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夏初一那么客气,倒显得夏初一有些受宠若惊了。瑞明殿不是第一次来,所以熟门熟路。到了那豪华的大床旁边,就见那里还站着一排的人,却个个愁眉苦脸的,显然没有一点解决办法。中野瑞侧过头问夏初一道:“需要帮忙的吗?”
夏初一摇头:“全部人都出去。”
“那你的眼睛……”说实话,有时候他都有些信他家那个脑子一天都在乱想的弟弟的话了,这个女人,眼睛瞎了都还能看见东西,简直神乎其神!夏初一叹了口气道:“不会给你把人扎死就是了。”
中野瑞这才点了下头,冲着那些药师们一挥手,威严的声音立马响彻整个殿中:“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
所有的人都冲着二人行了个礼,而后退出殿外。夏初一抬头面向中野瑞,冲着门方向摆了下头。中野瑞微皱眉:“我也要出去?”
夏初一哼哼两声:“再不出去,我可不保证我一针会扎到她哪里去。”
中野瑞看了一眼床上,又看了眼夏初一,狠了下心,终究还是将白锦鸢的命交到了夏初一的手上。“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夏初一“嗯”了一声:“你把小屁孩叫过来就行,咱们一会儿出去履行赌约。”
中野瑞顿时黑了一张脸,一拂衣袖,大步迈出门去。夏初一听到那脚步声渐远,一挥手,关上了瑞明殿的门。拿出银针,取过灯火,她冲泷越道:“泷越,你从后面抱住我。”
泷越喜出望外:“娘子大人把他们都赶出去,就是为了和为夫亲热一下吗?”
夏初一伸手弹了一下银针,慢悠悠地道:“你从我后面看,视线偏差不大,我不容易下错针。”
毕竟这还是瞎眼之后第一次施针,这种事情失之毫米,谬之千里,扎这里是救人,扎那里就是害人了。泷越不情不愿地依言照做,可是当双手搂住那纤软的腰身,并且上面的柔软微微地挤压下来的感觉让他很是销魂,他顿时十分地乐于这项差事了。“我今天可能要多花一点时间,泷越你要辛苦一点了。”
泷越心里早美死了,可是面上却苦着一张脸道:“嗯,辛苦倒是没什么,只要辛苦完了之后娘子大人能够给点补偿就好了。”
夏初一同时抽出三根银针,在火上烧了一下:“补偿?要不要我也给你扎一下,活血化瘀,舒经活络,保证你爽得叫起来。”
泷越一想到那尖细的针尖刺进皮肤的场面,顿时就想叫起来了。飞云三针,并不是说下了三针就行了,而是要按照特定的顺序,每次出三针,每针都扎在不同的穴道上。这是飞云针法难度比较低的,以后逐渐还可以同时扎四针,五针,最多的,就是传说中的飞云十二针,可以解任何毒蛊病痛的针法。原本这飞云针法是要从单针开始练的,不过叶钧卿艺高人胆大,教自己徒弟的时候,直接让她从三针开始练起。想起第一次下针的经历,夏初一这会儿脑门儿上都还冒冷汗。握针的手有些抖,她缓缓地深呼吸,平复了呼吸,道:“别眨眼,别乱动。”
同时一只手按在白锦鸢的身体上做参照,另一只手飞快落针。三针并没有偏差,稳稳扎在穴道之上,夏初一解开白锦鸢衣襟,慢慢地往下拉,顿时把泷越给惊到了。“还要脱衣服?话说,娘子大人,这不是你设的圈套吧?”
“嗯?”
夏初一小心翼翼地将胸口的衣衫褪去,没仔细听泷越说什么。泷越自言自语地道:“让我看了别的女人的身子,然后以后你就有各种理由去看其他男人了。说,是不是这样的?”
夏初一愣了一下,弯眸笑了笑:“本来我还没这种想法的,不过你一说,我还真有这打算了。一会儿,你可要好好看,仔细看,别看漏了啊!”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对于近在眼前的香艳场景,一个取向正常功能正常的男人,居然要千方百计地躲开?老天,这世界貌似不太正常了。最终那衣裳只褪到夏初一要扎针的位置,她怎么可能舍得让泷越去看别的女人的身体?不过说实话,身后男人散发的怨念气息还真是强大啊,让她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那怒气翻腾。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却忍不住地弯起了唇角,想笑。咳咳,要严肃,还在扎针呢!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剩下的倒是好入手得多。夏初一稳打稳扎,扎完第一遍下来,额上的汗珠都快流了一桶了。泷越在一旁替她擦着汗,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却每每地被她骂道:“看哪儿呢,看luo体!”
哪有这样的,裸又没裸关键部位,有什么好看的!泷越委委屈屈地看夏初一收了针,以为这地狱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却见她又拿出一卷针布来,说:“再扎一遍!”
泷越:“……”第二遍轻车熟路,倒是很快就扎完了。那白锦鸢本来逐渐开始发黑的身体,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红润肤色,只在左胸上面一点,有一个黑点,像是一个虫子似的,想要刺破皮肤跑出来。夏初一从针布上换了根大些的针,一下子刺入里面,就见那黑气飞快地顺着那针跑了出来。她早有准备,天火珠子一扬,将那些黑气,连带着那根粗粗的银针,一起地烧了个干净。“可以了,她体内没有供蛊虫醒来的条件,再拖个半个月一个月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