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蔡红霞调查的文件中来看,这大外科的主任除了与宁薇有过频繁的联系以外,好像便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八壹中文網
蔡红霞拿着关于大外科主任的调查报告,第一次站在会议室的主讲台上,到底还是有些紧张,讲得便有些磕磕绊绊
“市二院大外科主任叫池戍,在市二院任职近二十年,失败手术案列十多起,成功进两百多起......”
还没说完,便被余晟皱眉打断道:“讲重点。”
言外之意,便是让她自己总结出需要与他们汇报的来说,而不是一股脑的把池戍的一声都讲给他们听。
被余晟这么一说,蔡红霞便涨红了脸,小声说道:“我......我怕自己把重点的地方过滤掉。”
余晟便摇了摇头,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便尽量让自己在与她说话时神色稍稍缓和些:“你先大胆的说,有漏下的,我们有疑惑,肯定是会问你的。”
沈安便跟着点头道:“对,你别害怕有落下的,大胆说就行。”
蔡红霞的脸才不像刚刚那么红,点头后,再继续说话时,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些。
“我在调查中发现,池戍与宁薇有过频繁的接触。”
这,便是调查中最重要的发现了。
邢洋挑了挑眉,问道:“会不会两个人是恋人关系?”
蔡红霞便皱眉道:“据了解,池戍的儿子今年已经高三,宁薇好像也有丈夫,孩子今年上幼儿园小班。”
“这也不能排除他们两个是恋人的关系。”
叶桡尔眉毛微挑,抬头去看蔡红霞,皱眉问道:“他们两个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蔡红霞还记得之前她们两个人在这会议室之间的争吵,这会儿见叶桡尔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蔡红霞心里便觉得有些别扭,倒是还做不到像叶桡尔那般坦然。
不过到底也是扭扭捏捏的说了:“我去运营商那边调查了一下,他们今天早上还通了电话。至于最后一次见面,据目击者称,前天还见过宁薇去医院找过池戍。”
“前天?”
余晟稍稍皱眉,抬眼去看蔡红霞,问她:“那周围的人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说法没有?宁薇是怎么认识池戍的?”
“之前宁薇出过车祸,主治大夫便是池戍,两个人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频繁的联系起来......至于医院那边关于宁薇与池戍之间的说法,便有些不太好听了。”
蔡红霞这么说,他们多少也就了解了一些。沈安便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池戍那边还没传唤过来?”
“快了,”邢洋眉头稍稍皱起来,似是心情很糟一般,抓起手机来看了几眼,便有些不耐烦道,“老秦说已经在路上了。”
邢洋原本脾气就有些急躁,况且才刚去找那三个姑娘问话时,依旧是什么都没问出来,邢洋心情烦躁,沈安便也就由他,也没说他什么,而是转头去看余晟,皱眉问道:“头儿,路上邢洋说这房子天兴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意思是想也把人传讯过来在审讯室问话,你看这.......”
他话还没说完,余晟便也烦躁的打断沈安的话,余晟看着沈安时也是一脸的不耐:“咱们现在手上关于房子天的证据一点都没有,他身上一点疑点都没有,怎么去检察院申报逮捕令?”
“我再去审审他。”
邢洋腾的从座位上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余晟:“这房子天实在是太可疑了。明明疑点最多才对,却反而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疑点,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余晟便叹气,摆了摆手道:“你去看看吧......沈安,你跟邢.......”
“我自己去就行,”邢洋叹气,对余晟拜拜手,叹道,“这会儿本来就忙不过来,你让沈安跟你进审讯室去审问池戍,我自己去市二院找房子天谈谈话去。”
覃淮他们这会儿正忙着跟缅甸那边交接的事儿,也是忙得脱不开身,这会儿却是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来用,余晟便也就没有再讲究那一套要求必须至少两个人一起出警的规矩,嘱咐了邢洋一句让他注意安全,便让他去了市二院。
“要不然.......再去找宁薇谈谈话?”
邢洋才走,叶桡尔便紧接着说道:“若是这池戍跟宁薇之间确实有什么关系,这宁薇便也就有些可疑了。”
毕竟池戍从中阻拦着他们去见房子天跟那个心外科的郝主任,这一点便就疑点重重,而宁薇又同池戍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事儿,那这宁薇,便也就不能轻易忽视......
“还有那个心外的郝主任。”
叶桡尔眯着眼补充,池戍若是不想让他们跟房子天接触,完全可以直接将他们带去找那个郝主任,只编造一个房子天不在的假象就好。可他却是连同着那个心外的郝主任,也不愿意他们见,那这郝主任身上,又藏了什么秘密?
余晟亦是眯着眼,细细思虑了片刻后,便同蔡红霞说道:“叶桡尔说的没错,你再去调查一下市二院心外的郝主任.......对了沈安,昨天给房子天做的尿检结果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沈安连连点头,眼睛也是眯了眯,带着些疑惑说道:“房子天的尿检呈阴性.......我的观点跟邢洋一样,这房子天身上的疑点分明应该是最多的才对,可我们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找到......头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那小蔡一会儿连带着把房子天也调查一下......”余晟同叶桡尔对视一眼,却是不怎么赞同邢洋跟沈安的观点,“我倒是觉得,这个房子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这个池戍......小蔡,你那边没有池戍跟宁夏之间的关系记录吗?”
蔡红霞摇头,脸上带着失落:“据我调查发现,这池戍好像跟宁夏从未接触过。”
她这一句话,便叫屋里的其他人都带了些失落——
若是从未接触过的话,那池戍的嫌疑,便又降到了最低。不然,池戍的作案动机便又成了一大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