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刘大夫过来!”
那嬷嬷也着急起来。“嬷嬷忘了,刘大夫家里有事告假了!”
绿莺提醒道,“这……这可怎么是好?”
“要不奴婢去找将军,让将军进宫请御医?”
那嬷嬷听了绿莺的话,摇了摇头,“一去一回太耽搁时间了!少爷等不起!”
“我会一些医术,嬷嬷可否让我先给兄长瞧瞧?”
月禾见两人这般紧张,试着张口道。只见那嬷嬷眼前一亮,“小姐真不愧是夫人的女儿,快,快随老身来。”
等月禾一进里屋,便发现这里屋和外面全然不同,这里屋竟然没有一个窗户!屋里只有两盏灯火,忽明忽灭,月禾皱着眉,“为何这里没有窗户?”
“原本是有的,只是大夫说了每月只有十五这一日可以见光,其余时候一点光都不能见,便给封了。”
“每月?兄长这病,多久了?”
月禾心中一动,抓住这敏感的字词,那嬷嬷陷入沉思,“一年有余了,前年刚弱冠,便遭此劫。”
“听说兄长前阵子醒来过一次?”
“唉!”
嬷嬷叹了一口气,“是啊,好不容易盼着醒来了,可是醒来后一句话不说,不吃饭不喝水,问什么也不说话,没多少时辰,又昏过去了!”
月禾走近一看,李太献额头上冒着虚汗,面色发红,一看便是发了热。月禾不知道他是为何发热,不敢随便开药,只是让绿莺用帕子沾取凉水,拧干后再搭在李太献额头上。接着她才伸手搭在李太献的手腕上,只是,李太献的脉象居然很是平稳……如果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这平稳的脉象,暗藏杀机!“有针吗。”
月禾回头看向绿莺。“有,奴婢这就去拿。”
绿莺没打架时,看着倒很是温顺。“再拿一个小点,干净的容器。”
绿莺出去没多久便把东西拿了回来,一根针,一个瓷碗。月禾接过针,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下。“小姐,您这是?”
嬷嬷不解道。“放心,我只是想看看兄长中的什么毒!”
说完,她便顺着手腕上的经脉刺了下去,却不见血流出来。月禾取回针,擦了擦,在李太献的手腕的经脉上轻按了一下,还是没有血流出来。取下针,血却没有从针眼流出来。奇怪!莫非中的不是毒?月禾心下一转,针转入天枢穴,半寸、一寸、两寸、直到三寸竟仍然不见动静。只见月禾额头上,也慢慢冒出了汗!天枢穴,三寸之深后,若是行差踏错一步,李太献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傻子!还好三寸半时,终于开始冒了一滴血!月禾用瓷碗接住李太献的那滴血,凑在烛火下,叫两人来看。只见那血珠在瓷碗里蠕动着,似乎有了生命一般,月禾手指一靠近,那血珠便朝着月禾的手移过来。只要月禾的手在哪儿,血珠便往哪个方向移动。“这是怎么回事?”
那嬷嬷疑惑道。月禾看着瓷碗里的血珠沉思,她也没想到,李太献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