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体验这种疼痛。看着魏初弦左右抬腿揉了两下,眼尖的某位女眷就开口提醒了魏老夫人,“母亲你看她,跪的一点样子都没有。”
顺着话音看过去,魏初弦认不得那位是哪个院子里的,只是依稀觉得有些眼熟。魏老夫人听完话,视线往这边来时,刚好就看到了魏初弦的视线,更是不悦,“多跪半个时辰。”
魏初弦一听这话,气性就起来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本就讨厌下跪,要不是因为在阮南柯的身子里,他压根就不会受这种侮辱,想到要跪两个时辰,魏初弦就有些生气,直接站起来就怒道,“不跪了,谁爱跪谁跪,一把年纪了一点道理都不讲,知不知道人权是什么,说白了,我拿的是魏府的金印,我才是当家的女主人,你是母亲,需要尊敬没有错,但也不能动不动就罚我!”
魏初弦和自己母亲说话向来是不太尊重的,他是个气性大的,母子又没有隔夜仇,每天和母亲待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开心,从未被这样要么打要么骂,还罚跪过。不过才两刻钟,膝盖就跟切了一样,肿胀的不行,一个时辰的一半都还没过去,要是再跪半个时辰,他的膝盖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这态度,魏府众人又是完全没见过,魏老夫人的手上拿着一尊琉璃茶盏,是沈青时特意送给她的,如今被摔烂在地上,溅出了一地的琉璃渣子。碎裂的琉璃渣子溅在地上,像极了一朵朵被冰封住的冰花,霏微忍不住惊呼道,“这琉璃茶盏可是价值……”“霏微,住口!”
沈青时恰到好处的制止了霏微说出的话,魏老夫人的视线从魏初弦身上转移到地上的琉璃盏,心里忍不住就肉疼了起来,这琉璃盏价值可达百金,主要是这样式根本就不是这边有的,特别的很,本来是想过年的时候拿来面见亲戚的,这下可好,没了。想到这些,魏老夫人的气性难免就又上来了,“阮氏,你口出狂言,屡次冒犯我,到底是何居心?”
魏初弦还站在院门口,逆光立着,视线难免有些看不清屋内,但是他不用看也知道魏老夫人是什么表情,他可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母亲,您光发怒也没有用,咱们做人要讲道理,您这一天到晚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拿我们当枪使,也不是这样的啊。”
魏初弦站着怒斥魏老夫人的样子实在和平时的阮南柯大相径庭,大家看了都愣了愣,看着魏初弦,一时都忘记了该讲什么话。魏老夫人是了解魏初弦的,狐疑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在魏初弦都有些心虚她是不是认到自己时开口道,“你别以为自己摆出初弦的架子,我们就会听你说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休书都收了还要爬我儿子的床,我儿媳妇就在旁边坐着呢,你还要学我儿子质问我?”
看了眼沈青时,魏初弦将伤人的话收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没有学初弦,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您为何总是要罚我?”
他自从和阮南柯互换了身子之后,魏老夫人已经打了自己三次了,这个频率完全超过了正常的处罚频率,连魏初弦都不相信魏老夫人一点私心都没有。魏老夫人是不占理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讲道理,非要讲实话,也只能说她就是看阮南柯不太顺眼,加上对沈青时实在有些满意,每天都想着人早点过门,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儿媳妇,沈青时现在就给她这么多好东西,以后肯定会给更多的,她为了以后的生活,必须要给她下定好规矩,多在她面前给她撑腰,只有这样,以后沈青时对她才会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