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放我出去,边疆王,快点放我出去!可恶!快开门,快让我出去啊!”
欧阳凌霄被侍卫们狠狠地推进了寝宫,没想到竟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怎能被边疆王知道他要离开一事?难道说有人对他打小报告了吗?天哪,倘若自己被囚禁在此,岂不是永远也回不去中原了吗?虽然自己已经练就了一身武功,但看着寝宫里无一处能够逃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他拼命的拍打着门,南宫和月在边疆王的身边,应该会对他说些好话,让他放了自己吧,“你快给我开门,听见了没有!”
站在一边的南宫和月看着自己的父王拿出了锁头锁住了门,心里却开始焦虑不安,“父王,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强迫我们成亲也是不会幸福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快点放了凌霄好不好?父王,孩儿求您了,不要在伤害他了,我已经知道他心里深爱的女子是何人了,就算你把他囚禁在寝宫又有什么意义?拜托您,放了他好不好?”
南宫和月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边疆王的胳膊,哀求的看着他,现在的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倘若让他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此,不如趁早放他回去才是真理!可是看着自己的父王不为所动,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只有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体,“不要吵了!我不可能放他走,当初是你执意要救下他,为的就是能够与他成亲,和他在一起,不是吗?现在为何又要说出这些丧气话?你这一点也不想本王的女儿月儿,欧阳凌霄是不可能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这样伤害本王的女儿,岂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我说过,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你们必须要成亲,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要再跟我说此事了,还不跟我走,小翠,把公主待会寝宫准备今晚成亲的着装!”
随即,边疆王紧紧地抓住了南宫和月的双手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她猛地推了开来。“我不要!我不要和一个心里没有我的男子成亲,和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子在一起,我是不会幸福的,父王,求你放过他吧,我不能再做不仁不义之人了,倘若你真的为女儿好,就放过他吧,求您了!”
猛地,南宫和月跪在了地上,双眼的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为了救他,为了让他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宁愿委屈求全的跪在自己的父王面前求情,“父王,女儿求您了,放了他,让他回去吧,呜呜呜”边疆王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男子都救不了,为什么会是这样,虽然自己很高兴能和他成亲,可是他毕竟爱的不是自己,就算这样草率的在一起,自己也是不会幸福的,不是吗?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早些脱离苦海,让他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去,可是目前边疆王完全无动于衷,根本不想放过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月儿!”
站在寝宫门里的欧阳凌霄突然大叫了一声,瞬间,南宫和月冲到了门前,双手紧紧的趴在门上,焦急的望着里面。“凌霄!你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说服我父王的,现在离黄昏还有几个时辰,我一定会说服他的,只要你能幸福,我做再多都是值得的,你放心吧,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回到中原去了,就算我父王强迫让你和我成亲,我也不会同意的,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幸福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父王!”
南宫和月伸手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哽咽的说着,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倘若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等一下!月儿,我知道你对我的好,真的真的很谢谢你,只要你能说服你父王放我回去,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欧阳凌霄却突然之间感到对南宫和月存在着许多愧疚,她对自己的好通通尽收眼里,可自己却对她一再的伤害,付诸折磨,现在想想真的太过分了,瞬间,南宫和月微微笑了出来,原来他也会感谢,不过有他这句话就够了!“谢谢你,月儿!我的幸福就指望在你的身上了!”
“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回去找我父王,绝对会说服他放了你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瞬间,南宫和月匆匆的离开了欧阳凌霄的寝宫,现在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然而自己究竟能不能回到中原也只有指望她了,现在看来,边疆公主确实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倘若自己没有和慕容忆儿相遇,那么肯定会爱上她的,只是一切都是冥冥中,命中注定的,不是吗?站在寝宫的欧阳凌霄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轻叹了一口气,好想真的好想回到她的身边,可是自己如今深陷绝境,究竟该怎样逃离这个鬼地方?倘若南宫和月没有说服边疆王,自己岂不是非要娶她不可吗?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被囚禁在寝宫的他又能否出去呢?其实只有看南宫和月是否真心要恳求边疆王放过他,他不希望自己一辈子被囚禁在此,否则他一定会发疯的,真不知道慕容忆儿现在怎么样了,在那个皇宫里过得好不好,倘若她看到自己依然会在世上会不会表现得喜出望外呢?瞬间,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着她的可爱模样,想着她的百变姿态真是不想笑都能笑出来,自己再过不久就能回去了,真想回到她的身边永远都不要在与她分开了,“忆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陷入边疆境地,根本无法逃离这里?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去吗?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想回到你的身边吗?可是我回不去,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始终回不去,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秋之凋零,夏之炫烂,演绎了太多的苍凉与狂放,晾干的忧伤飘荡在苍穹之上,时间的阡陌中,早已退去了梦想的七彩与斑斓,现实在每一分每一秒狰狞地被无限大,似水流年,思念倾城,纵盛世烟火难抵一纸寂寞,无所谓了的阴雨连绵,所有的惆怅都深锁那双手捂住的眉宇间,还有在指缝中渐渐模糊的脸,一池墨色,半盏时光,缱绻中许下三生唯美过往,拈支素笔,难诉离殇,总以为天高海阔的年纪在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现实后会不经意间滑向成长的陷阱,但,有一种路叫生活,有一种信仰叫坚守,哭过的眼睛看岁月更清楚,痛过的心会更懂得呵护幸福,许多人都是这样,可以忍受与你相隔万里,却无法忍受与你一墙相隔。他不能绝望,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怎能绝望?倘若自己连唯一剩下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了,那就彻底完蛋了,虽然自己深陷绝境,但绝不能因此而认输,他不能投降,更不能接受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他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在一起,就算是泪水悄然滑落唇旁,我也能欺骗自己:眼泪是甜的;闭眼,造一个完美的梦境,在这梦境中,有的只是一个人的甜蜜!看着春来秋去年华几何,海棠红,暮雨落,千言难,你转身,我无言,如同落叶随风,各自飘零,咫尺天涯,若梦似幻。“阿嚏!~”慕容忆儿躺在袁逸珉的身边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本在熟睡的她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而惊醒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感觉得到欧阳凌霄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为什么她会感觉得到他如此狼狈不堪的神情,他想逃离,可却深陷绝境,完全逃离不开,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望着窗外普照进来的阳光,有转投望了望躺在自己身边依旧熟睡的袁逸珉,便伸手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已经数十次了,在他离开人世之后,自己却经常梦见欧阳凌霄被关在黑暗无人的房间里,拼命的呐喊,拼命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好奇怪,我为什么总会做那样的梦呢?那个站在黑暗无人角落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却总在喊着我的名字呢?怎么回事呢?难道说那个人那个人是凌吗?不不可能的,他已经战死沙场,壮烈牺牲了,怎么会呢”慕容忆儿坐在床边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她不愿相信,也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何人。“忆儿!倘若你能感应到我的存在,拜托你一定要等着我,不管我究竟能不能离开边疆,我的心始终陪伴在你的身边,我只希望只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贞洁,做一个如同清澈流水的女子。”
欧阳凌霄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轻声的说着,希望自己的心声能够传达到她的耳边,希望她能够听到,慕容忆儿,拜托你一定要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