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辉看了一眼他,“如果此时杀了李七安,民心会更乱,他这一计虽然妙,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现在肃清窦家那些毒瘤,就是最好的破解之法!”
“侯爷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窦禄道,“现在正是非常时期,窦家不能乱!”
“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又有何用?”
窦辉道,“这不是在给那些民众一个交待,而是在给窦家自己一个交待,窦家想要长久立足,就要保证自己的根不能烂!”
“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出背叛窦家的事,二少爷虽然可得外面民众的心,但也会寒了窦家自己人的心!”
窦禄道。窦辉挑着眉,“你是在教本将军做事吗?”
窦禄赶紧垂着头,“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就事论事,老奴也还是那句话,只要杀了李七安,一切问题都可解决。”
“说穿了,外面那些人之所以闹事,无非就是冲着金矿,只要李七安一死,自然断了他们的念头,他们也闹不起来。”
“二少爷,您是没有接触过李七安,不知道此人是多么的诡计多端,侯爷都屡屡在此人手上吃过亏,老奴认为他这个所谓的金矿,绝对是子虚乌有之事,那些民众相信,您可别也相信了。”
窦辉冷哼了一声,冷冷道,“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现在西州是本将军在作主,杀不杀李七安也是本将军说了算!”
窦禄心头一紧,没敢再说什么了。“你们让开,我们要见二少爷!”
也在这时,堂外吵吵闹闹的。“二少爷啊,就算林儿犯下一些过错,你也不该当众斩了他啊!他好歹也是你的族弟啊!”
“二少爷,那些普通百姓的贱命,值得你杀一个族弟吗?”
来的正是窦林的父母,他们在门外大哭的喊道。窦辉皱了下眉,让他们进来了。夫妇俩一进来就是寻死觅活,哭哭闹闹的。窦辉把桌子一拍,夫妇俩才安静下来。“窦林是罪有应得,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在哪里都是罪不可赦!”
“但是这里是西州!”
夫妇俩不甘心道,“我们儿子看中一个民女,是那家人的福气,是他们自己不识抬举,他们的贱命哪抵得上我们儿子的命啊!”
夫妇俩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窦辉脸一沉,“拖下去各打三十军棍!”
夫妇俩脸色一变,“窦辉,你为什么要打我们?我们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林儿已经被你杀死了,你还要打我们军棍,你干脆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我打你们,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儿子错在哪里,就算是窦家人,在西州也不能无法无天!”
窦辉沉着脸道。“那窦准了,他还不是无法无天,你怎么对窦准那么好,还派一万西州军给他,你根本就是区别对待,乱用手上的权力,我们要告诉侯爷,你这个西州军统帅根本不合格!”
“不错,你这个西州军统帅根本不合格,哪有自己人杀自己人的,窦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这个西州军统帅合不合格,还不需要你们来置喙,窦准虽然有些胡闹,但他没有草菅人命,拖下去!”
窦辉把手一挥。夫妇俩大叫着被拖下去了。窦禄也退了出来。来到外面后,他的一名手下也正好回来了。“禄总管,小少爷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营地,一万西州军守备森严,别说杀李七安,想进营地都难。”
手下道。窦禄皱着眉沉吟了片刻,“你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去一趟京城,把这里的情况禀告给侯爷,小少爷不可靠,二少爷也不可靠!”
那手下一愣,“二少爷为何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