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意闲谈。不一会到了陈云栖。上前抽签。
陈云栖随意选了一个,只见青竹签子赫然写着写“初九潜龙勿用”是出自易经的句子。可是这要靠什么分组呢? 他不解其意,询问王神爱。 王神爱看了笑道:“这位柳师兄是学占卜的。这是他自作主张加的占卜签文。签号应当在背面”。 陈云栖有点无言。翻过来签来,看到甲子二字。 这次他看明白了。只等另外有人再抽中甲子签,就可开始斗法。 连斗三次,武试就结束了。 那位柳师兄见了王神爱,上前搭话:“王师妹,这小子抽中什么签了” “三观师兄,是初九潜龙勿用”王神爱笑道。 柳三观捻着微须诧异道:“什么运气,我在这天机筒里写的签十个有九个是坏的批语。这都能抽中?”陈云栖和王神爱都有些无言以对了。从来没听说签文还能随便写的。 陈云栖传音:“国子监都是师兄这种的作风吗?”
“这倒不是,只有这位师兄这一脉是这样。他师事娄山博士。娄山博士是治周易的。作风是特行独立了些。但占卜一道是十分灵验的。 钦天监术士是很敬仰娄山博士的。”
王神爱传音解释道。
“这样啊”陈云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正要说些什么。 手中的甲子签忽的发光,飞了出去。与另外一人手中的签撞在一起。 “云栖师弟看来你找匹配到对手了。快去吧,加油。博士们会观察每一个学生表现的,好好发挥”王神爱鼓劲道。 陈云栖走了过去。二个签子碰撞在一起,弥漫出一片黑光来。如一朵庞大黑云将二人笼罩进去。 少顷二人站在一处空旷擂台上。擂台以外的地方黑气弥漫。 如在黑狱之中。 陈云栖打量周围,观察清楚。这黑狱应该是凭借法器设下的结界。类似于阵法的一种。 考虑到这么多学生同时比斗。可想而知施法者和借助的法器到底多么强大。 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陈云栖略微一想。向自己的对手行礼致意 对手中等身高,青灰色衣衫似兽皮缝制而成。见陈云栖行礼回了一个道:“闲话少叙,这就开始吧,在下苍梧姜绪” “临安陈云栖请指教” 姜绪也不持兵器。血气施展开来。如同一个冶铁烘炉一般。直灼的人面皮发红。 陈云栖站定架势。感叹这人好强的体魄,血气放出来虽未化形如龙虎,也十分了得了。 正想着,一拳已轰了过来,直切云栖手肘。陈云栖不敢怠慢拿手接住。顺势一推。 姜绪后退几步,卸了劲力。 收起心中轻视之心。 先手本想占点便宜。反吃了个小亏。血气有些起伏。 不敢怠慢。放出金刚法身。佛光弥漫开来。 高约一丈的金刚立在姜绪身后,面目狰狞威严。三头六臂,神色作忿怒态。两臂拿着金刚杵。四手则空着结印。 姜绪沉声道:“鄙人乃是佛修。修的是金刚护法法相,请阁下品鉴一番” 陈云栖笑道:“好,佛门三教之一,金刚是教门护法,久负盛名。小可这就领教一番阁下神通是否名不虚传” 张口一吐,一道寒光乍现,一正是云栖前些日子祭练出来的那道飞剑秋水。 掐使法决,飞剑急斩出数十道剑气朝姜绪飞去。 “剑修” 姜绪不敢大意。身后金刚法相一吼。迅捷如电的如霜剑气竟停在了空中。 因为剑修纯论杀伐里最为惊人,也最讲究悟性。 金刚法相手拿金刚杵挥舞发出凌冽声,将剑气击了个粉碎。 虽然看上去轻描淡写但姜绪已经面沉如水。 因为这些剑光刚刚云栖不过转瞬而发 陈云栖笑道:“好神通,那就再品鉴一下在下这招吧” 真气纷涌而出,玄武湖上领悟的初春之意。弥漫开来 屈指一点,剑气四逸,本为白色的剑气。被初春剑意渲染成了青色。 剑气转瞬间编成一张青色大网。 “什么先天之境,你就领悟到了意境”姜绪惊呼一声。更加不敢大意。 身后的金刚法相挡在身前。两臂持着的金刚杵高高举起。作伏魔态 结印的四只手一锤胸口。佛光流霞化成金色莲花挡在身前。 陈云栖一点,色已如被渲染如翡翠般的青碧色大网,道声去。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千百道剑气凝成一网.足用了近半真气才酿成这一杀招。 陈云栖无意久战,他还要斗过两场。最好以疾风暴雨手段快速解决。 金色莲花刚一碰到剑网,青色大网速度就慢了下来。 姜绪脸上一喜。马上又一僵。 青网只慢了一瞬,就撞开莲花,撞到了金刚法相身上。 金刚积势半晌,高举法器金刚杵击到了剑网上。 一阵剧烈碰撞以后。璀璨的金霞,和绿莹莹的青色剑气。都少了不少。 剧烈的灵气波动后。 陈云栖看去。 金刚法相本三头六臂已被剑气削去一头三臂。两支金刚杵也断做四截。 姜绪青灰色的兽袍已破破烂烂。古铜色皮肤的壮硕身体上一道道血痕。 光色黯淡不少的残破青网悬在了他身前。 姜绪苦笑一声。心疼的收回法相。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在下佩服” 陈云栖一拱手,还未答话。黑气弥漫开来。 等黑气散尽陈云栖已又站在了校场之上。 早有人上来施展治疗伤势的法术治疗姜绪。 王神爱笑道:“师弟这手剑术真是厉害,大为我长脸。 我和这位师兄赌斗你三招就能获胜。”解释道。
“拿来吧,李师兄” 一身黑衣的李师兄看上去是姜绪的指导师兄。铁青着脸把一东西扔给王神爱。 王神爱浅笑着收了道:“师弟,先天境就能领悟意境。博士们肯定在争吵谁指导你了。”陈云栖谦让了几句。 旋即又有二人抽中甲子签。都被陈云栖迅雷不及掩耳的猛烈攻势击败了。 观影水镜旁,一群峨冠博带的博士正在品评这届学生。 一布袍葛巾的老者捻着长须道:“不错这个叫张成的学生文章写的不错。我要了” 一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看着水镜中的斗法道:“不错,这两个我都要了,虽不以战力见长,但正适合修习我这墨学一脉”。 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点了点水镜道:“这个女娃我要了,不错,居然在先天境就感悟到了道意,是个好苗子。正适合我这一脉的神通。”
陈云栖也被注意到了。一黑袍老者看着水镜一点陈云栖道:“我要这个,剑气凌厉,正该入我门下学剑”。 旁一老农道:“为什么不入我农家一脉先天境就能感悟初春之意,此后若能感悟其余四季意境。岂不是我农学一脉上好的苗子?”
灰袍中年人淡淡道:“王老头你要能斗过我,随你选。 今日我只要这一个。我剑修一脉历来徒弟稀少,最重缘法悟性。六千弟子,我只要这一个入我门下。”
………… 众人再无言语。将徒弟分了个干净。 午后,陈云栖交了卷子从考场出来。 王神爱笑道:“不想师弟文武双全,剑术过人还写的一手好文章。”
陈云栖苦笑道:“矮子里面拔将军罢了” 他逼的没办法,只好选了作文一科,随便写了篇文章交上去应付了。 孙匡,杨放等人交了卷出来,见到陈云栖,杨放笑嘻嘻的打趣:“我等命苦,只有陈兄你运气好。有个美人学姐作指导。好福气”。 王神爱脸红了:“天晚我先告退了”急匆匆的走了。 王平淡淡道:“杨放你真是狗嘴巴吐不出象牙,陈兄好事被你毁了。”
陈云栖笑道:“诸位怎么样?”
孙匡也笑道:“武科斗法,我二胜一败,杨放,王平是二败一胜。陈兄你呢?”
“侥幸全胜”陈云栖摸摸鼻子。 “看来陈兄,多半有博士赏识了。我等就要看运气了” “那里那里,运气好些罢了”陈云栖谦虚 “依我看劳累一天,不如找个地方边吃边谈”杨放建议 “上次临江楼不错,还吃那个吧”孙匡道。 众人都觉得可。便由向酒楼走去。又要觥筹交错一番。 ………… 台城虎踞,钟山龙盘。 钟山脚下,陈朝皇帝的行宫耸立在晚风中。 落日余晖洒在富丽堂皇的宫阙楼阁上,洒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 渲染出一片灿烂煊赫气象。 明黄色的陈字旗帜招展,宫阙楼阁前当值的虎贲勇士一身玄铠,持着画戟在风中肃立无声。 好一派天家威仪。 错落有致的楼阁走廊,宫道里,宫女太监们小步无声的急走着。传递着要紧的消息和文书。 建业皇城,这里正是整个陈帝国的心脏要害之地。皇帝的起居作息之地。 他就在这里统御整个陈朝天下。 归根究底,陈国所有的要紧事情都在依靠这位担荷万方,君临江左的皇帝来做出决断。 即使他享有垂拱而治的贤名。南陈一应重要事务还是要经这位天子的手才能处理。 巍峨宫城前,远处一匹飞马疾驰赶到。刚勒紧缰绳,送信的使者,就连忙翻身下马。 擂响城门前的牛皮大鼓。一时间声震四方。按陈朝惯例非得有千里急件才能擂响这面大鼓不可。 于是,早有虎贲上前接过传递急件信息的木匣,向宫中飞快传送着。 飞霜殿中,贵为天下两至尊之一的南陈天子。一身轻简玄色便服。只是衣上绣着条九爪金龙,标明主人至尊至贵的身份。腰间带着一条玉带。此外再无别的华丽纹饰。 面容威严,方面阔口,天庭饱满,隆准日角,留着微须。陈天子面容认真的端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全国各地送来的堆积如山的奏折。不时拿起朱笔圈圈点点。 旁边侍立着几位太监宫女,寂然无声。 雕龙的精致香炉里燃着海外藩国最近进贡的龙涎薰香。青烟缭绕之间,殿中一股异香扑鼻。 良久,皇帝揉了揉眉心搁下笔道:“李伴,将这些批好的奏折发下去,朕加批注的教尚书台改了再发。”
头发雪白的老太监,自青年入宫以后,被发配到亲王府服侍当时还是王爷的先帝。就因为办事稳妥而备受亲信。 到了先帝驾崩时,临终更是托付后事于此位大宦官。信重之处,可见一斑。 所以这位李太监也倍受今上亲幸。未失恩宠。 乃是最受天家信重的太监首领。内务府掌事。但为人很是低调。 内务府掌事,提督东厂,又掌宫中八千太监,诨名称之为太监总管。又权柄最重素来也有内相之称。而这位李太监更是御赐蟒袍玉带。受国公礼。可谓位高权重。 东厂,则是皇帝除了暗卫府又一监察百官的得力利剑。 李内相恭敬的应是,稳当的抱起奏折,出了殿门。 向殿前候着的两个小太监吩咐道:“你们二人赶紧把圣上批好的奏折送给尚书台各位大人。给咱家小心点办事。”
二小太监应道:“是,干爹,您抬举我两在圣前效力。我两一定小心办事,不让您老人家失望” 老太监点了点头,又训斥道“什么人的钱该收,什么人的钱不该收。你二人可明白?”
二人唯唯接过奏章。一路小跑往内阁方向去了。 一身蟒袍的老太监站在檐下。看人去远了。才回转御前听候吩咐。 “李伴,这海外的龙涎香不错,再让鸿胪寺那边出面买点”皇帝道 “从内库出钱。办的隐秘点。别让御史台找机会上书,朕一天天奏折已经够看的了” “喏,陛下,另有广州镇南将军仇榕驿马急信禀告,说有海外藩国想进京朝见天子”李公公恭声道。 “不见,什么葺尔小国都想要朝见朕,成什么体统了?仇榕又是干什么吃的。推脱事物,全不担责。这点小事都要千里急报给朕处理。让中书舍人拟回折斥责他。写好送来给朕看再发去。”
皇帝皱眉。
“陛下,据说是从前没有进贡过的海外藩国。奏文中说此国贡使红毛白肤高鼻凹眼,与我天朝相貌大不相同。”李公公解释道。
“红毛夷人?莫不是大食那边的大胆商人假冒使者来我天朝哄骗赐礼?这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皇帝喝了口茶水,发问道。
“禀告皇上,仇将军已经核验过了国书。是那藩国在广州的一个商人首领先代呈上来的。 那大使带着几百号人,三艘大船,还在路上,据说颇有些稀奇玩意要进贡给陛下。”陈公公恭敬道。
“把仇榕的奏折拿来给我看看。那藩国的国书发来了吗?”皇帝来了兴趣。
“禀皇上,都发来了。装在一个天机匣里” “好,陈伴你拿来念给朕听听。”皇帝靠在御塌上,合着眼休息。一小太监连忙上前给皇帝锤腿。
“天主最忠诚的仆人,子午线以东的国王向尊贵的陈朝皇帝陛下致意……” 陈公公念完,恭声道:“陛下,老奴念完了。 “李伴,红毛夷又要开放贸易,又要传什么天主教而且听其言语对我朝颇为了解,这国书是仇榕翻译过递上来的还是此国自己写的”皇帝发问道。 “禀告陛下,一份我国文字,一份夷文” “准备如此妥当,不是寻常蛮夷啊。除了伪朝,和河西叛贼大野氏,和高丽使者,出使我朝,会准备汉字国书。 其余藩国还有此觉悟吗?尽是些不入流的化外蛮夷。连封成体统的国书都写不来。 哎,我陈朝到底不是一宇内的王朝。免不了借这些化外蛮夷来脸上贴金,表明宣威远人”皇帝叹了口气。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下来。老太监跪在地上进言道:“陛下慎言。”陈皇帝无奈的笑笑:“你们起来吧,朕确实失言了。史官尽管秉笔直书,不必避讳。”
东侧暖阁里传来起居注史官的声音“臣谨奉陛下诏” “传令把诸位尚书和几位都督府大将军都叫来宫中议事。再让下面人准备好晚宴,晚间留诸位大臣在宫中宴会”陈皇帝按着玉带吩咐道。 “喏”陈公公匍匐在地。出去办理了。 陈朝皇帝的宫阙高大富丽威严无比,殿中高高挂着的匾上写着太上无败四个大字。 此时汪洋大海之上,海浪起伏里。 几艘西班牙三桅大帆船穿行万重波涛之中,如履平地一般。 穿着灰色长袍留着长须的牧师,站在不时被海浪打湿的甲板上,口中呢喃有声。显然正闭着眼睛虔诚祷告。 水手们走来走去扬帆掌舵。 良久牧师睁开眼来,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他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询问道:“船长先生,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那个庞大的东方帝国?”
一旁恭敬等候的船长带着一顶两尖帽,腿上打着绷腿,腰间带着一把剑鞘纹饰华丽的剑。 连忙回答道:“大使先生,顶多还有几天我们就能到达王国在印度的殖民地明珠果阿,到了那里离美丽的东方王国就不远了。”
牧师皱着眉头训斥“船长先生,不要叫我大使先生,请称呼我为牧师先生。 另外我们将要前往的国家,是一个伟大古老的文明,喜欢称呼自己为中央帝国,他们的最高统治者名为皇帝,虽然她现在分裂为了两个国家。一名为陈,一名为魏。依旧十分敏感外国对他的称呼。你要注意使用得体的措辞来取悦他们,这有助达到我们的目的。 这次我们要去拜访的是陈帝国的皇帝。他称自己是上天的儿子,陈帝国的人十分在意这些礼节称呼,我们要小心不要犯了他们的忌讳。这样才有助于达到我们此行的目的”。 “东印度公司的领事斐迪南,把国书递给地方总督了吗?我到达那里可不想等待几个月,才被他们的皇帝召见。”
牧师又问。
“大……牧师先生,到达果阿,我想就能收到结果了。在浩渺的印度洋上,我们很难收到消息。”船长用手绢擦了擦汗回答道。
牧师慢步走回船舱,船长在后面宛如随从般亦步亦趋。 “那好吧,克里斯蒂亚诺船长。管好你的下属,看好那些要送给东方帝国皇帝的礼物。另外不要让我听到你的船员,在印度做些有伤基督戒律的事情。”走到自己的房间前。牧师回头叮嘱道:“请回吧,船长先生,如果你办事妥当。我很乐意,在亨利王子和教廷大主教面前为你争取一张王国在象牙海岸的贸易许可证。”
“是的,牧师先生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船长大喜过望道。 牧师走进房间,点亮了蜡烛。 昏黄的光照亮了暗沉的房间。 逼兀简陋的房间里没开窗户,只放了一张木床,一张写字桌附带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架。 写字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打信件。衣架子搭着几件衣服。 显然牧师是一个崇尚简朴和节制的苦修士。 牧师坐了下来。拿起鹅毛笔开始在羊皮纸上沙沙的书写。 在风浪声里,他不时停下来,翻阅书和信件作参考。然后又继续书写。 “承上帝意牧首世间的教宗冕下,你忠诚的仆人已带着国王的使团到达了印度洋,距离西班牙王国在印度的殖民地还剩下几日的路程…… 我当然清楚此行传教拯救东方国度迷途的羔羊,使其皈依天主是最重要的使命 但商业利益也是皇帝临行前希望我此行能达到的目的之一。 在我临行前他正在处理北非的事务。 他向冕下您问好。今年晚些时候,他会亲自到罗马拜访您。 并且讨论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信仰问题。 我不知道皇帝的信件不知道是否已经送到罗马…… 据说皇帝和他的侍臣讨论时曾表示希望您能为他加冕,他会感到到无比荣幸。另外他以为您能斡旋他和法兰西国王的关系。 皇帝陛下怀揣着伟大的理想,希望能够团结天主世界的力量,共同发动一次新的十字军东征。以对付异端信仰的敌人。收复圣地耶路撒冷。 ……另外圣约翰医院骑士团的团长大人在我路过马其它岛时告诉我。他很乐意为教宗冕下效劳。保卫您不受武力威胁。 我会顺从并教导使团成员尊重当地的风俗和习惯。考虑到这一东方文明国度的繁荣,这是传教必要的妥协。 他们和落后的新大陆土著完全不同。我十分清楚这一差别…… 耶稣基督在上,希望这一切顺利,愿主保佑我和冕下您。 您忠诚的仆人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