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还是刚才,她又怎能证明自己?不过观暑能说这种话,可见是在为自己说话,素如已经很是感激,自然不会拆她的台。她虽不知观暑到底是为何而来,毕竟她是宸贵妃身边的太医,怎么着都不该她来,可是她却来了......“不知太医所言,是何意?”
宁修明恭敬抬手,眉眼却直视着观暑,仿佛想要从观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只是观暑向来不动声色惯了,对宁修明这点小动作还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说道:“宁小娘子昨日未曾回府,直到我离宫时,她仍在宫里,又怎会有时间下毒呢?”
“你胡说!”
宁修明大怒,横眉竖眼指着观暑,昨夜他在苏姨娘的院子,明明还听到了宁素如的声音!可是这个太医却张口就来,简直是无中生有!“你怎知道我是胡说?昨夜宁小娘子是留宿在宸贵妃的清宁宫,我去给宸贵妃请平安脉时,还见到了宁小娘子!”
她看向宁修明,冷笑一声,“不知这位大人怎的说我是胡说的?若是在场众人里有人不信,可以遣人去问宸贵妃。”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只能尴尬笑笑:“太医说笑了,贵妃娘娘岂是我等能叨扰的?”
他们再蠢,也不敢去质问宸贵妃。所以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都只能认定是真的。“我...我有人证!”
宁修明咽了一口唾沫,着急指着苏姨娘,“她...她可以作证!”
众人都看向宁修明,想知道他还要说些什么,宁修明见此大家都看向自己,以为自己说的话有用,赶紧道:“她是宁丰妾氏,昨夜宁素如去过她院子里,她可以作证,宁素如昨夜不在宫里!”
末了,他快步走到苏姨娘身边,伸手摇了摇苏姨娘的肩膀,着急道:“苏姨娘,昨夜大概子时的时候,宁素如来过,你应该记得吧?”
只是苏姨娘却不动声色把宁修明的手扯了下去,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她往素如那边靠近了一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昨夜?什么子时?我昨天一直在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旁的人根本没见过。”
她说完,眼里甚至闪着几滴泪珠,将落未落,好不可怜。而苏姨娘所做的这一切,都被屋里的其中一个人默默看了去,那人是在大理寺的队伍里来的,却一直隐在角落不曾开口。苏姨娘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人的视线,抬眼看了去,只见那人对着苏姨娘轻轻笑了一下。明明是躲在角落里,他的存在却一直没有被掩盖。苏姨娘只是心里觉得奇怪,看了一眼便转头回来,不再看向那边。素如赶紧移开视线,也低着头,恭敬道:“我跟柳师傅学武是为了强健经骨,大周朝女子不能参加科举,我能识得几个字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么说来,你说敬仰我是骗宸贵妃不成?”
陆砚知走近一步,逼问道。“我...我...”素如退后两步,和陆砚知拉开距离。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米米突然跑了过来,扯着素如的衣袖:“姐姐,你就答应夫夫嘛,他好可怜的,上次我没答应他,他还哭了呢。”
“娘娘,奴婢刚把小团子放在床上,他就醒来了。”
莺儿跟在米米身后,解释道。陆落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挥了挥手,示意莺儿出去。直到莺儿走出去关了门,陆落语才笑着问道:“米米可要好好说说,夫夫是怎么哭的?”
素如也被米米的话震惊住了,陆砚知哭了?还是对着米米哭的?就在米米正准备说,陆砚知突然拉过了米米的手,对着米米摇了一下头。“米米要是说了,宸娘娘让允儿教你爬树。”
陆落语循循善诱,连自己的儿子都拿出来诱惑米米了。允儿是她的儿子,也是大周朝如今唯一的皇子。让皇子教一个管家的儿子爬树?听陆落语这个意思,允儿肯定是会爬树的。但是允儿生长在宫里,又怎么会爬树呢?想来只有是陆落语亲自教的了,否则这宫里谁还敢教一个皇子爬树?素如低头笑了一下,还真是陆落语的作风。毕竟皇上也不会爬树......上一世她和陆落语爬树掏鸟蛋时,这位皇上只会在下面喊着“小心一点”。对于陆落语抛出来的诱惑,米米很是心动,毕竟夫夫从来不允许自己爬树。他上次来宸娘娘宫里,看到了允儿正在爬树,允儿说树上有小鸟,他当时很想上去,只是夫夫不允许他爬上去。米米抬头看了一眼陆砚知,见陆砚知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他便知道夫夫不允许他说出那件事,于是只能忍住自己的想和允儿一起爬树的欲望,对着陆落语摇了摇头。“不过,你若是拜我为师,我便可以让米米去你府里玩半日。”
陆砚知把话题转向了素如,他一直觉得素如对米米不一般,她那么害怕自己,却仍然选择从他身边拐走了米米。素如明知道这是一个坑,却也忍不住思考起来。毕竟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很诱人的诱惑,她试探道:“一旬一次?”
说完又补了一句:“上次和米米相处虽然不久,可是米米很讨人喜欢,陆大人养孩子养得很不错。”
对于米米,素如心里确实是有一丝感激的。陆砚知笑了一下,但是笑容眨眼即逝,屋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月一次。”
陆砚知的话掷地有声,不容更改。“好!”
素如咬咬牙,答应下来。小孩子长得很快,一眨眼就长大了,她希望自己能代替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