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个好看的毕业生。”
正是这句话，让本来盯着文件上“程薇薇”名字看的卓一航，抬起眼皮。当目光触及眼前笑吟吟的娇俏小脸。卓一航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心中浮动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是她？程薇薇优雅地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各位HR面前，鞠了一躬，随后在中间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从容不迫地开口，“各位面试官好，我是美国休斯顿大学管理学专业毕业的程薇薇，很荣幸来参加贵公司的面试，希望我能有幸这家优秀公司的一份子。”
“你是来面试什么职位的？”
一个HR问。“总裁秘书的职位。”
说到这里，程薇薇才瞟了一眼卓一航，好似现在才发现卓一航在这里一样。可是看到卓一航，程薇薇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只是笑，没有其他感情。这样精明干练、冷静从容的程薇薇，反倒让卓一航有些无所适从。仿佛几天前在青城卓家老宅，闹哄哄缠着她，脸皮厚如城墙的少女，和眼前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那么请问你……”HR的问题还没说到一半，突然被卓一航打断：“请这位程小姐，介绍一下你最失败的一次经历吧。”
一上来就是一个尖锐到不行的问题，还是对一个女孩子。HR纷纷侧目，看着自己的总裁。不明白为什么总裁一下子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这个看起来初出茅庐的小女生，会怎么回答？程薇薇微微一笑，想了不到二十秒，便镇定地回答：“人生没有顺风顺水，哪怕是一国总统也有做错的时候，我最失败的一次是在大学社团搞砸了一件事情，当时我还太年轻，对困难的认知不足，对那件事抱着盲目的自信心，这一次经历对我影响深刻，从此以后我做事都会谦虚，不再盲目自信。”
一位HR忍不住抚掌道：“回答得漂亮。”
其他HR纷纷点头赞同。别看这个小女孩年纪不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之前有面试的女孩子也被问过这个问题，结果回答得一团糟。这个女孩，回答得滴水不漏，臻于完美。HR们都很意外。别说HR，就连卓一航都非常惊讶。看不出来平日里闹闹腾腾的程薇薇，换上一身职业装，竟然变得这么干练，瓜子小脸上洋溢着自信洒脱的微笑，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更是散发着自信洒脱的光彩。卓一航捻紧了手中的水性笔，皱了一下眉，又问：“这份工作你有想过面对那些方面的困难？如果你的上司做错了你会怎么做？公司为什么要聘用你？”
诸如此类问题，刁钻刻薄，层出不穷，只怕是有工作经验的老员工，都未必能够回答得出来。而程薇薇滴水不漏，堪称天衣无缝地回答了卓一航的问题。提问结束后，HR都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手中的笔，给程薇薇鼓起掌来。小秘书不可置信，是对程薇薇，也是对自己的总裁。总裁分明是一个温隽秀雅的人，怎么面对这个女孩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很……刻薄？程薇薇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问完，比其他应聘的人多花了三倍之多的时间。这十五分钟内，程薇薇始终保持冷静。“程女士，提问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好的。”
程薇薇离开的时候也是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面试结束，已经十二点多了，面试的人都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程薇薇整理了一下，拎着手提包，也准备离开。身后：“程薇薇小姐，请您留下来。”
“……”程薇薇站定了脚步，不管其他面试的人的异样目光，从容地朝着办公室的门走去。小秘书看程薇薇的表情，一旦也不惊讶的样子，好像吃定了总裁一定会留下她一样。其他HR都走了，偌大的办公室，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程薇薇走进去的时候，卓一航正立在落地窗前，男人的身形修长，背部宽阔，光是一个背影都帅的没有天理。换做平常事，程薇薇一定会扑上去，热情奔放，可是今天不一样。她不要再做卑微的追逐者，而是要和男人肩并肩，让他看看的实力！程薇薇站定脚步，“卓总？”
她的称呼……卓一航长眉微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坐。”
卓一航说了一个字，转过身来，等到他搁了咖啡杯，程薇薇已经安分地坐在了沙发上，平静地注视着他，“卓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卓一航刚想要质问程薇薇的话，一时间堵在了喉咙里。什么事？他还想问她，为什么要过来应聘？看到卓一航疑窦又有点愠怒的表情，程薇薇不动声色地一抿唇，掩盖了脸上的笑意。她也是偶然刷网页看到了正阳集团分公司的应聘消息，其实也不算是偶然，她本来就很关注他，没想到误打误撞，刚好碰到了。她给好友发消息：“求助！咋办咋办！我要不要去应聘？”
好友：“废话，当然要了！”
程薇薇：“我该怎么做？”
好友：“卓一航是什么星座的我看看，网上说这个星座的人最怕忽冷忽热了，你平常对他这么热情没有效果，不如就对他疏离一点，没准就勾搭上了呢！”
好主意！程薇薇当即就飞冲去了购物街，买了一大堆的衣服，搭配了很多次，才穿了一身干练又不失小性感的套装，对别的男人很有用她知道，只是对卓一航有没有用她就不知道了。出门前，反复告诉自己，要克制住对卓一航的热情，就连刚才在走廊碰到她，她都忍住了。为了追到这个难搞的男人，她忍了。“程薇薇，这里没有别人，你别装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卓一航直接开门见山，不想和程薇薇废话。本以为程薇薇会歇斯底里，跳起来狡辩。没想到，程薇薇只是微微一笑，优雅地道：“卓总言重了，我只是刚好缺一个工作，正好正阳集团招聘，我就过来了，仅此而已。”
程薇薇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口一个卓总，都不叫一航哥哥了，语气里，眼神里，全都是陌生还有疏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程薇薇，让卓一航感到有些烦闷，有点不爽。卓一航面色不虞地道，“想不到啊，程薇薇，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冷嘲热讽，程薇薇却好似没有听到，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卓总不了解我的还多着呢。干爹培养了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培养的，我学不到精髓，好歹也能学到一点皮毛。”
这点皮毛，用来应付卓一航，足够了。说完，程薇薇红唇一勾，莞尔一笑，笑起来竟然有几丝美艳，“不浪费卓总时间了，我静候佳音，等卓总的好消息。”
程薇薇款款起身，拎着手提包，踩着细高跟，袅袅离去。看着程薇薇背影消失，卓一航捏了一下拳，松开，再捏拳，旋即霍的起身，狠狠地灌了一口黑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车水马龙。一抹纤细的人影走到集团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开过来，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卓一航没由来得心烦意乱，用力搁了杯子，发出“啪”一声巨大的动静。走进来的小秘书吓了一大跳，暗自心惊，“总裁？您没事吧？”
“没事。”
卓一航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喃喃自语般地道：“她和什么人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
小秘书愕愕然，不明白总裁在说什么？听这话，总裁在吃醋吗？在吃谁的醋呀？“中午了，你也去休息吧。”
卓一航冲小秘书露出来一个隽秀温柔的笑。“是，是……”小秘书暗暗咂舌，总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判若两人，也太奇怪了，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表现得这么好的年轻女孩，还是头一回见呢！总裁为什么要刁难那个女孩呀？难不成总裁……回到酒店，程薇薇踢掉了高跟鞋，慵懒地卧在沙发上，想到早上卓一航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愠怒，最后变得惊骇，然后又无奈……表情像LED灯光一样一样不断变幻，就觉得有趣极了。程薇薇噗的一笑，哼着歌，心情好得不得了。“就这么开心？”
年轻清瘦的男人在程薇薇对面坐下。“你说我真的能追到他吗？你的办法有用吗？”
年轻男人就是给程薇薇出谋划策的好朋友。他比了个手势，“OK，绝对可以，男人最怕忽冷忽热了，他看到你这样，一定要疯了。”
“哈哈哈哈……”程薇薇想象不出来卓一航疯掉的表情。翌日。小秘书端着黑咖啡，赫然看到总裁，疲惫不堪，黑眼圈显眼，都快要变成熊猫了。“总裁，您失眠啦？”
是失眠了，还是失恋了？“唔。”
卓一航含糊地应了声低头看着文件，“叫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上来。”
“是。”
几分钟后，人力资源部经理，双手递呈给卓一航一份文件，“上面就是昨天面试筛选下来的人，我们讨论过了，认为这些人有能力胜任职位。”
接过文件夹，卓一航略略扫了一眼，一目十行，目光直接锁定在“总裁秘书”那一栏，果不其然看到了程薇薇的名字。昨天HR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程薇薇能够被选中，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盯着这个害得自己失眠的名字，卓一航眼底全都不快，想到昨天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那一幕，卓一航眉心狠狠一拧，抄起手中的笔。唰——卓一航划掉了程薇薇的名字。“总裁？”
人力资源部经理，骇的一惊，愕然地道，“您为什么要删除程薇薇？这个女孩子，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优秀的女孩中的一员，她现在才二十出头，就已经这么优秀了，将来只会更加优秀。”
言下之意，这个女孩子很有发展前途，留在正阳集团有好处。卓一航关上文件夹，冷淡地道，“优秀有什么用，人品不行。”
啊？总裁怎么会知道人家一个姑娘家人品如何？那个女孩子又没有在面试的时候跳脱衣服，为什么就人品不行了？难道说总裁认识这个女孩子？人力资源部经理心中满是费解，但是看到卓一航冷淡如水的表情，张了张口，又忍住了。总裁都这么说了，他只是一个员工，能有什么意见？不聘用就不聘用吧，反正也不会带来什么损失，不过只是一个总裁秘书而已。经理接过文件夹，离开了总裁办公室。……酒店套房。“叮咚”程薇薇抱着电脑打游戏，忽然跳出来一封邮件。点开，是正阳集团的邮件，通知她面试没有通过。目光扫过“您不适合我们的公司，请您另请高就”程薇薇冷哼了声，咬牙：“卓一航，果然我猜得没错。”
昨晚泡澡的时候就想到了，按照卓一航这么厌恶她的尿性，卓一航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成为他的秘书的。反正，她过去应聘总裁秘书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卓一航会选中她，所以对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抱什么希望，所以现在看到卓一航辞退了她，一点失望的感觉也没有。不着急不着急，追男孩子，尤其是卓一航这么难搞掂的男孩子，要慢慢来。程薇薇拿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干爹？我有点事……”……正阳集团。下午开会，是关于正阳集团的商场连锁开发的事情。“总裁，只要拿下南郊的那块地，正阳集团的商场连锁项目就可以启动了。”
“但是，那块地的竞争非常大，据我所知就有五六家公司在争夺那块地皮，着还是知道了的，不知道那些不晓得还有多少。”
“……”听到高层的讨论，卓一航沉吟一刻，拍桌决定道：“安排晚上的饭局，在君悦酒店高级包厢，不管竞争压力又多大，我们正阳集团都会激流勇进，不尝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领导者都这么有信心，他们也铿锵有力地回答：“是，总裁！”
夜凉如水。君悦酒店。一辆银色的沃尔沃停在了君悦酒店的门口。侍者上前，打开了沃尔沃的车门。卓一航走下车，挺直脊背站定在君悦酒店门口，身后的小秘书和跟随这次饭局过来的高管也一同下了车。高管道：“总裁，今晚请过来了三个人，消息说是两男一女……”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辆车子停在了他们的身后。咯嗒。车门打开，两男一女走下了车。卓一航循声看去，赫然看到了穿着小短裙的程薇薇。少女的身材玲珑窈窕，肌肤光洁如玉，白色羽毛礼裙，程薇薇就像是一只奶白色的小兔子一样，眼睛也像是小兔子的眼睛一样，又大又圆，干净澄澈。不会吧……卓一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看到身侧的高管，一下子堆起笑脸，迎了上去，和程薇薇他们三个人握手，“你好你好，我们是正阳集团分公司的……”程薇薇挽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容甜美，好似没有看到卓一航一样，和高管热情打招呼。“这位就是正阳集团分公司的董事长吧，久仰大名。”
程薇薇笑睨了一眼卓一航，伸出一只手。卓一航盯了那只手半晌，伸出去握了握，面上有点冷淡，“你好。”
卓一航的视线在程薇薇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上转了一圈，不由自主地，拧了一下眉，心底掠过一丝不快。怎么哪里都有她？程薇薇，程薇薇，程薇薇！这个女人，真是无孔不入！程薇薇挑了挑眉，好似没看到卓一航的不爽，继续聊着天，程薇薇十分健谈，有她在的地方总是能欢声笑语。一行人寒暄了一阵，才进入了酒店雅间，纷纷落座。“南郊这块地，就拜托三位了，来，我先干为敬。”
高管主动劝着酒。和程薇薇同行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道：“南郊这块地能不能拿到，我们说了不作数，同不同意就看程小姐了。”
高管连忙殷勤地给程薇薇敬酒。一餐饭下来，卓一航始终是冷冷淡淡的，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事不关己地坐在那里，眉宇深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来。”
程薇薇豁然起身，几杯酒下肚，她的酒量很好，小脸微醺，端着酒杯，冲卓一航道：“卓总，这杯酒我敬您，我干了，你随意！”
“好，程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高管拍着马屁，转头去看到总裁面无表情，一动不动，酒杯也不碰一下，一点也不给程薇薇面子。“总裁？”
高管不由得戳了戳卓一航，“您怎么了？成败在此一举了，惹得程小姐不快，我们就不用拿下来这块地皮了。”
“……”卓一航还是那张冷淡的面孔，简直就是年轻版的卓斯年，浑身散发冷气，环抱着手臂，没有任何的动作。程薇薇放下酒杯，一直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卓一航。本来笑语晏晏的雅间，一下子没了声音，小秘书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被突如其来的鸦雀无声，吓得懵逼了，看看程薇薇再看看总裁。很爱八卦的小秘书断定，总裁肯定和程薇薇小姐有一腿，要不然程薇薇小姐怎么会总是出现在总裁出现的地方，总裁平时正正常常的，一看到程薇薇小姐才会失常？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告诉小秘书，里面绝对有猫腻！静默的几秒钟时间里，小秘书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场八点档狗血豪门电视剧，比总裁文还要精彩。程薇薇捏紧了酒杯，卓一航的这个反应，简直和她的面子扔在地上踩几脚又什么区别？越想越生气，但是想到自己要追卓一航这件事，就必须放下身段，毕竟卓一航从小跟在他暗格禁欲脸二叔身边张大，肯定孤傲得不行，程薇薇告诉自己，想要追到卓一航，必须要一忍再忍。“算了。”
程薇薇想开了，讪地一笑，摆摆手道，“卓总不喜欢喝酒，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高管赶紧接过话茬，转移话题。大家呵呵一笑，雅间又恢复了轻松闲适的气氛。卓一航滴酒未沾，声称等会要开车，程薇薇却是不停地灌酒，她从小跟在干爹身边，游走各种宴会，酒量不粗，但是饭点的酒水酒精浓度非常高，又不是啤酒这种东西，所以几杯酒下去，脸上已经浮现两抹酡红。“别拦我，我还能喝，给我酒……”程薇薇抱着空酒瓶，小脸俏红，分外明艳可人。“不能喝啦，再喝下去就要断片了。”
眼看着饭局结束了，其中一个男人搀扶起程薇薇，“我们还有点事情，而且都沾了酒，送不了程小姐回家，卓先生没有喝酒，不如麻烦卓先生，帮我们送程小姐回家。”
高管见状，赶紧地撞了一下卓一航：“总裁！”
不断给卓一航使眼色，成败在此一举了，要是总裁这都拒绝，他们今晚的努力不就泡汤了？呜呜呜……卓一航没有看着高管，目光锁定程薇薇，女孩醉醺醺，美眸半耷拉着，伏在别的男人怀中，两人的身体亲密接触。卓一航心情烦乱，不知道为什么，张口就是：“好。”
说完自己愣了一下，等等，他怎么会答应？程薇薇醉成这样，万一这两个男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呢，虽然他讨厌程薇薇，但还没有到见死不救的地步。这么一想，卓一航心底好受了一些，从男人的手中飞快地接过程薇薇，好像怕程薇薇和男人有更多亲密接触一样。“麻烦卓总了。”
其他几人，包括小秘书，都打车回去了。饭店门口，卓一航将程薇薇塞进副驾驶，上了车，车钥匙插进钥匙孔扭动到一半，忽然，身旁醉醺醺的女人，扶着手臂坐直了身体，哪里还有半分醉态？程薇薇从包里掏出一个卷宗夹，递给卓一航，淡淡地道，“喏，这是南郊那片地的合同，我已经帮你搞掂这块地了，不用感谢我……反正你也不会感谢我。”
手一僵，卓一航收紧双手攒紧了方向盘，没有接过来，一副“不受嗟来之食”的表情，“我不会利用女人。”
“不是你利用我，而是我想这么做。”
程薇薇将合同卷成筒塞进两人中间，挑眉轻哼，“有本事你就出家，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追你道哪里，不信走着瞧。”
她就不信卓一航能六根清净去出家。“……”卓一航无语凝噎，沉默了一下，扫眼那份合同。程薇薇这么固执，要是他不同意，程薇薇还是会继续纠缠。算了，就让她做自己秘书好了。卓一航想了想道，“你明天过来正阳报道。”
程薇薇先是一愣，随后心底涌上来小小的惊喜，捏了下小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应了声，“好。”
翌日。天还蒙蒙亮，窗帘紧拢，透不进来一丝的光亮，昏暗卧室内的平静，被一阵刺耳的闹铃声给打破。“唔，别吵，让我再睡会……”Kingsize大床上，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抬手往前摸索，终于抓住了，将手机凑到眼前一看，哀嚎了声，“怎么七点就响了……”平常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等等！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程薇薇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跳起来，眼皮子都还没有睁开，抓过衣服胡乱往头上一套，火急火燎地奔进洗手间……“小姐，您不吃早餐啦？”
“不吃了不吃了，赶不上时间了！”
程薇薇叼着一片吐司，抓过高跟鞋往脚上套，到了车上，迅速掏出一只口红搽唇上，她的皮肤白皙，即便不上底妆也可以，擦了唇膏，整个人焕然一新，变得气色红润。车子抵达正阳集团古城分公司，程薇薇揉着胀痛的脑袋走下车，丫丫的，昨晚喝太多了，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进公司的第一天，可要打起精神来，让一航哥哥见识一下，她可不是吃素的。哟西，程薇薇，fighting！念及此，程薇薇拍拍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抬头挺胸收腹，精神抖擞地往前走。娇艳慑人，程薇薇的身姿十分吸睛，来往职员不论男女，都不禁多看她两眼。程薇薇走到前台，“你好，我是新入职的总裁秘书！麻烦帮我联系一下总裁。”
“总裁秘书是吗，叫什么名字？”
“程薇薇。”
“好的，我们这就给你查询。”
前台小姐验证过后，亲自领着程薇薇上楼，先是去了人力资源部门报道。人力资源部经理看到程薇薇出现，又惊又喜，心底寻思着这个女生不是被总裁划掉名字了吗，昨晚大半夜总裁又给他微信说让程薇薇入职。虽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这个程薇薇能失而复得这个职位，背景一定不容小觑。老油条的人力资源经理，热情欢迎程薇薇，“程小姐，我们总裁要开例会了，我现在要过去，请您等到我们总裁开完例会。”
来到顶层，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程薇薇在总裁办公室走廊站了很久。她是八点钟到的，足足等了两个钟，程薇薇站得脚都要麻了，穿着裙子想蹲会也不方便。等到程薇薇脚酸痛不已，走廊那边的电梯门才“叮”声打开，走出来一位浅色西装、玉树临风、容颜清隽的年轻男人。深呼吸一口气，程薇薇压下心底略微的不快，展演露出一个微笑，礼貌地喊，“卓总，早上好。”
卓一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眉宇略皱。早上半个小时能结束的例会，他故意拉长了一个多小时，本以为程薇薇会等得大发雷霆，怒气冲冲，没想到，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的职业套裙、妆容精致的女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哪里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失算了，卓一航敛去心底头的不悦，大跨步地往前走，“进来。”
总裁办公室，秘书端上一杯茶水和一杯黑咖啡，临走之前忍不住多瞄了程薇薇一眼。总裁入职好一阵了，每次例会都是半小时内结束，今天却因为这个女孩子，突然延迟这么久，十个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猫腻。想到昨晚总裁送程薇薇回家……小秘书脑补着狗血剧情，掩阖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秘书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卓一航清俊温和的脸，霎时间变得冰冷，冷声道，“程薇薇。”
“是，卓总？”
程薇薇正襟危坐，职业干练，如果不是面容稚嫩，完全看不出来是没有工作经验的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卓一航用不容置喙的口吻，严肃地提醒道：“既然你选择来正阳集团工作，在我手底下工作，就是我的员工了，从今以后我让你往东你就要往东，我要你往西就不能往北！以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应该做什么，好好做好分内的事情，如果吃不了苦，或者是心有不满和怨言，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程薇薇抿了下笑嘴不说话。卓一航冷笑了声，背靠在沙发上，手指敲打着膝盖，目光慵懒而凛冽，道，“正阳集团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你要清楚现在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里不是奈何岛，程薇薇也不是主宰者，现在的主宰者是她，在他手底下做事，若是还像以前一样任性，就别怪他开除她。“是，属下清楚了。”
程薇薇咬了咬牙，面上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表情，笑眯眯的，只是声音能听出来咬牙切齿的味道，“那也希望总裁您能宰相肚里撑船，有容乃大，开明一些，不要公报私仇给我穿小鞋，玩一些小儿科的东西！”
站了两个多钟啊！靠，现在她的腿还疼着呢！没想到程薇薇会这么说，卓一航愣了一下，“好，你可以离开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秘书会给你安排工作。”
“好的，卓总。”
程薇薇翩翩然地起身，步伐优雅离去。在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程薇薇心底欢呼雀跃了声。哟西哟西，终于当上总裁秘书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同居屋檐下，日久生情，搞掂卓一航分分秒秒的事情啊！卓一航看到，程薇薇本来优雅从容的步伐，在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抬起右脚，捏拳在胸前握了一下，手肘碰了下膝盖，四肢都在传达着内心的喜悦。呵呵，幼稚鬼。连卓一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正勾起来一个浅浅的弧度，第一次看着程薇薇露出微笑。推开门，走出办公室，程薇薇还以为秘书只有两个人，乐颠颠着呢，谁知道走出去一看！呵！十几个秘书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排成两排，一个秘书小姐正站在一群新秘书面前训话，教他们怎么做事。怎么会这样！程薇薇仿佛能听到耳朵响起嗙啷一声，什么碎掉的声音，幻想破灭，这么多个秘书，她靠近卓一航的机会都减少了很多……呜呜呜呜，程薇薇伤心欲绝地看着那些秘书，忽然后面响起门打开的声音，身长玉立的年轻男人，走出办公室。十几个小秘书齐齐地扭头喊：“卓总早上好。”
“嗯。”
卓一航手抄近口袋，环抱双臂，一副姿态慵懒，帅气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可是眼底的恶趣味分明昭然若揭。卓一航抬了下下颌，冲程薇薇点了点，逐字逐句地道，“这是新来的员工，叫做程薇薇，大家要多照顾新人，要让新人多学习学习，尽快上手。”
“是！”
十几个秘书，纷纷愣了一下，都用一种不和善的眼神看了下程薇薇，然后点头道：“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新人的！请总裁放心。”
总裁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欺负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