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这样特别的姑娘。在剑圣这个盛名的光环下，遇见他的人不是恭恭敬敬就是客客气气的。眼前这个少女明明知道他是谁，却没将他当成天下第一剑客来对待，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不值得一提。他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了好奇心。阿月翻着翻着很快地就翻完了全部桌子上的书，她喃喃地说：“就完了呀。”
顾祈轻笑着说：“你要是喜欢至纯上人的画，应该去琅嬛馆。”
“至纯上人是谁？”
阿月问。顾祈：“上古时代的灵术师，也是上古时代有名的画师。你刚刚给我看的那幅插图，就是他画的。”
阿月淡淡地说：“是吗？”
顾祈微笑着开口，声音温和：“你们温院长很宝贝至纯上人的真迹，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帮你……”顾祈还没说完，就被阿月打断了：“没兴趣。”
顾祈：“你刚刚还说喜欢……”阿月瞥他一眼说：“我敷衍你的。”
顾祈：“……”看着顾祈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阿月心情大好。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他施展魅术没奏效，现在自己怼他几句，他却主动跟自己说话了。这家伙原来吃这套啊！想想又觉得合情合理，爱慕他的女子太多了，恐怕他都习惯了女人的倾慕。遇到对他冷脸的，反倒觉得有趣了。阿月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顾祈坐在她对面，银发垂落在身后，五官在明亮的光线中似乎绽放着温润的光华。对于阿月无礼的话，他并没有动怒，他反倒是无奈地笑了笑：“姑娘，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
阿月在心里道：你岂止是得罪过我？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让她那么狼狈，不报复回来，她就是不是白月了。阿月将顾祈的好脾气归于自己这年轻美貌的皮囊。男人都是这样的，对于年轻美貌的少女，他们都喜欢表现出风度翩翩的模样。要是现在的自己要是白发苍苍的老妪或者貌若无盐的丑女，指不定就暴跳如雷了吧？阿月看着他碧色眼瞳说：“你这问题你得自己想。”
顾祈听了她这么说，真的认真地回想了起来，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眼前的少女，更别提得罪过她了。顾祈冥思苦想，怎么都想不到。他干脆问阿月：“姑娘，你能给点提示吗？”
阿月板着脸说：“不能。”
顾祈：“……”他注视着阿月。阿月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三分倨傲，三分戏谑，顾祈想不到他跟眼前的少女什么时候见过面，但他知道一个女人要跟你较劲的时候，最好是放弃寻根问底。他朝着阿月拱手，语调醇和：“虽然不知道顾某什么时候得罪了姑娘，顾某在这里先跟姑娘赔罪了，望姑娘海涵。”
赔罪？海涵？哼，想得美。