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不是和柳云龙他们对抗,而是先困住张昊。这些藤蔓,若还站在符文之中,尚且可以抵挡,但他敢肯定,两人若是敢走出去,这些藤蔓的力量绝对会瞬间暴涨。毕竟是筑基强者的手笔,他们两个练气巅峰现在挡得住,肯定是还没有出全力。都是为了困住他们罢了。至于燃血丹,这东西炼制极为困难,而且炼制的方法早就失传了。全国估计就那么几颗,明珠商会能收藏两颗,已是难得,哪里还能有多的?就算有,也不能给柳无双吃。燃血丹的本质是透支潜力,柳无双巅峰已过,境界下跌,他若吃了,燃的就不是血,而是燃命了。“陛下,走吧,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陛下离开。”
眼看着那两人劣势越来越大,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就算是引得这些藤蔓暴动,他也要把张昊送出去!张昊活着,那一切就都还有希望!但张昊真的能走吗?别的不说,柳无双一死,那其余两大皇朝,加上极北蛮族必然蠢蠢欲动。柳无双强的不只是战斗力,毕竟光论修为,各地驻军的领兵将领都在筑基以上,比柳无双巅峰还强的人也不是没有。凭什么就他能震慑天下?因为他的用兵之术也无人能敌啊。未到金丹,体内真气再雄厚,也有枯竭的时候,人海战术就依然有效。筑基又如何?哪怕你是筑基巅峰呢?柳无双都有办法,用最小的损失,耗死你。柳无双一死,那神龙皇朝就再无可以震慑其余皇朝的人了。还有柳云龙和钟海龙,若他们不吃燃血丹,十年后神龙皇朝,起码还能多两大支柱。这一切,今天都被离枯和齐王张晨给毁了!张昊脸色阴沉,看向那边的齐王,冷声问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我们四个今日死了,你有信心挡住极北蛮族,还有天策、天凰两国的进攻吗?”
“你就算当了皇帝又如何?”
张晨心中早已被仇恨扭曲,咬着牙怒斥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离枯会长,还不杀他,更待何时!”
禁军们送走官员后,全部在最外围拦住其他刺客,这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柳无双看着再拖下去,真的就彻底没机会了。只得一把抓住张昊的肩膀,猛然将他朝外抛去。“陛下,走!”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张昊一旦离开符文,几条藤蔓瞬间更粗几分,那上面狂乱的真气,就算他如今见到,也忍不住心惊!一条藤蔓猛抽而来,柳无双全力运转真气抵挡,但根本就没用!一鞭就让他口吐鲜血,气息紊乱,练气和筑基之间的差距,是在是太大了!“走啊!”
几鞭子下来,柳无双已重伤将死。张昊看着这一幕,心头从未这么乱过。诚然他是穿越而来,时间也不久,对这些人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眼睁睁看着柳无双为了救他牺牲,心里怎么可能不激动。就见张昊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朝着皇陵深处跪下。“我张昊,今日起誓!”
“十年之内,必让百姓安乐,国泰民安,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只愿以此誓言,换取诸位前辈一次出手的机会!”
金丹的神念足够覆盖大半个神龙皇朝,他知道那些金丹级别的前辈此刻肯定关注着这里。一个昏庸的君王不值得他们出手,那张昊就只能展示自己的价值了。“诸位前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们应当都知道,我张昊已经诚心悔过,丰州灾民便可为证!”
“你们当真愿意看到,神龙皇朝被战火践踏的那一天吗!”
离枯听到这里同样脸色巨变,他比张昊更清楚,那些老不死的到底有多厉害。若真让张昊说动了那些人,他今天命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当下他便不再留手,一个爆发将钟海龙和柳云龙两人震得重伤吐血,倒飞而出。接着就见他一个闪身,已然来到了张昊身后,手掌之上涌动的狂暴真气,就算是筑基强者,挨上一下也要重伤!“死吧!”
离枯低喝一声,一掌猛然拍出。然后就在手掌触及张昊的最后一刻,一声叹息好似从天边传来。“罢了,到底是张家的血脉。”
离枯再也没有机会,直接倒飞而出,狠狠的撞进地面。他甚至连人都没有见到,只一声叹息,就将他重伤濒死!练气到筑基的差距大,但筑基到金丹的差距更大。出手的,必然是金丹老祖!“张昊,记住你的誓言。”
“若最后做不到,我亲自来拿你的性命。”
未见其人,苍老的声音却从四周传来,无法分辨方向。或许出声的人真身远在千里之外,只一个念头,便将这必死的危机化解。这就是金丹么……张昊满脸的郑重,对着空气磕了个头。“前辈放心,若做不到,我也没脸继续活着了。”
苍老的声音没有再响,或许那位前辈已经不再关注这边。柳无双、柳云龙、钟海龙三人,已然重伤,但好歹保住了性命。离枯伤得比他们还重,此刻俨然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另外一边,齐王却是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呆滞,转而变得癫狂。“不可能!”
“我也是张家的血脉,你们为什么帮他不帮我!”
“他就是个昏君,明明我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为什么!”
张昊眼中涌现了几分杀意,此刻再也忍不住,就见他猛然拉出一道残影,一手狠狠的抓住了齐王的脖颈。“你这个狗东西,今日差点应你毁掉了一国根基,差点天下大乱,你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
张昊手上当真是没有丝毫留手,齐王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觊觎着皇帝的位置吗?”
“我死了,就该他们出手了,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张昊!你斗不过他们的!”
张昊的手到底是轻了几分,但眼神却愈发冷冽:“说,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