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妹是个女人,但那个直白的眼神,还是让周辰景不怎么自在,下意识地将傅瑶护在了身后。表妹不以为意,依旧盯着傅瑶看不够,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得到了环节,因为电梯很快就到了25楼。三个人刚刚下了电梯就听见了咚咚咚地敲门声。“哥!”
表妹说着就要跑过去,却被傅瑶一把给拉住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是也想你哥和周辰露能成为一对吗?”
“我们在这边听听墙角就好了。”
表妹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胳膊,有些花痴的看着傅瑶点头:“都听姐姐的。”
那声音非常的甜,甜的发腻。周辰景轻咳了一声,硬是将表妹从傅瑶的身边挤走,自己耸立在两个女人中间,三个人光明正大的听墙角。只见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周辰露传着粉红色的长款睡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倚靠在门框上,有些埋怨的看着肖翰。“你怎么才找到这啊?”
周辰露的语气十分的委屈,似乎自己躲起来的行为没有半点的问题。有问题的是没有找到她的肖翰。听着周辰露抱怨的语气,肖翰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天多时间,他跟妙瓦底的那些灰色产业链老板都“打好了”关系!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赐。他并没有回答周辰露的话,而是憋着怒火大声的质问。“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周辰露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就是做个小测试而已。”
“小测试?”
肖翰一把拉起来周辰露的胳膊将她给拎进了房间。“你的一个小测试,让我担忧了两天知道吗?我在外面苦苦的找寻了你两天,都没有任何的结果,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吗?”
“我告诉过你这里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来的地方,为什么不听?”
周辰露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肖翰,虽然他有时候玩世不恭,有时候很严肃,还有的时候还特别的凶悍。可肖翰海没有跟她说过一次重话。周辰露知道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我电话下飞机的时候掉进厕所里面了,我嫌脏就没去捡。”
“我知道你会找我,我也知道你一定能够找到我。”
“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等了你好久。”
周辰露说着一双手已经搭在肖翰的胸膛,像火一样烫的手,似乎点燃了肖翰那颗略显得有些冰冷的心。肖翰低头看着这双手,破天荒的没有将它们拂走,自己也十分的纳闷,他以前只是不抗拒傅瑶,可今天他发现他竟然也不抗拒周辰露了!是自己的这个毛病好了?还是……肖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赶紧摇头否定了自己。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周辰露丝毫没有注意到肖翰的表情变化,依旧嘟着嘴抱怨道:“我知道妙瓦底是一个治安非常不好的地方,听说很多华国人在大街上走都会被人给抓住,卖进那些可怕的地方。”
“所以我这两天一直都不敢出去,我特别特别的害怕,如果我出事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好想你!”
周辰露说着哭了起来,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肖翰的怀中:“我的现金都快要花完了,你要是真的再找不到的话,我都没钱吃饭了。”
听着周辰露说的可怜巴巴,肖翰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酒店的那扇门被关上之后,门外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房间门口。表妹毫不避讳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傅瑶则是覆手而立,等着表妹的消息。而周辰景则是拿出电话,开启了他一整天的工作。“里面没事了吧?”
傅瑶问。表妹摇了摇头:“不清楚,只是他们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是在干嘛……”“咳咳。”
周辰景咳嗽了两声,气氛略显尴尬,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淡然的傅瑶。傅瑶摊了摊手:“要不我们去喝杯咖啡?他们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平复一下情绪。”
此时屋内的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周辰露一边哭,一边伸手去轻轻地捶打肖翰。身上的睡袍是丝质的,这么一折腾,袋子早就松了,一抹香肩也暴露在了空气中。肖翰本意是伸手想要推开周辰露,可手一伸出去就碰到了周辰露滑腻的肌肤,他的手忍不住顿住了。周辰露却先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整理自己的睡袍。如果不是肖翰知道他这次来的突然,他一定会怀疑周辰露是故意在勾引他。“行了,既然这样,那你就赶紧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可我是来找你的,就算是要回去,那也是要和你一起回去。”
周辰露说着一把抓住了肖翰的胳膊。薄薄的一层丝质睡袍压根就裹不住她的柔软,肖翰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抗拒周辰露了,但这种范围的接触,还是令他感觉到身上发麻,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放手。”
肖翰略显得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颤抖,感觉身体燥热的很,他这是怎么了?可周辰露却压根没有想要松开他的意思:“我不放,我们说好了,你让我跟着你两年的,可是现在才没几个月,你就躲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这边危险,可我看不到你的话我会更危险!会因为吃不下饭饿死的!”
肖翰原本还想要用力的甩开她,可听到周辰露的这句话以后,心里忍不住软了下来。从他出声到现在,似乎没有一个人会因为看不到他而吃不下饭。小时候,他想念他的妈妈,可却连自己妈妈的样子都记不清楚。后来他被那个所谓的姨妈殴打,谩骂,虐待。那个时候,没有人在乎他是否吃饭,甚至没有人在乎他是否活着。直到他已经十六岁了,他的母亲才找了过来,哭着跟他说了很多话。但是他看着母亲珠圆玉润的身材,看着母亲带着他出入那些高消费场所时候脸上倨傲的表情,让他感觉到母亲的所谓关心并不真实。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拒绝所有女性的触碰,对她们感觉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