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太后看了地上昏迷的月禾一眼,声音淡淡道:"摄政王呢?"只见刚才给月禾带路的太监走上前来,“太后放心,摄政王正陪着皇上呢。”
太后点点头:“把她丢进乱葬岗吧。"“可乱葬岗有......”太监听到要把摄政王妃丢去乱葬岗,心中大惊。“她敢给哀家的霖儿下药,哀家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太后轻轻抬手制止太监继续说下去,看着地上的月禾,眼里划过一抹狠色。“可是这样做,摄政王会不会怪罪下来?”
太监有些犹豫,这毕竟是摄政王新娶的王妃。太后眼神犀利看向太监:“哀家的话,刘公公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
“奴才不敢。”
被称呼为刘公公的太监,急忙下跪,俯首帖耳,毕恭毕敬。“奴才知道怎么做了,太后放心。”
......宋玄沂到仁寿宫时,太后正在独自下棋。“太后真是好雅兴。”
宋玄沂望四周扫了一眼,不见月禾的踪迹。太后自顾自地下着棋,像是没看到他的到来。宋玄沂也不在意,宫女给他上了茶水,他端起茶杯,用杯盖轻拂开水面的茶叶,“独自下棋多无趣,怎么不叫王妃作陪?”
“哀家这里没见过什么王妃!”
太后不紧不慢,在被黑子包围的旁边落下一颗白子。“难道院外那个太监不是太后的人?他带走本王的王妃,太后不知道此事?”
听了宋玄沂的话,太后拿着棋子的手顿时一僵,看来她的宫里,仍然有宋玄沂的眼线。只是太后仍然盯着棋盘,没有一丝目光落在宋玄沂身上。“摄政王不必试探哀家,哀家这么做,也是在帮你。”
“宋霖因为你变得体弱多病,如今还被那女子下药,你作为他的皇叔,就应该把那女子一杀了之,哀家只是替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摄政王府的事,还用不着别人来置喙。”
宋玄沂捏碎了茶杯,不顾滚烫的茶水烫伤自己,他强忍着眉头的怒气,一字一句道:“她在哪里?”
太后终于放下了棋子:“去了也晚了,乱葬岗不留活口,大抵已经葬身狼腹了。”
说完,太后揉了揉眉头,“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月禾醒来的时候,周围不知从哪儿散发出一阵一阵地尸臭味,她强睁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岩石上。而在她的四周,有狼群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只怕她醒来晚上那么一刻,可能自己已经尸骨无存了。她试着动了一下身躯,按身体僵硬程度来看,自己大抵已经昏迷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宋玄沂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联想起她和他分开前,他那欲言又止的话,月禾忍不住猜测今日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只是她作为棋子,到底在这一步起了什么作用?想不通,月禾便不再想。眼下要紧的,是如何逃出狼群。这些狼目光闪着绿光,看样子已经逐渐不耐烦了起来,离月禾最近那只狼甚至流下了口涎。月禾不敢再磨时间,抓紧观察起四周,寻找逃出去的可能。狼是很有耐心的动物,而这些狼面对自己,却显得有些不正常。好在月禾发现自己右边的岩石比较尖锐,她试着活动右边肩臂,去磨蹭岩石。岩石磨蹭绳子的同时,也划伤了她的肩膀,为了活命,月禾只能忍着疼痛继续磨着绳子。然而,就在自己右边肩膀流血的那一刹那,变故发生了。那些狼群闻到月禾身上的血腥味,突然狂叫起来,盯着月禾,目露凶光。离月禾最近的那一只狼,则是在群狼叫声结束后,突然跃起,朝着月禾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