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叫做菜宝的小姑娘,先前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突然消失不见,而七天后的祭祀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一点恐怕还得要仔细询问一番才行。“实不相瞒,我女儿她也是‘尼古扒’来着,先前占卜好像看到了卦象有些不太对劲,所以特意去找了神树询问。”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种事情普通人哪里能够过多追问呀,所以我们也只好耐心的在家里等着她回来。”
“可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两三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了。”
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刚才在哭泣的面孔,又稍微显得有些僵硬的说道:“所以你们一定要替我找到女儿才行。”
从实帕家里离开的时候,众人还是保持着一头雾水的状态,而许斯礼和荣轩则是在小声商量什么。这次的任务比起之前的那些更为复杂的是,它还牵扯到了一些宗教信仰以及神秘传说,而这一点也是让众人觉得有些头疼的地方。毕竟不同的部落所信奉的东西,以及惧怕的事物都完全不同,若想要一一辨别的话,时间实在太漫长了些。来时还是中午,随着实帕在村寨附近逛了一圈之后,现在已经快要天黑,可大家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线索。只怕等到夜间时,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发生了。“这个部落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的很,估摸着应该是属于像傈僳族一类的少数部落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应该信奉的是原始宗教,也就是说以自然崇拜,还有灵魂观念为基本内容的……”原本还在讨论的几个人,突然猛的一下子转过头来。只见月娇还有马弈洋迅速冲上前去抓住了白鹤川的胳膊,摇晃了几下说道:“天呐,白教授就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已经知道我们现在来到的究竟是什么部落了吗?!”
“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如果想要证实,恐怕还要再多收集一些线索,不过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的了。”
“那你可知道刚才那个什么实帕口中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吗?还有他们的祭祀又是指什么?”
这些少数部落口中所说的话,和大家平日里所理解到的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在转换的过程当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这要是换了其他的情况,或许还可以糊弄过去,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牵扯到了性命,自然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行。白鹤川一边往前走,一边又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若他们真的是我所想的那个部落的话,那么所谓的祭祀,应该也是指疾病或者是重大灾害时才会举行的活动,不过究竟是如何,恐怕还得再观察一些时间。”
大家在看到了白鹤川摆出这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也知道他的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一些结论,只是眼下还不方便说出口而已。一些人又回到了之前的住宿地。屋里面的灯光显得有些冷的厉害,才刚到楼梯的时候,不远处的楼道里面也传来了一阵嬉戏打闹的声音。几个学生挤成了一团,刚才在那打打闹闹的,所以有些吵闹的很。当他们发现了对面的人将视线看过来的时候,便也立即站直了身体表现的有些小心拘谨的厉害。或许是因为白鹤川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一种比较冷静的气质,让人觉得有些熟悉的很。所以他们的老师这会儿也主动的走了过来,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你们几位应该也是来这里游学的,既然如此,那要不然明日咱们一块去参加活动吧。”
说着也主动地掏出了几张门票,又说道:“这是我们原本班上的几个学生的,但是因为有些原因没有办法来,所以干脆就送给你们好了。”
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的很只怕是因为任务的缘故,所以他们才会送出这样几张门票的。看来明日必须需要去到这个所谓的村寨。这几张门票看上去有些简陋的,好像就是随手从报纸上面扯下来,然后拿着彩笔在上面写下了当地特殊的符号。等白鹤川接下这几张门票之后,这个温柔的女教师又缓慢的开口说道:“那好,白先生,咱们明天见。”
说着,才慢慢的带些孩子们重新回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住宿的房间号是由大家随意挑选的,一来是不清楚究竟是否有何不同,二来大家也不愿意等待安排。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不过跟随着大家一同到来的几个新人,倒是露出了鬼鬼祟祟的眼神,然后统一的选择了最为靠近里面的位置。这几个新人由于太不起眼了一些,白鹤川他们都差点把他们给忘记了。看到他们快速的拿着门牌号,然后躲在了房间里的样子。这会儿马弈洋才又终于开口说道:“哎你说,这几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吧,我看他们刚才在到这村寨的时候,好像还在做什么免费的旅游活动。”
“是不是产生了什么误解呀?咱们要不要把他们给叫出来好好的解释一下。”
听到这话时,月娇也连忙看了一下天色,然后又说道:“行了吧,你赶紧先回去休息,等到彻底天黑以后,这里可就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了。”
所有人都知道天黑以后,诡异世界产生的混乱是怎样的可怕。皆是赞同不已的点了下头,然后重新回到了房间里。为了能够让入住这里的游客们,感受到当地的一些特色,屋子里面的摆设街是以当地特色为主。尤其是桌子上面点着的灯,是呈现螺旋状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大海螺一样。而另外一个沙发,则是像一个圆乎乎的大老虎。不仅如此,在两旁的墙壁上面还特意的摆了几张布条,而这些布条形成的状况又好像是一条河流。走到床榻旁时,发现这里的被子上面的花纹也奇特的厉害。用手触碰了一下,发现是以玛料制成。原以为这样的布料做的东西应该是比较粗糙的才对,可没想到接触时发现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受。才刚躺着没一会儿,白鹤川就已经进入到了一种比较混沌的状态。耳旁隐约能够听得见一些戏水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条鱼儿,快速的从水里翻腾而起,然后重重的落了下去。过了会儿时间,还隐约能够听得到一些小孩子的声响。他们仿佛是发生了一些争执,所以正在吵闹个不停歇。大概是其中一个小孩没有争论过,所以说便也委屈的哭喊了起来。最开始只是小声的哭泣,后来越来越猛烈。“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人把屋子里面的灯盏给打翻掉了。当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一股寒风立即从窗口袭来。这顿时让倒在床榻上的白鹤川升起了一阵寒意。他没有直接睁开眼睛,因为能够感受得到,一双无形的双手正在慢慢的接触着他的脸庞。立即让人觉得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就在那尖利的刀片,即将接触到白鹤川脸颊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一下子将这家伙给吸引了过去。刚才滚落在地上的油灯,再次燃烧起来,屋里保持着最开始入睡前的状况,门是关好了的,窗户还在微微晃悠着。看起来那家伙刚才就是通过这里离开的。白鹤川并未起身查看外面的情形,而是干脆翻转了个身子,直接把盖子的被套往上扯了扯,再睡了一会儿之后就听见了一声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