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再过两年,等到花骨朵绽放,才是最美时分。不过,这位小美人别人可是眼馋不上了,当初京都天子来此游玩,远远瞥见,惊为天人。一语定下张瑞彤妃子身份。张家人自然是乐于如此,能攀上京都张家这门高枝,那可不是一般的长脸。更能巩固张家在蕲州的地位。当尚在永乐斋浅描淡写的张瑞彤闻听此事,绷着一副怒脸来找老爷子。结果老爷子一句话将她打入冷宫。“男儿可以持枪弄剑,护佑我张家,你呢?身为女儿家,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能攀上张家这门亲事,可是祖宗修来的福分,彤儿,做人要知足,更要眼光放长远。以后贵为妃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挺好?若能怀上龙种,更是贵为一国之母,于你,于张家都是两利。”
却不知张瑞彤指尖泛白,薄唇差点咬出血来,愣是绷着心中怒火,摔门离去。自此以后便是心死如灯灭,整个人冷若冰霜,只是埋醉于书画之中。老爷子翻书极慢,似在逐字品读。看了一页之后,这才想起张瑞轩还在旁恭候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张瑞轩这才如释重负,悄声退出书房。老爷子看似普通人,可那股上位者的威势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张家不论大事小事,红事白事,可都得经过老爷子点头。简单来说,老爷子就是张家的皇帝。一切活动都得领了圣旨才能办。以张瑞端的眼力,自然看出安幼倾与葬花魂并非夫妻。所以在为葬花魂与安幼倾安顿住处时,他留了个心眼。有一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以他多年身战花丛的经验来谈,再难缠的女子也经不住男子柔情似火,浪漫如春。再加上自己要脸蛋有脸蛋,要身份有身份,要钱,张家金库随便搬,中间再使点小九九,日子久了,不怕抱不得美人归。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安幼倾指着葬花魂的房间,“晚上我与他一块睡。”
此话一出,不仅张瑞端呆了,葬花魂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他知道小魔女很强悍,没想到强悍的令他差点鼻血流出来。安幼倾却是不管不顾揽上他的胳膊,柔声道,“夫君,我们晚上一起睡。”
木门关上,门外独留阴沉如水的张瑞端。葬花魂很激动,想起那盈盈一握,想起那峰峦叠起,心神一阵又一阵的荡漾。嘴上却正色道,“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然后就自顾自去铺床,脱外衣,钻进被窝,当然,只占了一半的床,然后笑意吟吟看着安幼倾。安幼倾撇撇嘴,“你随便起来真不是人。”
随后是脱掉外衫,一步步走近床榻。望着那美妙身姿,葬花魂笑意更浓,颇有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感觉。结果在下一秒,他愣了。只见安幼倾伸出两指捏住他的耳朵,然后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这一刹那,两人房中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安幼倾愣是拧着葬花魂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拖下来,随后用姑奶奶可不好惹的眼神看着他,“今晚,你睡地上。”
葬花魂欲哭无泪。谁说女人是水做的,逮着那位作者一定要揍个半死。半夜时分,寒风呼啸。睡意朦胧中,葬花魂听到一阵低语,“小花,你冷不?要不来床上睡吧,我已经暖热了。”
瞬间,葬花魂睡意全无,如兔子般蹦起,冲刺,一眨眼已在床边,在刚想钻进被窝的时候,一只脚已经印在他的脸上。葬花魂铩羽而归。此刻已是难以压下心中SAO情,辗转难眠。次日,安幼倾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在看到葬花魂的样子,她彻底被吓住了。只见葬花魂头发蓬乱,双眼泛黑,最为贴切的就是脸上那一只脚印了,从眉头到下巴,极为传神。自己看过去的时候,那双眼表达出来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有无辜,有委屈,有愤怒,有可怜,有无奈,最终落下两行清泪。“小花,你没事吧。我昨晚梦见有人要钻进我被窝,就踢了一脚。”
安幼倾一副兴灾乐货的样子。葬花魂抹去清泪,“我昨晚梦见有人让我钻你被我,结果被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