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个人?萧逸没有选择,他知道银子肯定宁可光着也不会穿那个人给留下的衣服,但是眼下他没有选择,身边完好无损的衣服就这一件。帮银子一切收拾好之后萧逸将金子叫了进来,“安安,等我们一下。”
萧逸在安安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抚好之后和金子进了房间。安安虽然心底有很多疑惑,但是终究压了下来,在门外等待着两个人出来。“谢谢你。”
金子心疼的抚着银子的脸,眼中又蓄满了泪水,银子,她从小保护到大的弟弟,居然受了这样的罪。她最担心的事银子醒来之后如果还记得这件事该怎么办,他该受到怎样的打击。她的弟弟她自己知道,虽然表大大咧咧但是心思最敏感细腻,银子,银子,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就算是拼了姐姐的性命,我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萧逸淡声应了声不用谢“现在怎么办。”
虽然是在和金子商议,但是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安安在门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他知道那个小妮子肯定又会瞎想,但是她太纯洁,他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龌蹉的事。这对她也是一种保护。不知道那个小女人能不能体会他的用心啊。“要不要抹去他的记忆、”萧逸提议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金子思索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银子从下对这种抹去记忆的方法产生了抗体,就算现在抹去了他的记忆,不到半年他还会想起来的。到时候对他是更大的磨难,我相信我的弟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能撑过去,”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金子心底一点底都没有。既然金子这样说,萧逸也就不再强求,然后打算架起银子将他带出去,正在这个时候银子忽然醒了,金子激动的趴在银子身边“银子你醒了。”
虽然她眼神有些躲闪,她在担心,担心下一秒银子的反映。金子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银子脸上,等待着银子的反映,就当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银子忽然笑了“老姐你干什么呢,”他接着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头好痛。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这回是金子诧异了,她有些吃力的开口“银子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银子推开金子,正起身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萧逸,格外的吃惊“萧逸你不是说要去西藏吗?怎么还没出发?”
萧逸和金子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些了然,银子可能是承受不了刺激换上了选择性失忆症,他将与那个男人认识的这段时间都忘记了,记忆回到了当初安安和萧逸离开的时候。他有些茫然的看着一直盯着他的金子和萧逸,微微后退两步,有些心虚的开口“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怎么了?”
金子赶忙开口“没,没什么、”她心头有一瞬间的放松,但很快又被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她吸了吸鼻子,掩藏住想要流泪的冲动“没什么事,银子,咱们回家。”
咱们回家这四个字金子是哽咽的说出来的。银子,跟姐姐回家。金子哭了……她没能忍住……银子慌了,将金子抱在怀里“老姐,你哭什么,你看你哭的,我都想哭了。”
他趴在金子怀里,哭的稀里糊涂,老姐,我没有忘,之前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忘。我甚至都觉得活得太恶心,但是老姐,我一醒来看到你红着眼睛紧张的样子,明明担心的要死还不敢表现出来,我一下就心疼了。我真不是东西,受了这点伤就不想活着了,老姐,我不想让你担心,就当银子全都忘了吧。姐弟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萧逸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姐弟,他悄悄退出了房间,那个小女人恐怕要生气了吧。可是刚出门的萧逸瞬间就被冰封了,安安不见了……安安消失了……安安消失了,萧逸动用了身上所有的法力搜索安安都没有任何结果,安安到底去了哪里……正焦急中,萧逸忽然看到了地上有安安留下的印记,那是安安的血。萧逸一瞬间就集成了所有的冷凝,屋内的金子和银子都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赶了出来。“怎么回事。”
金子环顾了一圈四周“安安呢。”
萧逸面色凝重,整张脸绷在一起蓄势待发,金子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安安出事了!一旁的银子脸色煞白,他要把自己逼疯才压制住心底和身上的颤抖。这里留有那个人的气味。那种味道他死也忘不了,那是他一生的屈辱,那么,他劫持安安干什么,他到底有什么企图,银子情绪激动,好在金子和萧逸都没有注意到他。萧逸闭上眼睛,忽然间他脑海中一闪,他知道安安在哪里了!“萧逸,你去哪里。萧逸。”
身后是金子的呼喊声,但是萧逸顾不上回头,像是离弦的箭一下就消失在了迷蒙的空气中,金子和银子想追但是萧逸的速度太快,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逸已经消失了踪影。萧逸心头焦急万分,刚才他动用身上的感实忽然发现空气中有些细微的东西,显然是带走安安的那个人留下的,该死的,他能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有很强的攻击性,安安有危险,是他大意了!而此时的安安头昏欲裂,她感觉自己的魂魄正一点点撕扯着剥离她的身体,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她快要窒息,头疼欲裂,我这是在哪里,我这是在哪里……魂魄在呐喊,她不愿意离开安安的身体,但是一股外力正在蛮横的撕扯着她,强迫她离开安安的身体,不行,安安疼得眼睛都睁不开,身体内的灵力和那股血煞之气在不停的翻涌,最后在安安的引导下化作了灵魂的保护罩。局势在僵持,安安已经满身的冷汗,有一个声音再告诉她,放弃挣扎吧,只要放弃,这种疼痛感很快就能消失,可是安安不敢,僵持久了,就当安安快要麻木的时候疼痛感忽然消失了,同时,安安的意识也在消失……安安上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就是之前在古宅伤害了萧逸的鬼公子,还有一个男人长的浓眉大眼,虽然整张脸菱角分明却并不觉得太过英挺,一双丹凤眼淡化了整张脸的硬朗,使整张脸格外的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