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个丫头,他就看出来这个丫头跟她祖父是一样的性格,他们都不会用言语表达,对于感情可以说是迟钝的,但是一旦他们动了情,那就是坚如磐石,用他们的生命在爱对方。“那你是说,我做错了?”
祖母抬起头,看着丁原,她现在既需要一个人跟她说它是对是错,哪怕这个人只是胡说,她也想听,看到祖母这副模样丁原心疼不已,祖母虽然已经年老,但是在定愿眼中永远是当初那副少女模样,他抓着祖母的手,声调微微有些高,喘息的鼻音可以听出来他现在情绪的波动“丁姐,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你冷静点解,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这样安安没什么事,你自己就先垮了。”
丁原将祖母的手抓的紧紧地,可能是因为丁原的力气太大,祖母感觉到手上一阵疼,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股疼劲,让她回归了不少理智。她跟丁原分开一段距离,眼中还是有不少的慌乱“你说的没错,我是在惩罚我自己。”
她不忍心看安安难过,更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安安去送死,她们丁家花了十几条明才守护下来的孩子。不能就这样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可是丁原说的她又怎么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爱情他们都是过来人了,当初他们之间也年轻过,自然也知道情到深处不能自拔的道理,当年她也是这样一路走来的,自然是知道安安此刻的感受,她不是老考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再说他们家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家庭,以前也有和鬼通婚的先例。再者说,萧逸那个孩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孩子,如果他能和安安在一起,把安安交给他她也是能够放心的离开。她已经不是一个人类了。在阳间长待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者说就算她能够一辈子陪在安安身边,她也无法代替萧逸的位置。丁原看准了祖母的犹豫,上前一步说道“好了,孩子一定是有孩子的打算,你就别操心了,有的时候,该是什么命中都已经注定了,你也是鬼门关走过的人,这些道理你比任何人都懂,有的时候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跟天抗衡。”
丁原神色幽暗,其实还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祖母也一定都会懂。安安是泣血鞭,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不管是天庭还是鬼族,都不会容忍一个能够威胁他们存在的东西存在,鬼族虽然已经归降了天界,但是近些年来,又有一些黑暗势力在蠢蠢欲动,泣血鞭无疑使他们要得到的宝物,有了泣血鞭,和天庭对抗也就更增添了一分筹码。要么是两界相争,要么就是毁灭,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安安,都是恶果。他们纵然再有能力,也无法守护安安一世,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就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不是说害怕到时候成为这场战役的亡魂,他只是怕到时候安安所受的苦比现在更加的艰难,这些她没有说出来,但是祖母心底都是清楚的,丁家自古一来就是出泣血鞭的家族,他们从上几世就开始隐姓埋名,遣退族人,为的就是不再让泣血鞭的血脉受到伤害,让丁家再也孕育不出泣血鞭。所以这几辈子还没有遭到两届人的骚扰,但是既然安安现在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他想那一天的到来也不是很久了。祖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一气恼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我丁家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不做有违天理的事情,丁人善,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上天对我丁家不公啊。”
丁原慌忙将气急攻心的祖母护住“丁姐,不要生气,事情总会有转机的,0”丁原气恼自己说了刚才的话,祖母一下昏了过去,这段时间的焦虑忽然在这个时候全部都爆发了,她有些支撑不住。祖母被丁原送下去休息了,这些天,也是难为了丁姐。外面发生的一切安安都没有听到,她已经将自己隔绝在了一个自己的世界,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在走近她的世界。她心底一阵难受,满脑子的无力感,那种无力感快要将她逼疯了。到底是谁。脑海中以致出现的那个声音,那张无法看清的脸到底是谁,每次她以为能够看清的时候,那张脸又变成了虚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想起那个人,心会那么痛,还会那么的恐慌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消失了吗?他为什么消失,还是说了去了哪里。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这种感觉真的很抓狂,安安大喊了一声,她的嗓音已经嘶哑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喊什么,只觉得如果在不发出点声音那她就要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