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乔木她是打算回医院看一下费芸情况，然后就在医院里随便找个地方歇歇的，然而，回到医院的乔木却并没能得到休息的机会。 因为她妈费芸在她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不但跟好几家侦探社约定好了委托任务，同时还在本地不少论坛发布了征集目击者的悬赏。 提供大体信息的五万。 愿意提供准确信息并且出庭作证人的二十万，有视频的五十万。 总体来讲价格还算合理，毕竟口头证言是远没有视频证据来的准确无误和实锤的，贵一点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费芸做的事。 乔木会忙到不能休息…… 那主要是因为愿意提供线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或真或假的费芸也实在是弄不清楚，更没那么多精力去逐一对话交流，跟在她边上的护工同样提供不了什么好的建议。 所以等乔木一回来，费芸就赶紧把这些事都交给乔木去办了，让乔木去跟那些提供线索的人一个个对话，逐一的甄别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到底能不能提供有效的证据。 不同的电话不断的打过来。 邮件也不断的发过来。 乔木能闲得下来才怪呢。 要是那些电话和邮件提供的都是有效信息的话，那乔木也认了。 毕竟人家好歹是在帮忙。 然而事实是，那些打电话和发邮件的就没几个能提供有效信息。 有的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好像有看到，但是要乔木先把二十万打给他们，然后他们再告诉乔木他们看到了啥，还有的就是单纯打电话过来问问悬赏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有这么多钱，到底能不能拿到。 以及该怎么拿啥的？ 然后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提供。 问完就挂断了电话。 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的奇葩还有很多，邮箱那边也是差不多，除了有各种各样奇葩回复之外，还有很多垃圾广告，看的乔木脑壳疼。 看邮件不难，接电话也不难。 难的是该如何对这成千上万的邮件和数百上千的电话，进行有效的甄别，找出真正拥有相关线索。 或者监控视频证据的人。 为了不漏掉信息，这就使得乔木必须尽量点开每一封邮件，也必须尽量集中注意力倾听每个电话。 这无疑是相当的累人的。 最后迫于无奈，乔木只能赶紧从自己的企鹅农场当中，取出了一个技术相对成熟的人工智能出来。 让那个人工智能充当辅佐，提前先把垃圾邮件和电话拥有人过去二十四小时所在地点都不在本市人的都删减出去，减少她的工作量。 想想看嘛！ 一个人如果过去二十四小时都不在本地的话，他怎么可能是目击者，他是用空间门过来目击的吗？ 加了这个筛选条件后。 不论是邮件还是电话，都一下子少了八成以上，乔木应付起来也相对轻松了点，并且逐渐的收获了那么一点点有效信息，就是譬如那栋大厦当时有哪些公司在办公，某些公司里面大概有哪些员工存在。 还有人表示曾经见过类似的盆栽，知道花盆可能是在哪边买的。 甚至还有一个本身估计就是那栋大厦的人，提供了一个相当有用的信息，那就是砸到乔木她大哥头上的那个花盆，他只在租下十九楼和十八楼的一家文化公司看到过。 不过这些信息虽然有那么一点用，但是没有哪一个信息是拥有绝定性作用的，因为在没有人证和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那家文化公司完全可以说是别人偷了他们公司的盆栽扔下去的，这点根本无从确认。 所以这些信息只能算勉强有点用，故而最终乔木也仅仅只是给了他们每人一到五万块钱的悬赏金。 一两万是给那些提供信息，但提供的信息用处微乎其微的人的。 五万给了提供花盆来源的人。 再然后就到十一点钟了，乔木实在是撑不住，只能将专门用来接电话的手机以及邮箱邮件的阅读回复权限全部都交托给了人工智能。 让人工智能先详细甄别一下。 暂且给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至于具体如何，那得等明天乔木醒了，仔细的看一下之后再说。 第二天早上乔木刚醒没多久。 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 就又被她妈催着看邮箱啥的。 而她自己则是继续不断的发短信息，催促侦探社那边加紧时间。 对此乔木也不想反驳。 只能继续任劳任怨的先看了下昨天人工智能筛选出来的那些电话录音和邮件，然后从中挑出可能有用的信息，再次回拨过去详细询问了一番之后，真的有用的就表示有用，打几万块钱给对方，没有用的则是委婉的表示番感谢，就挂了。 如此这般折腾了三天，乔木这才总算捞到一条大鱼，捞到一个表示自己手里有对应的事发视频，并且还发了一小段视频给乔木的人。 面对这家伙，乔木当即就把剩余的筛选任务全都交托给了人工智能，然后亲自联系了下那个家伙。 并且表示可以与他面谈。 甚至于签合同。 提供了小部分事发视频的那家伙估计也明白，乔木他们不可能因为一小段，并不是很完整的视频。 就直接将五十万打给他。 所以犹豫了一番后，也同意了乔木的要求，并且很快跟乔木约定好了见面的地点，然后立刻出发。 乔木当然也是放下手里的事。 跟她妈说了一声之后。 同样匆匆往约好的地点去。 两个人都还算守时，不到半小时便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约定好的那家咖啡馆，并且通过手机迅速确定了对方身份，随后两人就一人点了杯咖啡，各自坐到对面开始交流。 “我住在安萨大厦对面小区。 当时我正在我家阳台上用摄像机拍摄一些短视频的取景，准备回头用在我制作的短视频的背景上。 当时其实我没怎么在意。 因为我拍摄的重点并不是安萨大厦那边，那边没什么好拍的，直到昨天晚上剪视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拍的视频后面有个盆栽坠落。 你们家的事传的还蛮广的。 我朋友圈里都有人在转发。 出于好奇，我稍微对比了一下时间，随后就发现我那个视频背景里的一部分可能就是你要的东西。 我给你看一下截图吧。”
既然都已经见面了，卫大宇也就没怎么客套和隐瞒，当即就很直接的表示了一下他那视频的来源。 说完还取出随身携带的平板。 打开图库，从里面调出不少截图给乔木看，那些截图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还是能看得清，的确有盆栽在从空中往下掉落，最后一张更是能清晰的看到那盆栽砸到了人，而那人无疑就是乔木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