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德(王世德,字克承,号霜皋,祖上曾参与明成祖朱棣的靖难之役,并因此献身,王家后人也由此得以世袭锦衣卫佥事之职,从年龄上来说,王世德比崇祯皇帝小两岁,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臣,他基本上是崇祯皇帝的迷弟)接着说道:“说来也巧,正月初十正午,此人出现在城西广宁门外,正遇到守门军兵盘查,据守门军兵回忆,此人身高于常人,在人流很是显眼,所以引起了守门军兵的注意,搜其衣物时发现其携带有一锦衣卫百户的腰牌,于是放其入城……”崇祯皇帝急忙问道:“怎么,她是你们锦衣卫的人?”
“不是,”王世德答道,“当时守城军兵军兵记下了牌子上的姓名与军职,为:驻西安锦衣卫地下组织的一名为曾康的百户,为何会到她的手中,目前不得而知。”
“入城之后,此人又去了哪里?”
“守门伍长在其入城之后,立刻上报给了当值的军官,当时恰适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大人在广宁门,商议之后认为此人举止怪异,便派人对其进行跟踪,其一路跟在其坐骑之后,步行穿城而过,至东直门内一废弃客栈处落脚,直至今日。”
“在此期间,她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没有,不过陛下,”王世德说道,“要说到巧字,就在这里,苏夏落脚的那家废弃的客栈,本属于锦衣卫所有,是锦衣卫联络各种地下暗线的据点,当初裁撤厂卫时,此据点废弃,只留下少量人员转入对面一所民宅之内,苏夏在那里入住之后,留守的暗影立刻对她进行了监视,并尝试与她进行接触,一直未发现其有异常举动,直至今日。”
“如此说来,还真的有些可疑啊。”
听完王世讲述,崇祯皇帝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嘴边咬起了指甲(焦虑症的表现),忽然,他发现王世德正在对面看着自己,顿时感觉自己这样有些失态了,急忙把手抽了回来,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朕已经说了,明天要在云台门召见她,你有什么看法?”
“陛下,臣觉得,这件事儿是得好好商议一下,不能草率为之。”
王世德答道。“是啊,朕有些心急了,满朝官员只知空谈,无人可用啊,这样……”崇祯皇帝又想了一样,说道,“把都尉和新乐候再叫回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苏夏进城之后的事情?”
“回陛下,因为她进城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所以也没有声张,只有骆都督与指挥同知李若琏知道此事,再有就是负责监视她的那名暗影了。”
王世德答道。“没有太多的人知道?那正好,把他们两个也叫过来,你们几个与朕一起,好好的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朕已经说出去的话,怎么能轻易反悔呢……”我皇宫门口儿饥肠辘辘地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巩永固与刘文炳的身影远远地走了过来。“这是要带我去见皇帝了吗?”
我心中暗想,急忙迎了上去。“苏女侠,呃……”巩永固来到我的面前,打过招呼之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在下已经禀明了圣上,但是,咱们得明天才能面圣。”
“刚才都尉大人不是说马上就能面圣吗?怎么又改到明天了?”
我有些失望地说道。“苏女侠,进宫面圣是件大事,你总得回去梳洗打拌一下吧,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模样……”刘文炳指了指我的脸和衣服说道。“哦,哦……候爷说得对,是得打拌一下,体面一些才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衣服,本来挽好的头发已经散乱了,衣服上满是尘土和血污,估计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明天,我还来这里找你们吗?”
“不、不、不……”巩永因连连摆手说道,“女侠只需要在家中静候……”巩永固刚说到这里,一名负责传令的内侍从皇宫里飞跑了出来。“候爷、都尉,先别走!”
内侍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跑到刘文炳与巩永因的身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候爷,都尉……圣上口谕……召你们赶快回去,议事!还有,明日召苏女侠进宫受封,请苏女侠,回家静候,切勿离开!”
“看,苏女侠,圣上已经下了口谕,你只管回去静候佳间便是了。”
巩永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圣上还要召我们回去议事,估计是安排明天召见的相关事宜,我们这就安排车驾送女侠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溜达着就回去了。”
说完,我和他们简单的道了个别,便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走去,走出很远之后,我回头看了一下,皇宫的门口早已经不见了都尉和候爷的身影,大约是已经去和皇帝商量明天的事情了吧。并不是我不懂得以礼待人,因为我饿了,得赶紧找些东西吃才行,太阳已经即将落山,天色渐暗,不知道孙二娘的包子铺还开着没有,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御书房中,崇祯皇帝的面前,除巩永固、刘文炳以及王世德之外,刘文耀,还有锦衣卫的另外两位位指挥官,指挥史骆养性,同知李若琏也已经应召而来。“陛下,臣以为……既然圣命不可轻易收回,可以想一个补救的办法。”
同知李若琏说道,“比如臣等驾驶防卫,以防意外。”
“李大人,你们没有见过这人的身手,她独自一人杀入闯贼大营,连斩贼首一十有五,臣带人前去接应时,曾抓得几名流贼残兵,据他们招供,此人刀箭不能近,铳炮不能伤,如果她真的怀有异心,咱们挡不住她。”
刘文耀说道。刘文耀的话一说出来,御书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里面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过了片刻之后,骆养性忽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说道:“陛下,臣忽然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