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月禾虚弱地声音拂过宋玄沂的耳边。为了防止她再度摔下去,宋玄沂坐到月禾身后,扶住月禾坐稳,只是这样一来,就像是环抱着月禾一样。他从未和女子靠得这般近,微微有些不自在。马在宋玄沂的手下,走得慢了些。“这里离王府还需要多久?”
走了一刻钟仍然不见人烟,月禾忍不住问道。“至少半个时辰。”
宋玄沂望了望四周,心里估摸了一下。若是他独身一人,自然要不了这么久。“停一下。”
月禾坐在马上,晃眼看到了地上有一株子母草,她急忙抓了一下宋玄沂的衣袖,“我可能撑不了那么久,需要先用草药敷一下。”
宋玄沂拉起缰绳,马儿转了两圈便停了下来。等了半晌,宋玄沂也不见后面的人有想要下去的意思,“还不下去?”
“王爷,我现在力竭,只怕会直接掉下去,劳烦您帮我摘一下那株草药了。”
顺着月禾的手指看去,孤零零的岩石上竟然长出了一朵黄色的花蕊。宋玄沂沉着眸子,起身翻下马,径直朝着月禾指着的草药走去。“别把根扯断了!”
月禾嘱咐道。等宋玄沂摘了回来,果然是完完整整的一整株。月禾摘下两片宽大的叶片,再把根须摘下来,放在手心揉了起来,等出了汁液,月禾便准备敷在伤口处。只是右肩划伤范围太大,她也看不见自己肩上的伤,正准备闭着眼睛随意敷上去,下一刻手中的草药便被拿走了。宋玄沂看着月禾狰狞的伤口,双眸闪了一下,“你真的知道怎么用药?别刚新婚死了,让我落下克妻的骂名。”
“嘶……王爷还是不相信我会医术?”
草药敷上去,痛得月禾咬紧了牙关。敷好药,宋玄沂试探道:“本王只是疑惑,李将军和本王说过,并没有给你请过师傅......”“李将军这么多年不曾踏过我居住的庄子一步,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医术?”
月禾嘲笑一声,又问道:“世子是否还没醒来?”
宋玄沂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还未。”
“王爷若是信我,昨日世子便已经醒来了。”
“你若说的是针灸,太医已经针灸过了。”
宋玄沂淡淡道。“看来王爷不了解,针灸用针,深一寸短一寸对人的作用都不一样,最后的结果自然有很大的差距。”
月禾道。风起,月禾的发丝飘向宋玄沂的脸,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宋玄沂更加不自在,”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你没有给世子下药。““那王爷又何必救我出来?传闻紫禁城宫规森严,除了摄政王只手遮天,我竟不知还有谁能在皇宫带走人.....“听了月禾的话,宋玄沂眼睛微眯,“你怀疑我?”
月禾不再回答,只有风声在耳边刮过。“我若是要杀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宋玄沂哼声道。这个女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若是想要杀她,何必带她入宫?又何必来救她?“原来王爷也知道被诬陷的感觉不好受!”
月禾察觉到宋玄沂生气,心里有些快意。让你诬陷我!也让你尝尝被人诬陷的感受!宋玄沂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他抿着唇,末了开口道:“等回府后,可让你给世子医治。”
“真的?”
月禾惊喜道,只要自己让宋霖醒来,那自己的清白应该便能了。“但若你不能治好世子,太后便不会轻易放过你。原来如此。宋玄沂的话里给她传递了一个消息,今日之事,是太后所为。很快到了摄政王府,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站在门外走来走去,一副很急迫的样子。见到宋玄沂和月禾回来,那小厮眼睛放光,急忙跑上前来。“王爷,世子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