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次太一可是输的一败涂地。看来又要名落孙山了。”
“可不就是,听说太一天子葬花魂命陨太上天镜,这次大比,可是被蓬莱剑门两大派欺负了个够。”
美艳女子轻笑一声,桌下偷偷踢了男子一脚,低声道,“小花,你诈尸了?”
男子目色平淡,“别闹,听他们说。”
“听说太一这次看好的几名弟子都被古奕和剑仁打的上不了台。剑门掌教更是放出话来,前十位置,不留一名给太一。”
“你说那太一天子不早不晚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哎,这次老婆本都输光了。”
“他娘的,我可是下了两百两在太一身上,把身家性命都赌上了。这次全玩完了。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压在太一身上。压只狗都比太一强。”
汉子怨气难消,欲撕赌票。酒水弹起,打在汉子手腕处,赌票落地。“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爷爷头上动土。”
大刀出鞘,汉子怒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男子身上。“好你个毛头小子,嫌命长了?今日就拿你来消气。”
大刀落下,寒芒点点。酒滴弹起,化作惊鸿,落在大刀侧面,大刀寸寸碎裂。满座目瞪口呆。汉子瞳孔收缩,仅以酒滴便能弹碎自己手中大刀,面前这个小娃娃不简单。要知道他已有灵动修为,大刀可斩同介之修,此人究竟是谁?“留着,或许有用。”
男子劝言。随后看向对面女子,“走,打架去。”
两人并肩而去,方向正是太一。“那是何人?去的方向是太一玄门,难道是太一弟子?”
汉子摇头,“不知。”
双目却是灼亮,脚尖点地,直奔太一玄门。或许,太一不会输。太一校场。“此战,剑门弟子剑仁胜太一弟子柳尘烟。”
剑门掌教一脸笑意看向玄隐,“玄掌门,承让了。”
玄隐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接连数日,太一竟无一弟子入百名。“听说贵门还有一位月怜儿被看好,明天一战,我可是拭目以待。”
剑门掌教脸上笑意更浓。玄隐气的浑身发抖,他岂会不知,明天一战月怜儿对蓬莱天子。这一战必败无疑。这凌沧海分明是冷嘲热讽,绵里带刺。“明天一战,我家奕儿会全力以赴。”
蓬莱掌教古清河冷笑道。“那可得好好看看。”
剑门掌教轻浮胡须,鼻息朝天。玄隐七窍生烟,这两个老家伙一唱一和,简直是在轮番打他的脸,他还得把脸举平让他们打,怪只怪太一无人。玄隐身后,王义志不服道,“若是葬花师兄在,你们还敢在这里嚣张?”
声若细蚊。却不想两派掌教耳尖,听了个真切。“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没大没小。”
凌沧海怒哼一声,大袖拂动,王义志跌落出去。“葬花魂又如何?他若来,照样是被奕儿辗压。”
古清河隔空一指,直取王义志。这一指只是教训一下这不知长幼尊卑的黄口小儿,故而只出了三分力。“是吗?”
一剑对一指,不分胜负。何人青衫染容颜?何人剑落惊天下?万众瞩目,是谁踏空而来?“葬花师兄。”
王义志喜极而泣。那是黑暗中升起万丈光芒。“是葬花师兄。他没有死。”
“葬花师兄归来,看蓬莱剑门还敢嚣张。”
千万言语无法写出太一弟子心中的激动。大比的几日,太一处处被蓬莱剑门两大派欺压,颜面扫地,太一弟子在天下道门面前抬不起头。他们需要一个人洗刷耻辱,那个人是葬花魂。“他便是葬花魂?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太一天子,神魔之姿。”
葬花魂威目四顾,“太一。”
“太一。”
太一弟子,千人一语,声震苍天。太一声威,崛起于今日。万众沸腾,只因一人夺势,太一天子葬花魂。古奕双眼狠厉,“葬花魂,你欠我的,该还回来了。”
剑仁凝望,无形剑意缭绕其身,周身无人敢近。“他便是葬花魂?当得太一天子。养了十五年的剑气,该是时候绽放了。”
“此子不死在太上天镜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凌沧海脸色阴沉。古清河轻摇头,目露不屑,“活着回来又能如何?还不是奕儿的垫脚石。既然太一吧全部的赌注压在他身上,我便踩塌这根支柱,断了太一的希望,也让世人看看他太一天子岂能与我蓬莱天子想论。”
翠竹峰方向,酒浪冲天而起,酒浪中一道身影踏出,直奔校场。“弟子葬花魂见过师伯。”
见玄真面容憔悴,葬花魂心有所触,整个太一,恐怕只有这位师伯对自己最为上心。“回来便好。”
玄真面色欣慰。却是极力压下心中激动。“师傅,你真没良心,到底我是你徒弟,还是他是你徒弟?”
安幼倾嘟起小嘴。“好好好,你们都是我太一的弟子。老夫今晚在翠竹峰摆酒,帮你们洗尘。”
葬花魂轻笑点头,转头看向玄隐。“见过掌门。”
言语淡然。玄隐含笑点头,“赐座。”
一句赐座,可见葬花魂在太一的身份,太一弟子,何人可及葬花魂?葬花魂却是冷目看向古清河,“古掌教,不知我太一弟子所犯何错,值得你以大欺小?”
“你这是向老夫问罪?你有何资格?”
古清河目色阴寒。“资格?你家儿子渡劫,你可是口口声声喊我前辈。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葬花魂一言,满座哄笑。“你.......”古清河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力辩驳。葬花魂所言是真,当时可是有不少江湖人在场,他若不认,自然会被人指出,到时蓬莱更是颜面无存。“太一弟子犯错,自然有太一门规处置,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没大没小。”
骂人最狠的话无过于吧对方的原话骂回去,古清河与凌沧海本是一丘之貂,这一句借凌沧海的话打古清河的脸,却是将两人一齐骂进去。没大没小,王义志笑了,太一弟子笑了,江湖人笑了,这一句骂得好。古清河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葬花魂的连番打脸早已令他怒不可遏,无奈对方言辞犀利,字字扎心,他无话可辨,总不能拔剑打杀葬花魂吧,一旦拔剑,面对的可不是葬花魂一人,而是整个太一,整个江湖侠客的指责,这以大欺小的罪名可就坐实了。权衡再三,他压下心中怒火,冷哼一声,“黄口小儿,也就只能呈口舌之利。”
葬花魂针锋相对,“花某的剑也很锋利,古掌教要试?”
一语噎死古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