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再累也要表现好一点了。其实众护院相互之间有的认识,这不是镇西将军府的护院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哪里?这是平西将军府的一处隐秘的私宅,外面看上去很是破落,其实里面是平西将军府偷偷经营的一处军用工坊,专做春秋季节的棉麻类内服(内服就是贴身的服装,相对于外甲而言)。很少有人知道此地的真正用途,今天闹哄哄的这是怎么了?院子当中双手叉腰,满身肥肉乱颤的不就是平西将军府的三公子凌飞豹么。这形象可一点都不像他的名字,一只矫健灵活的飞豹,不过说话倒是瓮声有力:“我看今天谁敢动这里的一丁点东西,不想活了就试试!”
站在凌飞豹对面的俊面书生不急不躁,轻轻摇动羽扇道:“飞豹兄,这古人说得好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这可是天经地义的,大家伙可看好了,我手里可是飞豹兄签字画押的借据,承诺用这工坊偿还。看好了。”
俊面书生左手扬起借据,向空中挥动着,此时恰好凌飞舞进来了。俊面书生笑脸相迎,“哎呀呀,是飞舞妹妹来啦。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飞豹兄欠了我好多钱,你看咋办呢?”
“原来是镇西将军府的李公子啊,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怎么就欠你钱了?欠了多少?”
凌飞舞淡淡的道。“哎呦呦,这我可不知道,你还是问问令兄自己吧。”
李公子耸了耸肩头道。凌飞豹看到妹妹进来了,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了。站在凌飞豹身边无可奈何,咳声叹气的正是将军府私营工坊的管事邱贵。他手里也拿着一张借据,他赶紧来到凌飞舞面前,将借据递了过去,并悄声说道:“三少爷总是戒不掉这个赌字,这一下可好了,把老太爷经营多年的工坊给赌出去了,这可咋办呢?”
凌飞舞脸色煞白,她接过借据仔细看了一下,千真万确,是凌飞豹写下的,还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非常清晰。凌飞舞强忍泪水没有流出来,他对李公子道:“既然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欠下的债约,我们凌家一定会还,不过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李公子能够答应。”
“飞舞妹妹何来求字,但说就是。”
李公子嘻嘻笑着。“这里许多裁缝匠人跟了我们凌家有好多年了,你接管这工坊后,希望你能留下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
“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事不好办,你看……”李公子支支吾吾地道。“这事要是不答应,请李公子和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谈吧,要不就等家父回来你们再谈。谁知道你们之间的赌约有没有公平可言!?”
凌飞舞冷冷的说完,将借据甩还给了邱贵。“对,四妹,他们一定抽老千了,这借据不算。”
凌飞豹像一堆干柴被妹妹的一句话点燃了,立刻燃烧起来,他破口大骂,“李逍,你个王八蛋,一定是你给我下了套,我和你没完。”
李逍依然稳如泰山,“飞豹兄,愿赌服输,又没有人逼你,你说我抽老千,你可以划出道来呀,你也可以抽老千呀。”
李逍一句话就把凌飞豹给怼了回去。凌飞豹眨巴着眼睛,无言以对。“不就是赌博吗?我来和你赌一把,如果你输了,就把这工坊还给我们大小姐吗?”
小飞狐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大小姐受委屈的样子,小飞狐顿生怜香惜玉之心,忍不住的踏前一步站到李逍遥对面,用侠肝义胆的气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