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弃沙有些无奈,柳寒霜则是大为震惊。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一辆华贵的马车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喂,你们几个,快给我滚开!”
马车上正在驾车的马夫,隔着老远就开始训斥宁妄等人。但宁妄等人却没有让开,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进去的办法。劫停马车后,驾车的车夫被柳寒霜一脚踹了下去。这辆车内的人,是南洛水国的一位家族的大小姐。原本她是在沙廷维持家庭生意的,但奈何现在沙廷战事吃紧,她这才不得不连忙变卖了在沙廷的家产,一路日夜星辰的赶了回来。宁妄让左情充当马夫,宁妄几人则躲在了马车内。再度来到城门口,左情掏出了一块通行令牌。守城的士兵接过令牌,确认无误后,却依旧盯着左情看了又看。“喂,这位兄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守城士兵看着左情,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这么看你这么熟悉,感觉就好像是在哪见过呢?”
左情紧张的手心出汗,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不等左情把话说完,守城士兵就忽然凑近他,再次仔细的打量起来。马车内,宁妄等人全都将手按在剑柄上,只要情况稍有不对,他们就立刻动手,直接一路杀进王城内去!“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苏府的马夫张三,对不对?”
守城士兵高兴的拍了拍左情的肩膀,“你忘记啦?我还经常找你去喝酒来着!”
左情闻言,立刻笑着点头,也是煞有其事的回答道:“哎哟我,大哥,真是好久不见,你看我这记性。下回,下回请你喝酒啊……”但,谁料这守城士兵脸色一变,怒喝道:“你放屁,苏府根本就没有张三这个马夫!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包围起来!”
那士兵这么一喊,守城士兵立刻就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宁妄等人准备拔剑硬闯时,车内的苏家大小姐却忽然开口道:“放肆!我苏家什么时候新添个马夫,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么?”
守城的士兵看着探出头来的苏家大小姐,顿时就蔫了,连忙跪在地上道歉。苏语嫣见状,不耐烦的说道,“令牌看过了,有问题么?没有问题就赶紧放行,别耽误我的时间!”
守城士兵原本还想要检查一下苏语嫣的马车,但那位守城将领却在此时闻讯赶来,在见到是苏家大小姐后,一脚便将那士兵踹翻在地。“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苏家大小也是你能拦的?”
那守城将领将那士兵教训一番后,便给苏语嫣卖了个人情,直接放行通过了。车上的众人见状,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各位,你们是沙廷来的吧?”
马车内,苏语嫣忽然开口道,“离阳王朝攻打沙廷,你们是凶多吉少。当然,若你们失守的话,我南洛水国的形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小姐慧心慧眼,着实让人钦佩。”
北弃沙开口道,“所以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向贵国求援。只是……不知为何,贵国似乎不太待见我们,所以我等才出此下策,还请你多多见谅。”
“这也不怪他们。”
苏语嫣也是有些无奈道,“陛下听信了谗言,想要趁着离阳王朝连续征战后实力空虚,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此番从沙廷回来,正忧心此事,没想到就撞见了各位。”
“如此,我们的目标一致。”
北弃沙高兴的说。“嗯,算是一致吧。”
苏语嫣点点头,不可否至道,“沙廷在前沙王的统治下,一直保持着中立状态,与离阳王朝和我国也算是交好。”
“原本以为新任沙王沙妙妙年轻气盛,会不懂得如何处理国事。没想到她却处理的井井有条、异常周到。”
苏语嫣夸赞道,“若是今天我在离阳王朝,恐怕我就无法回到这里来了。”
苏语嫣言语中,满是对沙妙妙的赞誉和欣赏。“若是各位不嫌弃的话,就请在苏府下榻吧。”
苏语嫣朝着众人邀请道,“毕竟,以各位的身份,在这洛水城中,也很难有个安稳的休憩之地。”
“如此甚好,我等感激不尽。”
北弃沙点点头,欣然答应。宁妄与其余三人,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说话。马车在洛水城中前行了一会,最终在一座豪华的府邸面前停了下来。苏语嫣率先走下马车,那苏府的下人看见她,一个个高兴的迎了上来。“语嫣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大小姐,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他们担心小姐在沙廷被困住,忧心忡忡了好几宿都睡不着呢!”
苏语嫣微笑着回答他们的话,并示意下人去停放马车。宁妄几人从侧门进入了苏府,在苏府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小院等待。这南洛水城的建筑做的的确是优美,所有的建筑基本都只有黑白灰青四色,少数一些会加上金与红。洛水城中多水渠,家家户户的妇人都会去到河边或水渠边洗衣裳,每到饭时各家各户炊烟袅袅,院中种着的春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温婉如玉,贤良淑德的洛水姑娘坐在院中,赏着梅花,静静的等待丈夫归家,一幕幕都美得就像是一副山水画……“没想到,南洛水城的院子,如此的清香高雅。”
柳寒霜看着这院子,甚是喜欢,“不像离阳王朝内的院子,就富贵逼人,恨不得地砖都用上金子!”
“没想到,这苏家大小姐,竟然如此知书达礼,明辨是非。”
北弃沙站在一旁,沉声道,“若是所有人都与她一样,那就好了。”
众人坐在院中闲聊,没一会的功夫,苏语嫣便来到了院中。“各位,久等了。”
她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一群家丁便手持棍棒出现在院中。“苏小姐,你这是?”
宁妄等人一下子全都警惕了起来,脾气急躁的柳寒霜更是直接拔出了剑,一副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