占据身躯,她的身体也是天道转生的最佳容器。虽然玄微子将她体内的天道力量驱散,但仍旧有残留一些,而正是这些天道的力量,与她内心的心魔糅合在了一起,从此变成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存在!“你,怎么可能,能够挡住我的海灵枪?!”
海粟神君看着琴瑶,有些惊愕。而琴瑶之所以能够挡下这一击,完全是因为她体内残留着天道力量的原因,虽然不是完全不受混沌之灵的影响,但拥有天道的力量,也能够让她减去混沌之灵大部分的力量。“臭老头,你惹到我了!”
琴瑶说罢,抬起手,摇响了手上的手铃。铃声响起,海粟神君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那些实力更差的天人,则直接就捂着头跪在地上了。“干的好!”
天道抓准时机,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直接用轩辕剑,利落砍下了一大片天人的头颅!海粟神君见状顿感不妙,连忙想故技重施,逃回天宫中去。但白发剑灵此时却忽然发难,提着双剑猛地朝着他砍去!海粟神君下意识的抬手一掌轰出,强大的混沌之灵,除了天道与琴瑶之外,任何人碰上就会死无全尸!不过白发剑灵的目的却不是斩杀海粟神君,而是骗他出手。只见她侧身一闪,海粟神君的混沌之灵,就猛地朝着天门轰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不!”
天门被混沌之灵击中,开始迅速的碎裂崩塌。那些原本已经占据了一大半天空的辉煌天宫,也在天门被击碎之后,迅速的原路返回。“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会带领天人重新降临尘世,将你们全都屠戮殆尽!”
海粟神君不甘的嘶吼着,最终也只能回到天宫之中。不一会,除了地上还残留着天人的尸体外,这里似乎就已经没有天人出现过的痕迹了。“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来这里。”
天人一走,无心就直接把明胆龙雀架在了天道的脖颈上。“哈哈哈哈!”
天道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爽朗大笑起来。“你笑什么?”
“我是觉得,你太像宁妄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他在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