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姬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月禾,又问香,又问扁豆,分不清月禾到底是何意。“你不知道就对了。”
月禾笑着看她,“你身上的香味和其他熏香都不一样,熏香味重,想来应该是花香。”
舞姬眉色一动,看着月禾不语。月禾挨着舞姬轻嗅一下,“不巧的是,你身上的香味,我正好闻过,世间只有曼陀罗,才会散发此香。”
“奴家不知道王妃是何意,即便是曼陀罗香又如何?”
舞姬看着月禾故作疑惑,眼里却已经起了杀意。“曼陀罗香,轻则让人昏睡几个时辰,重则让人昏迷几日,蒙汗药便是用此花做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屋里众人看着舞姬皱眉,捂着口鼻就怕多吸入一口,原来这扑鼻清香竟然有毒。“曼陀罗花香有毒你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你肯定不知道的是,这盘扁豆,正好能解曼陀罗之毒。”
月禾这话一出,那舞姬袖中飞出一把短刃,直奔着李淳仁而来。屋里的小厮丫鬟见状,立即被吓得奔逃四散。而一旁李淳仁似乎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被那刀刺下,竟然摇晃了几下头,随即倒了下去。月禾眉头一皱,李淳仁这副模样,和中了曼陀罗毒的症状一致。难道是刚才桌上他并没有食用扁豆,才中了毒?来不及思考,舞姬手中的刀刃已经到了李淳仁身边,月禾心里一紧。她对于李淳仁的生死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为了原主母亲的嫁妆一事,他现在还不能死。关键时刻,宋玄沂手中杯盏一出,杯子与刀刃相撞,竟替李淳仁挡下那一刀。舞姬一击不成,在在半空一个旋身,接住了被杯子撞向一旁的短刃,又向李淳仁再次刺了过去。宋玄沂掌风一推,桌子立即随风而动,撞向了那舞姬。舞姬随即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宋玄沂,她自小习武,自问难遇敌手,如今却堪堪两招,便惨败他手。她,暗夜堂万里挑一的杀手,却输得如此狼狈!刀刃一转,她推开面前的桌子,眼神凌厉,仿佛是放弃了地上的李淳仁,转而朝着宋玄沂袭来。宋玄沂不为所动,抬手两指便夹住刀刃,那舞姬想要收回短却不得,恨恨看了宋玄沂一眼。就在这时,宋玄沂晃眼看到女子手腕有一图样,似乎就是曼陀罗的模样。“暗夜陀罗,你是暗夜堂的人!”
宋玄沂眉头一皱。暗夜陀罗看宋玄沂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短刃也不要了,转身便想离开。宋玄沂手上的短刃破空而出,从那暗夜陀罗的脸旁擦过,貌美的容颜立即有了一丝血痕。“你!”
暗夜陀罗看到自己脸上有了伤痕,愤怒看了宋玄沂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月禾。她打不过宋玄沂,就不信还打不过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子!月禾早就防备,手上的银针立即甩出,朝着暗夜陀罗的檀中穴刺去。暗夜陀罗不防她会这一手,檀中穴被刺中后,只觉浑身无力,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