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见她得意的模样,不由失笑。笑着教她把枪别好后,又问道:“对了,一直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长相的?”
“我......”
叶桡尔没想到蒋川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略显尴尬的看着蒋川,心里拼了命的想理由。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干嘛。”
这边叶桡尔还没想好理由,那边余晟便已经淡淡出声替她解围道:“她自然有她的办法,别多问了。”
“得,这护犊子护的,”周茜听闻余晟的话,不由笑着咂舌,调侃道:“余队,不然你建一座金屋,把叶小姐藏起来算了。”
余晟冷笑:“你还是让蒋川先给你建一座吧。”
周茜喜欢蒋川多年,蒋川一直不肯松口给个结果。后来周茜烦了,不高兴搭理他了,结果蒋川又开始犯贱,处处招惹周茜,两个人从实习开始到现在纠纠缠缠不知道多久了都。
被余晟踩到了尾巴,这两个人果然就都闭了嘴不再说话。
到了目的地,果然如蒋川所说,那条长阳街虽还存在,可里面的门店早就换了一波又一波,早就没了当年的模样。况且此时已经到了凌晨,整条街上的门店都紧紧的关着大门,根本无处搜寻。
没出意外的,香茗茶庄,早就不复存在。
原本以为过来会有收获,却不想大动干戈的过来之后,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叶桡尔便显得有些沮丧
“对不起......”
是她判断失误,才害的大家白跑这一趟。
“跟你没关系。”
周茜拍拍叶桡尔的肩膀,叹气劝她:“十几年变化肯定大......不过你怎么这么确定魏安国曾经在这里开过茶庄?”
“以后再跟你解释吧。”叶桡尔叹气,摇摇头,又看一眼长阳街,眼里全是失落,“我们走吧?”
“等一下。”
余晟皱眉,拦住欲要转身离开的叶桡尔,对她摇了摇头:“你的判断不一定是错误的。”
蒋川点头,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既然来了,咱们总得搜查一下......”
“可是香茗茶庄......”
“也有可能是改了名字。”不等叶桡尔说完,周茜便笑着打断叶桡尔的话,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很有可能清虎帮可能跟当年那些活下来的大头目合并了也未可知,既然清虎帮的窝点被余晟他们端了,那很有可能当年那些贩毒的窝点,会成为清虎帮喘息的地方。”
周茜的意思是,香茗茶庄如果真的是当年魏安国他们在吴江市的窝点,那现在即便是改了名字,也肯定还是在这个地方。
“可是当年魏安国他们已经暴露,这个香茗茶庄的窝点难道不会暴露吗?”
“没有暴露,”余晟摇头,眼里全是冷意:“当时警察来搜过,并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当年余父等人在缅甸出事以后,王烨中他们几个幸存的人回来后便着手搜查香茗茶庄,可却是什么都没有搜查出来。所以当初,香茗茶庄便没有被封。
余晟皱眉做思索状:“我只知道当时打理香茗茶庄的是店里帮忙的服务员,至于后来关门了还是改了店名就不清楚了......不过如今看来,那个服务员估计也是魏安国的人。”
“有这种可能,”蒋川点头,看一眼余晟,问道,“怎么搜?”
余晟冷笑:“自然是看看那一家在凌晨还开着店门了。”
说完,便抬脚朝第一个门走过去,刚要准备敲门,却被叶桡尔拦下:“你们各个都穿着警服,这不是摆明了跟他们说‘别开门,我是来抓你们’的嘛?”
“也是......”
蒋川看看街上的一排人,各个穿着警服,整齐划一,确实,这样去敲门,简直就是在告诉人家可千万别开门。
“那怎么办?”
总不能脱衣服吧?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晚上脱了衣服还不得冻死。
“我去吧。”
“不行!”
叶桡尔话音刚落,四个声音便同时响起,余晟的脸色更是铁青的难看:“太危险了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叶桡尔眯了眯眼,淡淡说道:“我是一姑娘,又没穿警服,他们对我不会有太大的防备心......你们先藏起来。”
“不行!别胡闹!”
沈安瞪她,训斥道:“你知不知道万一......”
“他不会伤害我的。”
叶桡尔眼中一片坚定:“魏安国他不会伤害我。”
“哟,是谁啊,说的这么自信。”
谁知,叶桡尔话音刚落,她背后便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手上还擒着一个青年,手中的枪抵在少年的太阳穴上,声音冰冷中参杂着嘲笑
“余队长,既然带人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陪我喝杯茶呢?”
“魏安国!”
余晟他们几人在听到魏安国的声音后,便已经快速掏出抢来,可当看清魏安国擒拿的青年是谁后,脸上便都是一派紧张。
“孩子们,把枪放下,”魏安国的声音中藏着不屑,冷笑的看着他们几个,出声警告道:“我手上的枪可是上了膛的,这万一不小心手滑,你们的小伙伴可就没命咯。”
“我说,那个小姑娘,你干嘛总是背对着我嘛。”
魏安国玩味的看着叶桡尔的背影,玩味道:“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害你吗?怎么现在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听到余晟他们喊魏安国时,叶桡尔身体便已经僵硬,她想回头,却又害怕对上魏安国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那个曾经像父亲一样疼爱自己的魏叔叔。
叶桡尔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才发现,自己这次竟然没有哭。叶桡尔不由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缓缓转过身来。
“魏叔叔。”
叶桡尔与他面对面的站着,之间差了近十米的距离,黑夜里又没有路灯,魏安国有些看不清叶桡尔的脸。只是这些年来,能喊自己魏叔叔的孩子,也就那么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