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贤顿时来了兴趣,毕竟面对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他也不想动粗。“不如我们文斗如何?”
常安清扶着下巴,眉头微皱,做出思考之色:“师叔祖就以江、月、柳分别赋诗一首,由我评判,若是可以胜过在场诸位,那便算赢。”
李慕贤满头黑线,这小姑娘在和他玩文字游戏,明明与她比斗,却要胜过在场的诸位,她却成了裁判,常安清不需要废任何力气,他却要以一挑多。不过李慕贤并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思,有古今这么多文人豪杰给他撑腰,干翻全场他都不怕。“我先来,老夫以柳赋诗一首!”
不等李慕贤答应,公孙魏率先站出来,生怕李慕贤反悔一样。“公孙长老请!”
李慕贤没有丝毫紧张,微微伸手,示意公孙魏上台。“门墙青刃悬青冥,门外伊人抚琴行,伊人抚琴无所有,青刃纷踏无所鸣。”
公孙魏从台前走到台上,二十步的距离便做出一首诗,台下人纷纷拍手叫好。“以前只知道公孙长老实力强横,不知长老也是风雅之人!是小女子了解片面了!以青刃喻柳,没有一句言柳,却处处写柳。”
常安清对公孙魏颔首,说道。公孙魏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微露的笑容足以说明他是是多么高兴。在他看来,李慕贤修行时间太短,平时为了提升实力,定然牺牲不少,怎么有时间吟诗作赋,这一局他赢定了!“不知小师叔祖有什么高作?”
常安清对李慕贤说道。“公孙长老果是风雅之人,诗句得当,很好。不过既然师侄说到我了,我就献丑一番了!”
李慕贤可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客气,站在公孙魏之前,把他整个人挡在身后。“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一首咏柳,太上台下悄然无声。“碧玉妆成一树高……”有些懂得词句的弟子仔细咀嚼整首诗,越读眼神越明亮,如果没有这首诗,公孙魏的诗句勉强可以算上佳作,但是此诗一众人似乎觉得公孙魏的诗句有一种不堪入耳的感觉。“师侄说说,我二人谁的更好!”
李慕贤将这个问题交给常安清,毕竟自己接下了他的难题,若是她连风剑宗都不肯得罪,那这场比斗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公孙长老的诗句,算是上等之作,但是小师叔祖的算是难得的佳作!此番,小师叔祖胜!”
常安清也不含糊,直白的说道。“师叔祖才华横溢,震古烁今!”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弟子纷纷跟着应和起来,水云宗变得前所未有的团结。公孙魏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下台。“说完水,这次就是月吧!此次就由师叔祖先吧,若是有人觉得可以比师叔祖更好,就自己上台挑战!”
常安清掩口轻笑,李慕贤上一首诗令她非常满意,这次让李慕贤先来,是不想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也好。”
李慕贤轻吐一口气,望着天空,带着淡淡的哀愁。“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慕贤那一副落寞的表情,加上一首思乡的诗句,感染了台下不少的弟子。“师叔年少离家,与师祖修行至今,也许是想家了吧。”
云梦叹一口气,修行之人门派是家,也不是家,虽说四海为家,但那还有真正的家。诗虽然简单,但是蕴含的情感却不作假,李慕贤确实实现思乡了,但是也许有生之年都无法再次回去了,这首熟悉的诗句,能勾起他比寻常弟子更多的思想之请。两宗略懂诗赋的弟子都蠢蠢欲动,但是就没有人敢上台来,就连公孙魏也频频皱眉,原因无他,这首诗太简单了,但也太玄妙了,寓情于景,因景思乡,情感之流露恰当好处,看似简单,但其蕴含的情感却难以模仿。“诸位若是没有什么高作,此场只能判定师叔祖胜利了!”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见没人上场,常安清只好宣布。李慕贤心里暗喜,这首诗句在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但是在地球已经传颂了几千年,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会背诵,被人奉为千古绝句的诗词怎么可能是这么简单的。“最后一首诗,赋江,也算是应了水云宗之景色!此诗就由小女子与师叔祖比对吧!”
这诗句常安清已经准备很久,本来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李慕贤之前的两首诗却让她自信全无,不过到如今这个境地她反而不是很在乎输赢,而是对李慕贤这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灵起灵灭指掌中;求仙觅道一场空。吾与春风皆过客;谁共明月赴长生。”
常安清微微一笑,看向李慕贤:“师祖觉得如何?”
李慕贤皱眉这诗句他说不出好,但是也说不出坏,那句“求仙觅道一场空”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却有毫无头绪。难道,我这一番都是在做梦?李慕贤心中涌现一个荒谬的想法。不过在众人听来,常安清这首诗似乎有些乱七八糟的。“不知叔祖有何高作?拿出来让大家欣赏一番。”
李慕贤沉思良久,最后在常安清的提醒下才回神。“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李慕贤的思绪很乱,没有了戏耍下去的心里,找一首还算不错的咏江诗句说出来。结果自然是满堂叫好,再也没有人记得常安清那首乱七八糟的诗句,李慕贤被满堂喝彩,常安清没有任何嫉妒,嘴角擒着一抹微笑和众人一起给李慕贤喝彩。“此番若无意外,应该是师叔祖胜了吧!”
在人群稍稍安静下来后,常安清坦然说道。“哇塞~师叔祖不但很帅,还如此有才气,男神啊!”
一个个犯花痴的女修在下议论,几首诗词将李慕贤整个人又推向一个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