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一个箭步凑到门口,幸灾乐祸地问一句:“县马爷,您这是又被县主打了?”
县马爷?晏景舟听着这陌生的称呼,有点失神,以前绿萼都是喊自己晏公子的,而县马爷,只有庄婉卿的夫婿才能担得起绿萼这句称呼。跟在他身后的庄婉卿听到绿萼如此称呼晏景舟,当即就皱起眉头,快步上前挤开晏景舟,急声问:“绿萼,你刚刚喊他什么?”
绿萼怔然,不解地问:“奴婢喊他县马爷啊,县主,您的夫婿,奴婢不是应该喊县马爷吗?”
庄婉卿听了此言,只觉天雷滚滚,指着晏景舟,心底的嫌弃溢于言表:“我的夫婿?就是这玩意儿?”
晏景舟也是一脸惊恐,连忙后退一步远离她,郁闷道:“疯丫头,我什么时候娶了你?我怎么不知道?”
绿萼见状,茫然不解,前些天她还看到这两位主子感情不错,怎的拜堂成亲,入了洞房之后,就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难不成是吵架后闹别扭?这么想着,绿萼便劝道:“县主,县马爷,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们可不能吵架叫别人看笑话。”
庄婉卿看向绿萼,脸色僵住,此时的绿萼五官都长开了,没有先前的婴儿肥,她终于意识到,这其中真的有问题,忙道:“绿萼,你进来说话。”
而晏景舟也感觉到不对劲,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死对头。绿萼轻轻点了点头,踏进房间,感觉主子有事要说,又将房门关上。庄婉卿移步到椅子前坐下,问:“绿萼,你说我和晏景舟成亲了?到底怎么回事?”
绿萼感觉她这问题颇为怪异,如实答道:“县主,您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您与县马爷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相喜欢,感情甚笃,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言一出,晏景舟可就不淡定了,忙问:“绿萼,你从哪儿看出我与你家县主感情甚笃了?”
绿萼抿嘴笑:“县马爷,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您先前追求县主时,还每日送上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儿呢,县主和国公爷都被您这番诚心所感动。”
晏景舟:每日送东西给疯丫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庄婉卿:死对头会每天给我送东西?那真是活见鬼了!绿萼见他们神情古怪,又问:“县主,县马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庄婉卿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慌乱不已,极力保持冷静,问:“这么问题暂且按下不提,绿萼,我现在几岁了?”
绿萼深究地看着她,疑问道:“县主,您今年二八年华呀,您今晚好生奇怪,怎么问奴婢这种问题?”
二八年华?庄婉卿如遭雷袭,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又惊又愕地看着绿萼。她十六岁了?她不是才十四岁吗?怎么忽然大了两岁,而她却没有这两年的记忆?晏景舟也震惊不已,疯丫头十六岁的话,那他就十八岁了,难怪模样看起来都有了变化,这真不是梦。俩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不可思议的情绪,虽然此事听起来很荒诞,可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他们一觉睡醒,就来到了两年后,还与死对头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