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
白衣人面向葬花魂,不知纱下表情。葬花魂点点头,“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前辈见谅。”
原本还担心是这群人的老相识,现在看来,白衣人口中的第七个应该是个新人。“前辈?”
遮在斗篷下的脸露出一股玩味,不但是个新人,还是个雏儿。有趣。他将玉符抛给葬花魂。摸出一枚一样的玉符,两指一推,“玉符引路。”
玉符骤然散出一阵光芒,光芒消散,白衣身影随之消失。“还是个高科技。”
葬花魂眼睛一亮依葫芦画瓢,光芒闪过,身形消失。再睁眼时,首先看到四道身影,清一色斗篷遮脸,唯有身上衣衫各色。包括之前碰到的白衣人在内。四个人坐在椅子上,看到葬花魂这个新人,也没人主动搭讪。葬花魂也乐得清闲。环顾四周,这应该是开辟出来的一处小空间,仅有七把椅子外加一方石台,比自己在翠竹峰的竹屋能略大,不过能凭空开辟出小空间,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大能。思绪纷飞间,虚空一阵晃荡,光影涣散,留下满鼻清香。这是个女人,是个峰峦叠起,盈盈一握,丰盈圆润,香气四溢的女人。都说闻香识女人,仅这股香味,便上得了胭脂评。葬花魂是真好奇紫纱后面隐藏的到底是怎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等六人坐下身,一道身影募然出现在主座上。依旧是不见真容。此间七人,独独葬花魂一人露出真容。“让各位道友久等了。”
主座之人先是一番客气,随后摘下斗篷,露出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本也是一番障眼法,还是这位新来的道友坦然。”
青年顿了顿接着说道,“承蒙各位给宋某面子,但此番事关重大,虽与各位都有百年的交情,但还请摘下面纱,我等才能坦然相对。”
“宋先生客气了,这些年我们这几位从宋先生这里确实得了不少的好处。只是宋先生在玉简中提到的事可真?”
对面一个身材略矮的胖子说道,这一问所有人都看向宋先生。宋先生轻笑一声,“诸位这些年可从宋某这里拿到过假货?可听到过假消息?”
又一人出声道,“非是信不过宋先生,只是此行姓命攸关,宋先生可否详细讲一下这浮鸠之心。”
宋先生收起笑容,“宋某确实在玉简中提到此行会有性命危险,不过富贵险中求,若有道友不想趟这一趟浑水,宋某也不强求,只需交出玉符,离开这里便好。至于浮鸠之心,到了地方,宋某自会一五一十和盘托出。非是宋某人故意隐瞒,若在座有人泄露消息,我包括其他人都难逃灭顶之灾。”
其实不用宋先生说,只要稍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想到这一层。葬花魂眉思目转间缓缓张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一问才问出所有人的心声。“我知道众位心中尚有疑虑,好在我这边备了份薄礼。”
他抹过储物袋,石台上瞬间出现数间物品,在看到这些物品,台下除了葬花魂都是一片惊呼。宋先生捧起一件火红色的羽毛,送至白衣修士面前。“道友曾言在炼制火灵珠,我这里有一片火凤羽,或许你能用到。”
白衣修士缓缓摘下斗篷,双眼抖索间收下。斗篷下十一章略显年迈的脸。“竟是疯魔。”
几人齐吸一口气,可见此人在祁连山不是泛泛之辈。宋先生也有些意外,最终还是压下眼底那股震惊,微微点头算是见礼。接着捧起一株四色草,送至第二位黑衣人面前,“听闻道友在练大还魂丹,这株四色草或许能帮到道友。”
四叶草,此草虽没有上异宝榜,但也是极为珍惜,几乎是无价无市。黑衣人深吸几口气,抖着手接过四色草。“谢过宋道友。”
斗篷缓缓摘离,一张中年脸,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直到下巴。“一道疤。”
又有人认出来,就连疯魔都多看了几眼,此人便是五十七洞的洞主,一道疤。宋先生点点头,捧起一柄铁锤。未等他递出,之前说话的矮胖子已经一把抢在怀里,“这个是我的,谁抢我跟谁急。”
接着如获至宝般反复抚摸。“好一柄撼天锤。此锤在手,下次有望争锋五十洞。”
斗篷摘下,是一张娃娃脸。“王胖子,便是有了此锤,你也未必争得下我的位置。”
说话之人缓缓摘下斗篷,露出一张书生脸,满身的儒雅气息,一副翩翩公子样,却不知此人满手血腥,人送血书生。他接过宋先生送出的一颗血色珠子,目色阴沉,“宋先生真是好手段,段某找了近百年的苍血珠,不想竟在先生手中。恐怕先生对我们这几人已是了如指掌。只是看先生面生,敢问是?”
宋先生轻笑一声,“宋某一介无名之辈,要真说起凶名来,恐怕不及在座任何一位。”
倒是疯魔似乎想起些什么,语气凝重道,“你可是宋家之人?”
宋先生点点头。“宋家?”
其他人眼中都是一片迷茫,包括葬花魂在内,似乎这个宋家来头不小。“难得还有人记得宋家,不过宋家已灭,我不过一个苟活下来的子嗣罢了。天道诅咒已近在眼前,不瞒诸位,我宋家钻研了数百年之久,最后才得出解除这天道诅咒的办法,便是浮鸠之心。所以才冒险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