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而阮瑀更是求学于当朝大儒蔡邕,颇有声名,可是到了阮寿,专爱舞枪弄棒,不喜读书。而孔卓就更不用说了,本就是孔子传人,其父孔伷亦是算小有名望,但是孔卓似乎就对这读书毫无兴趣,更是让孔伷愁眉不展。卢心,素来稳重,从来不喜诳语,只是这几日才见到孔卓,想不到居然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却不得不让孔伷和阮瑀心惊。“或许二位不信,孔公子的伤势,或许有张仲景的药效和我的符水治疗的缘故,而更多的,却是他自己惊人的恢复能力。”
卢心看到二人惊讶的模样,又接着道“前几日我就跟孔公说过,孔公子和阮公子伤势同样严重,若不是孔公子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恐怕早就不在人世,这绝对不是那涅阳张仲景可以救治的。”
孔伷闻言又是一凉,卢心第一次提及此事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更是以为卢心对张机的医术颇有看法,但是此时被卢心重新提起,不由得他心中升起一些不快,难免觉得,这卢心,实在有些太过小肚鸡肠了。“今日,心为孔公子再看过伤势,如今伤势比三天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了。”
卢心似乎看出了孔伷有些不满的表情,又接着道“若是心所料不错,最多三月,孔公子伤势就能够回复如初。”
三个月,恢复如初。卢心话一出口,孔伷脸色大惊,下意识地朝身边的阮瑀看去,却是亦迎上了他惊异的表情。当初,张机离开的时候,曾言道,最多半年,孔卓就能够下地行走了,也就是说,半年之后,孔卓的身体将无大碍,但是还需要时间来恢复。但是卢心之言,居然三个月就能够恢复如初,这又怎么能够不让他们心惊呢?“不听卢天师这般言语,伷还真是没有想到。”
孔伷此时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当日,张神医给卓儿医治的时候,却是跟伷说过卓儿无药可医,已经归西了,可是他话音刚落,又接着为卓儿把脉,言道卓儿已无大碍。”
这种细节,当时只有孔伷在场,此言一出,卢心和阮瑀亦是脸色大惊。死人复活,这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当日,张神医离开的时候,还跟伷言道,卓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孔伷喃喃道“难道,真是上苍保佑,卓儿因祸得福?”
卢心本是觉得,孔卓伤势回复速度实在是太过迅速,其中十分蹊跷,但是他却坚信,绝对不可能张机的药物所致。太平道教看病似乎不循常规,可是其中也有一些医药的道理,虽说是用符水救人,可是实际上,卢心也通一些医理。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一看到孔卓,首先做的,便是为他把脉。卢心所谓的烧符灌水,真正能够治病的,是那在符上写字的药水。说穿了,那一些前期的仪式还是那些烧符的动作,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把戏,更多的,却是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安慰,让人觉得,这符水如此神奇,真能够包治百病。既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卢心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阮公、孔公,我们或许真该静观其变,待得孔公子伤势好些,待得卫家防备稍微松懈些,我们再做打算。”
孔伷和阮瑀对视一眼,不再言语。卢心,交友颇广,更是见识不凡,在当地素有名望,甚至他的名头,比阮瑀还高上许多,既然他这么说,二人自然不会反驳。而且,卢心亦对卫家极为不满,绝然不会为了卫家来还孔伷和阮瑀。在这尉氏县中,卢心足有数百黄巾教众,而其中,大部分都受到过卫家的欺压。而卢心一心向善,侠肝义胆,更是救助了许多教众,而从卫家的角度上来说,他们雄霸尉氏县,在卢心救助他的那些教众的时候,总是会与卫家的利益相冲突,自然而然,卫家对卢心也就不满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卢心不满卫家,卫家更是仇视卢心,自然也就不会有交集,更是有了敌对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