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氏大楼已经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让进出上班的人都很不方便,底下的记者更是排着很长的队伍在那里等着,大有一种霍从洲今天要是不回应就要在那里死扛到底的架势。前台将情况汇报给霍从洲和刘助理听完之后,然后询问是否需要动用公司的保镖把他们轰走,刘助理还没说话,霍从洲已然开口,“不用,我下去一趟就是了。”
说着就兀自出了办公室。刘助理站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台则忧心的看着霍从洲离去的背影,“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啊?”
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刘助理的一记白眼,“你觉得呢?让老板自己去澄清,我们做下属的站在这里躲着?”
前台吐了吐舌。刘助理没心情和她说叨,他目光落在关闭了的电梯门上,不知道怎么,他始终觉得他的这位老板像是要去搞事情的样子。虽然他也希望这不过是他的错觉。当霍从洲出现在记者面前的时候,原本还一盘散沙的记者们瞬间来了精神,举着话筒就纷纷凑到了他的跟前,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恨不得要把霍从洲怼进话筒里。刘助理也已经跟过来了,他示意保镖维持秩序,很快一分钟后,记者们被拦截在了保镖身后,他们站成了一堵人墙,将他们和霍从洲隔绝出来了。现场仍然躁动不已,这个消息太过于劲爆,他们急于向当事人求证,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霍从洲表情始终淡定,他示意一个记者把话筒递给他。记者当即伸手过去,随后话筒到了霍从洲的手中,他轻咳了一声,“今天天气炎热,各位久等了。”
说完,就招手示意刘助理给现场的每一位记者开始发矿泉水。记者们很快从半信半疑变成受宠若惊,他们这个职业每天要访问各种企业老总,但还从来没有一位像霍从洲一样,非但没有派人赶他们,还给他们发水喝。就在这时,霍从洲缓缓开口,“各位来的目的我很清楚,介于大家也等了我一上午,那我针对此事做一次回应,也是最后一次声明。”
他讲话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所在,原本还在底下窃窃私语的记者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敢打断他说话。“我和宋氏的陈总目前仅仅是合作关系,网站上拍到的照片也是我和她出席活动的时候偷拍的,关于这个,我的律师会追究网站的侵犯隐私权。”
说到这里,霍从洲停顿了几秒,“另外,舆论上所说的我窥觑有夫之妇,这一点我是拒不承认的,大家可以上网查一查,陈漫曾经是我的得力下属,我们之间有很多年的情分,无论过去还是未来,我和她之间的感情都是不会任何改变的,而且接下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合作,如果每一次我都要作出解释,会很累。”
讲完,他就从容转身回了公司,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刘助理趁此时间连忙对着他们道,“该回答的霍总已经回答了,各位也赶紧回去写稿子吧,散了散了。”
然后也走了。这时候,一个记者终于反应过来,他看向自己的同行,“这算是回应了?”
同行同样也有些懵,他挠了挠头说,“我总觉得好像是回应了,但又好像是没有。”
......陈漫是在一个小时后看到的霍从洲所谓的官方回应,当时她正在吃午餐,差点给笑喷了出来。张洋看着她难得的露出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发现霍总平日里很严肃的一个人,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闻言,陈漫的笑容仍然荡在嘴角,“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应。”
说笑过后,她记起正事,“虽然说霍氏那边已经回应了,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快过去,下午你帮我在公司看着,我出去一趟。”
“您有把握说法苏格吗?”
“暂时还不知道。”
陈漫蹙了下眉,不过又立即舒展开,“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
她吃过午饭后就立即出了公司,刚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霍从洲的电话就打来了,“在哪?”
开的是蓝牙,所以陈漫一边把车开出去一边回答,“我准备去找苏格。”
“哦?”
霍从洲扬声,“正好,我和你一块去。”
“你?”
陈漫踩着刹车,下一秒,他就看到霍从洲的车停在了不远处,接着就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所以还带了一个人。”
当陈漫把车停好来到霍从洲的车子面前时,打开车门一看,就看到徐千雅坐在了后座,她冲她颔首了一下,“苏格不会见你,洲哥让我一起。”
陈漫了然,她看了眼在驾驶位开车的霍从洲,然后说,“有劳了。”
然而徐千雅却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我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洲哥陷入负面新闻。”
“......”虽说带上徐千雅一起,事情会事半功倍,但在去的路上,气氛还是有点儿尴尬地,陈漫和徐千雅并不熟,上次在木山那边聊天也不算愉快,所以基本上无话可说。至于她和霍从洲,碍于徐千雅在场,即便有话说也变得不能说了。偶尔霍从洲会和徐千雅说几句,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陈漫插不上去,自然当了个透明人。苏格住的地方在聊城,开车过去要四五个小时,期间陈漫索性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才过去不到两小时。她打了个哈欠,看向霍从洲,“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开?”
霍从洲拒绝了,“不用,等我困了再换你开。”
陈漫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扭过头看向车窗外,无意中看到后视镜的时候,不由顿了下,只见徐千雅不知何时正在后方看着她。两人目光短暂的聚集,很快就又分开。这时,徐千雅忽然开口,“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陈小姐你。”
话一出口,原本在开车的霍从洲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陈漫的瞌睡也醒了大半,她说,“你问。”
“苏格和欧阳的孩子是在你和欧阳在婚姻当中生的,你利用这一点翻盘,不过我想问,这也是你和他离婚的原因吗?”
一句话徒然使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陈漫明显感觉到霍从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下。陈漫其实心里头是有点不悦的,不过到底还是回答道,“不是。”
徐千雅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她悄无声息的看向霍从洲,然后说,“那你们有感情吗?两年夫妻,应该也是有所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