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娘摇摇头,真诚道:“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蓝汐儿跳的这舞妖娆动人,配上你那仙风道骨般的气质更是绝代无双,倾城倾国。”
“我天仙阁的姑娘虽然个个都是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却没有一个有你那宛若天仙般的非凡气质,又怎能学得会你那既是妖娆又带仙韵的舞姿呢!”
蓝汐儿没有想到仙娘竟然给了她那么高的评价,有些吃惊之余又多了些戒备。仙娘就算再怎么觉得她的舞姿好,不会也不该这般赞美她啊!“呵!这每个人跳舞都有每个人的特色,她们自然和我不同,但我保证会把她们每个人的舞姿都教得妖娆诱人。”
“可是,她们的舞姿就算是再诱人,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看过你的舞姿,再看她们的就如嚼蜡般了然无味啊!”
说到最后,仙娘连连摇头叹道,仿佛她刚失去了什么珍爱之物般伤怀。听到这儿,蓝汐儿也算明白了仙娘此番话的意图,她轻笑了句,“仙娘你说那么多,也不过是让我也来这天仙阁跳舞,好让你财源广进是吧?”
“汐儿你真是蕙质兰心,一下子就说得了仙娘的心坎里啊!”
见着蓝汐儿已经把话挑明,仙娘也不再兜圈子,忙和蓝汐儿套着近乎,摆着道理。“你看,这只是跳舞而已,又不会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你就权当是当众授艺不就成了吗?”
“这男人都是贪色的动物,若是他们不满足这一曲舞姿,你莫不是还想我再权当学习床笫之事,失身于人?”
蓝汐儿可是一点都不相信仙娘这话,谁知道万一将来自己真的一不小心被那个权势人家看中了,她会不会为了钱把自己卖了?仙娘听出了蓝汐儿的讽刺,她沉静了好一会,一双布满风霜的眼睛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不会,如果你不愿意,我保证不会让别人碰你。”
这承诺许得十分郑重,让蓝汐儿一阵发愣,她竟有些相信仙娘刚刚说的话了,对方真的会保护她!如果只是跳舞的话,对她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还可以……“那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算我工钱!”
一阵思绪之后,蓝汐儿也回以郑重的话语。虽然她答应仙娘做这舞姬多少有感谢对方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为了她心底的打算。她不可能一辈子都窝在这天仙阁里,她还有她该做的事,还有她未报的仇。“成交!”
然而,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蓝汐儿并没有登台献艺,反而是悠哉地留在后院教其他美姬跳舞,俨然一个舞师。这并不是说仙娘放弃了利用蓝汐儿赚钱的机会,又或者蓝汐儿突然反悔了,而是两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更好的出场机会,既然要崭露头角,那就该做好充足的准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且,在这等待的日子里,蓝汐儿见识了很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事情。比如说,她虽教给了那些美姬跳舞的功夫,却在她们身上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魅惑人的本事。她们那一颦一笑,都是酥麻的诱惑,让那一个个男人望着就全身酥软;特别是那铃铃笑声,几乎要把男人的魂都勾去了。怪不得这天仙阁能成为洛城最有名的妓院,吸引无数男人沉醉其中,它还真是有这项本事啊!“蓝姑娘,我们不练了,这舞真是累死人了!”
蓝汐儿正想着出神,那边练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美姬们又开始抱怨了。听了她们这话,蓝汐儿只是淡淡一笑,“这练舞之事当然累人,但等到你们后来练熟了,学会那舞姿的神韵,你们跳起来便会轻松很多的。”
想当初她为学得这舞以赚得更多钱,不知为它费了多少精力,这些美姬一天才练那么一两个时辰,实在不够瞧。“学会了这舞有什么用啊!如果那床上功夫不好,还不是讨不好那些恩客。”
娅渔练得全身酸痛,不禁气急败坏地抱怨着。本来晚上就要和那些恩客折腾,现在白天还得来练这舞。真是太累人了!娅渔这么一说,风衣也跟着附和:“就是嘛!蓝姑娘,你若学会了我们渔姐姐那销魂的绝技,就算不会这什么舞,也肯定能像渔姐姐那样,受尽恩宠啊!”
明显是调笑的语气,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蓝汐儿却为此愣了神。一种怪异的感觉染上心头,想反驳,那声音又像是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又不甘咽回去,憋得她十分难受。“你们这群丫头,仙娘我平时是不是太纵容你们了,现在让你们学个舞也那么多话,还不快练。”
一阵清喉厉声传来,吓得女子忙停下休憩,起身继续练习。果断还是老板的话比较奏效,一句话就停止了所有人抱怨,比蓝汐儿再怎么苦口婆心都管用。“汐儿,你跟我来一下吧!”
见那些人都乖乖练舞了,仙娘也没有多说,转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去。这时候仙娘找她做什么,蓝汐儿也大概猜到了,所以她很乖地跟进了仙娘房间,“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嗯,就是今晚,你先试试这衣裳合身吗?”
仙娘直接拿起床上的衣服丢给了蓝汐儿,一边交代着,“太守今晚也会来,你可得好好表现喔!”
“这是自然!”
蓝汐儿接过那件霓裳彩衣,看着那衣裳上的斑斓花纹,直觉着耀眼,还真是的,给她弄一件那么花哨的衣服,只是看着都晃眼吧!“怎么弄这么花俏的衣服,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她一向喜欢穿淡色单一的衣服,现在把这衣服往身上套,还真是不习惯。“你不是想夺人眼球吗?自然得全身每一处都足够耀眼,这衣服可是我特意请人从国都带来的,迟点我再让人为你补个漂亮的妆就好了!”
仙娘很满意蓝汐儿穿这身衣服的效果,明明是那么妖艳花哨的衣服,穿着她身上却偏偏有种秀雅灵动的气质,“对了,汐儿,在这天仙阁,每个人都有一个妖媚的艺名,你想好叫什么了吗?”
要想出名,让人知道她的存在,自然是就叫蓝汐儿最好了,但眼下仙娘都这样说了,她还是另外想一个吧!“那我就叫魅汐吧!”
一个魅字,是最直接的诱惑;一个“汐”字,她也相信会有人猜到她的存在!“魅汐?这倒是够妖媚!也好!”
仙娘说话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拿着木箱走了进来,而后毕恭毕敬地说着,“仙娘,我来了。”
“青青,你过来给我们的魅汐姑娘画个漂亮的妆容吧!”
想了想,仙娘又朝蓝汐儿笑了阵,“今晚可是我们魅汐姑娘的初夜,你可得好好画喔!”
听着这话,蓝汐儿也知道对方是在和她打趣,想反驳时,青青的粉扑已经在清理她的脸部,让她只能干瞪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