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是那对镯子,然后还有发圈,纸巾……而在最下层,果然还躺着一个不太起眼的戒指!周辰景感觉自己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就不见了。高致感觉到车厢内变冷的氛围,忍不住看了傅瑶一眼,见傅瑶睡的香甜,赶紧也闭上了眼睛,装睡,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当倒霉蛋被老板抓包。开车的人是路鸣,车子一路行驶将周辰景等人送到了白桦庄园。傅瑶依旧睡的香甜,周辰景没说话,也没下车,而是抬头看向了高致和王林。两个人会意,赶紧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周辰景则是趁机放下了降噪玻璃上的百叶窗。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就只剩下了他和傅瑶两个人。周辰景转过头看着傅瑶。初秋的天气,微微有一些凉,周辰景见傅瑶睡着了以后,车内就一直开着循环风,并没有开空调。傅瑶的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卷着,让人看了就想要伸手去触摸,光洁的额头上发际线周围许多淡黄色的绒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娇柔。周辰景忍不住想起《登徒子好色赋》里的东家之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他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傅瑶是再合适不过的。傅瑶的头发也非常好,柔顺有光泽,从来都不染发的她,总是能让人看到她的秀发就想要去触摸,摸一摸看看手感是否和想象的一样。想到这里,周辰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长发,已经好久好久他都不曾感受到她如丝的长发。可是傅瑶却好像有所察觉一样,在周辰景的手就要碰到她的头发的时候悠然睁开了眼睛。和周辰景四目相对,傅瑶微微蹙眉:“你干嘛?”
周辰景缩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刚刚有个飞虫,被我抓住了。”
说完还拿出一个纸巾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手。傅瑶自然不相信,可又不想要和她辩解,调整好座椅的角度,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湖上荷花开的正好,有些已经结了莲蓬。傅瑶低头看了看手表,又看了周辰景一眼:“有船吗?”
“有!”
周辰景知道傅瑶这是想划船,顿时来了兴致。打开车门喊王林去备船。傅瑶也跟着下了车。路鸣和李伊莲两个人似乎聊得很好,傅瑶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用手遮住阳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次她划船游玩是在什么时候?傅瑶回想着,似乎是大学时代,和程悦,南宫慕,袁帅几个人一起去杭州的时候。可现在物是人非,袁帅去了海城,而南宫慕……不提也罢。高致收到了王林的信息,笑着跑了过来:“老板,少夫人,刚刚王林说,湖心岛上有等船的小浮桥,请大家一起过去。”
“这岸边碎石太多,怕是不太安全。”
周辰景看了看傅瑶:“这边请吧,晚饭想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湖心岛还有一个穹顶帐篷,可以看星星的。”
湖心岛,穹顶帐篷,看星星。傅瑶心里念叨着,看向周辰景的眼神耐人寻味。因为她曾经手绘过一副油墨画,就是穹顶帐篷,满天的星空,还有火锅和周辰景的背影。那是他上高中时候随手画的,早不知道丢去了哪里。现在她并不确定周辰景是故意安排了那张画上的内容,还是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吃什么都行,中午的云南菜还算合口味。”
周辰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高致:“晚上让管家准备火锅,多准备些食材。”
一句火锅险些让傅瑶破防,远啦他记得,而且都记得!“你看我画的那幅画?”
周辰景点了点头:“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的,才知道你喜欢看星星。”
“谢谢。”
周辰景笑的十分得意,带着傅瑶等人一起上了那个石拱桥。傅瑶的心情有些忐忑,她一直以为周辰景心里装着的是苏芊息,从来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他如此关注自己,又要怎么解释?想到这里傅瑶转过头,非常认真的看着周辰景:“那幅画是我高中时候画的,你什么时候瞧见的?”
周辰景似乎非常努力的想了想:“那就是你高中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孩子的脑袋里装的是星辰大海,是浩瀚无垠。”
“如果能有机会陪着她一起看星星,那该有多好,所以我就把那幅画给收起来了。”
“这个湖心岛建完了以后,我就让他们准备了穹顶帐篷,冬天在里面烧烤个兔子什么的,也会十分有趣。”
傅瑶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要对周辰景说什么好!她中秋夜随口说的家,周辰景不远万里在A国找到合适的地方给打造好了。她随手涂鸦的一幅画,竟然也被周辰景看到,并且几乎是照着原有的样子给复制了!周辰景看起来对她十分的上心!可他们俩又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傅瑶不想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扶着船舷上了小船。船不是很大,周辰景摇船桨,傅瑶则是坐在船头。“这位女士,请问,您想要去湖里什么位置?”
“荷花那边,我想要摘莲蓬。”
“得令!”
周辰景说着已经调整好了船的方向,朝着荷花那边划了过去。“我记得有一首老歌,叫什么来的?很适合咱们俩现在。”
“不知道,我小时候很少听歌。”
周辰景不甘心的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傅瑶失笑,却也不去打扰周辰景此刻的兴致,她脱掉了鞋袜,坐在船头,俏皮的用脚丫划着水面,荡起了一阵涟漪。周辰景看着她白嫩的脚丫,心里也激荡起来了一阵涟漪,划船划的更起劲了。来到了荷花旁边,傅瑶站在了船的中心位置,伸手去摘莲蓬,可因为太用力导致小船左右晃动了起来。傅瑶也跟着摇晃。周辰景眼疾手快的将傅瑶抱住,傅瑶身上暖暖的香气扑向了周辰景的鼻子,与此同时周辰景身上独特的冷冽气息也分毫不差的钻进了傅瑶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